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并不觉得摆摊有什么不好,人家挣得可比她们家里的谁都要多。
她在旁边瞧着不管是江明远还是林夏,那一天都挣得不少。
他们这些铁饭碗,有时候一个月到头来还不够人家一天挣的呢!
再说凭辛苦挣钱,有什么贵贱之分?
但是为了不惹怒她妈免得以后看她看的太紧,季曼默默接受她妈的批评教育,面上一派配合之色不表态,她在心里一句句的跟她妈辩论。
孔向云说一句,她心里回一句。
如果季曼的妈妈更会读心术的话,她没准会被气的吐血。
第二天,林夏在夜大看到了来上课的季曼,她关切的问,“季曼!没事吧?”
昨天收摊回家,他们在饭桌上还谈论起了季曼,都觉得她妈那反应很有可能说她一顿。
其实,季曼她妈那样的表现很正常,毕竟现在这时候是铁饭碗工人吃香的时代,摆摊卖货的小商小贩那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存在。
季曼抿嘴笑,“没事!我妈她那人就那样爱管着我!林夏你可别往心里去!当时太匆忙也没给你们作介绍!”
她说着看眼林夏身旁的江明远,她也怕江明远对她妈的第一印象不好。
但江明远巍然不动的低头看书,好似对她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林夏笑着摆手,“那有什么!我就是挺惦记你的,怕你挨说!”
当时看季曼她妈的脸色特别的不好,而且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瞧不起,她其实心里很不舒服。
但后来更多的是为季曼担心,不知道她回家以后会怎么样。
这时,老师来了,季曼也坐到了座位上。
江明远好笑的看着林夏,他悄声说,“这回放心了?”
林夏扯动唇角嗯了一声,开始认真听课做笔记。
天气一天天转凉,林夏试验了一下玉璧房间里能不能存放君子兰,结果好好的一盆花遭遇了跟烘干榛子一样的命运。
失败后,林夏并没有太过气馁,其实她之前也想过,就算是能够存放,她单枪匹马的去吉市倒卖君子兰好像也不太现实。
更何况,那几年她听到的买到天价的君子兰都是在养花大户那里成交的,她一个外地人什么都没有,还培育不出来太多品种,凭着倒卖能挣挣多少?
另外,她离家那么远,家里怎么办?
林冬住校,林秋自己一天两天的可以,时间长了她那小胆肯定是挺不起来家里。
林夏原本还真没有想太多,因为到了冬天北方冰天雪地的,人们套在棉袄棉裤外面的衣裳裤子一般都是自己做或是找裁缝铺做,所以她上次跟二哥去进货也没拿太多。
现在她虽然每天都能挣不少,有时候好的时候毛利几十块都轻轻松松。
可是这零售的终归挣得有限,再加上还要来回的上货折腾,利润薄了不少。
她明白想要多挣钱,零售肯定不如搞批发!
再有她遇到了好几个之前她批发桶裙认识的下面县城卖货的人,还曾有人问她现在往不往出批货。
所以,她又动了做衣裳往出批发的念头。
可是做什么来批发,她一时有些挠头。
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是喇叭裤,但是这种裤子她肯定不能做了,要做就要做个不一样的。
终于被林夏想到了一个,那就是曾经风靡了好长时间的脚踏裤!
起初,那本是演员练功,跳舞时穿的一种束身弹性裤。
不知是谁突发奇想,把它变为大众服饰,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大批量地流落市场,成了一种流行物品,风靡了大半个华夏。
脚蹬裤本是年轻女子的选择,最和谐的搭配就是上穿大衣或连衣裙,下配长筒靴。
然而,当时不论是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还是下至两三岁的女童;不论个头高矮,体型胖痩;不论是上身穿短的,还是宽的,一年四季,裤子一律是清一色的脚蹬裤。
林夏记得时兴的时候,她也有过好几条,唯一的缺点便是穿时间长了膝盖那部分会鼓起,有的地方会磨得光亮。
她不知道现在的人们能不能接受这样贴身的穿着。
虽然穿上它可以显示出苗条身材和修长的腿形,但在老人的眼里肯定会觉得露骨露相。
但既然想到了,林夏便想试一试。
什么事都是这样,只想不做永远不会有成功的机会!
接下来,江明远帮着看摊,林夏去找适合做脚踏裤的布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找到了一种黑色的弹力面料,她马上买了一匹拿去陶大娘那里去加工。
两人有了上次合作桶裙的经历,陶大娘对于林夏的想法虽然吃惊但是很配合,她知道林夏这姑娘有做买卖的小脑瓜。
很快,陶大娘按照林夏说的做出了脚踏裤的成品。
林秋好奇的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划,“姐!这裤子也太瘦了吧?”
林夏笑,“小秋!你把外裤脱了套上试试!”
只要她穿过了这种带弹性的脚踏裤,就会知道有多舒服。
林秋腼腆的笑,她听话的换上。
她的腿又细又长,笔直笔直的,所以穿上以后显得很好看。
“你看看蹲下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林秋照做,她惊喜的看向林夏,“姐!真的!感觉一点也不捆得慌!”
陶大娘忍不住的去拽了拽,“林夏!真好看!不过这也分人穿啊,还得是年轻姑娘穿好看!”
林夏但笑不语,不用她说什么,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