林夏揉揉林冬的头,“冬子!现在还说那些干啥?当时你不是还小吗?再说大哥也不大!
你要是这样说,我跟你二姐不是也一样吗?咱们之前都没有那份血性!
但现在咱们妈也没了,再去计较那些实在是没有必要,还有啊我们现在有血性就行呗,你看他找上门来,咱们每个人都没怂!”
她不想让弟弟再去回忆那些而产生内疚,也不想让自己去回忆那些过往。
她现在品出来一个道理,人想要过的开心快乐满足就要不回首一直朝前看。
不然的话,沉浸在那些憋屈的情绪里,日子没个过好!
林冬跟林秋点头,他们这次的确没有怂,再也不是那任由人打骂欺负的人。
她拍拍他肩膀,“好了!都不说这些了咱们抓紧收拾吧!
明天我们去找房子赶紧搬家,不能等他好了再来干一场吧!”往一起干终归不是啥好事还是走为上策!
林秋跟林冬听话的开始收拾,但谁的脸上表情都很复杂心也静不下来,毕竟林爱国是他们的亲爸。
平时恨得牙痒痒,真到了这种时刻,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可真要是随了钱春丽的意留在那里,就算是他们大姐不说,他们也都明白会有啥后果。
林爱国从昏迷中醒来,他只觉得脑后疼得厉害,头晕眼花的犯恶心。
钱春丽在旁边一直焦虑的看着他,见他醒来忙眼泪叭嚓的凑过来想扶他,“爱国啊!你可算醒来了!吓死我啦!”
她心里长出一口气,只要是没啥事就好。
林强没敢往前靠,他老实的待在旁边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林爱国坐起身甩甩头,“嘶”他疼的伸手摸向后脑勺,“操他妈的!谁打的我?”
他记得他正要一棍子朝林夏打过去,后脑一疼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钱春丽忙说,“林夏他们!我亲眼看见的!爱国!他们是真狠啊!连老子都打!”
这话她说的也心虚,但为了儿子为了逼真她必须这样说。
林强听了头低的更狠,他无比的后悔他的一时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他现在只希望林爱国认定是那几个人干的,要不然他最后闹得啥都没有不说,真像他妈说的回他姥姥家他也不愿意,他舅舅他们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爱国气的破口大骂,“杂种操的!他们哪个打的我?”这一激动后脑勺抽抽的疼,疼的他是龇牙咧嘴。
钱春丽想了想当时站的位置,她其实最想说是林夏打的,但林夏站在林爱国的对面,她咋可能打到他后脑勺?那不是一听就是假话吗?
“林冬!”钱春丽一口咬定了林冬,“我看见了就是他打的你!爱国,你看那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这还真是敢下黑手!”
“林冬?”林爱国心里画魂儿,他咋记得林冬站在他身侧位置呢?
不过当时乱成一团,他也记不太清,但要说是林秋那根本不可能,就那完蛋玩意儿还能敢下手打他?
林爱国大眼皮一挑看向从他醒来就在那不声不响的林强,“林强当时站在哪儿?”他咋隐隐的记得林强在他身后呢?
钱春丽也紧张起来,“强子站在你旁边啊!”
“是!爸!我站在你旁边!”林强慌了,他之前就觉得没底现在更是心虚的不行,腿肚子颤抖着险些站不稳。
林爱国探究的观察着林强,他觉得不对劲,可脑袋后面一抽一抽的疼,他现在脑袋无法正常运转。
钱春丽不敢让林爱国再回想,她忙夸张的哭诉,“爱国啊!你可算是醒了!我们之前都要急死了!你都不知道那几个直接就走了!”
林爱国看看病房里除了他们仨的确没别人,“直接走了?这帮杂种操的!”都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没事?
钱春丽大松一口气,她忙转移林爱国的关注,“爱国啊!别提了!他们几个跟着邻居一起把你送到医院,也不管你的死活直接扭身就要走!我拉都拉不住!
尤其那林夏,还说啥让我别哔哔说你死不了,你说他们几个咋那样狠心呢!”
她不敢说林夏他们没跟着一起送林爱国来医院,值班的医生啥的都看到了,万一哪句话说漏了可坏了菜,她只能这样添油加醋的挑拨。
林爱国立刻大怒,他知道林夏那逼崽子有多狠,这话她能说出来,她带着那两个崽子扭身就走也能干出来!
“杂种操的!他们把我打成这样还敢扭头就走?我他妈去告他们去!
我要告他们故意伤害!敢打老子!他们他妈的也别想有好!让林冬那小子蹲笆篱子!”
真是把他气死了!这都是一帮啥逼玩意!他咋就养了一窝这样牲口霸道的逼崽子!林夏拿刀捅他,林冬还拿棒子削他!
一个个的反了天!还有那林春平时闷闷不响的一竿子跑去当兵!真是要气死他!他的心肝脾肺都要被气炸!
钱春丽跟林强对视一眼都吓坏了,这咋能去告呢?
到时候公安局一调查就知道是林强干的,除了林夏他们仨还有那好几个邻居作证呢!
他们就是能买通一个,还能买通好几个?
再说就算是告最后没啥结果不判刑,林爱国知道是林强干的,还能容得下他们娘仨?
钱春丽死死掐着自己大腿,尽量表现的正常,“爱国啊!我觉得吧这事最好别闹大!你想啊,咱们一去公安局告他们,别最后你伤情不咋严重,完了也治不了他们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