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怎么看着他们都不像好人!”林秋曾经想过换个地方去生活,原来还对她妈的娘家人有过好的幻想呢。
现在一看,幸好没去那里。
单凭他们几个到了那里,还不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在家里这边,至少有认识人,真有点什么事还能帮衬帮衬。
林冬很认同林秋说的,“大姐!我也是!尤其那个舅舅,眼睛乱转,幸好没有带到咱们家里来!”
平时他都不在家,只有两个姐姐都是女的,他是真的很担心。
就算是安装了防护栏,隔壁就是老吴家,他这心里一直也都悬着。
“反正以后也不会常打交道,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林夏当时就是想着对方虽然是她妈家那边的亲戚,跟他们也有血缘关系,但毕竟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走动。
对方还是两个男的,所以带来家里很不妥,因此才跟林爱国定的约在饭馆里见面。
甚至她为了不张扬,都没有把人带去江明远的店里,只找了一家价格优惠味道也不错的小店。
现在林夏觉得她的这个决定太正确了。
一碰面,她就觉得那个于秋水一看就是心眼特别多特别滑的人,而那个于瑞军闷闷的不说话,偶尔抬头的眼神却带着阴沉沉。
她想的多一些,有这两个人打头阵,以后她妈家那头的亲戚会不会陆续的过来?
林冬面露追忆之色,过了好一会儿他眉头微蹙的说道,“我对咱妈的印象很浅了,但我从两人的脸上一点都没看出来有跟咱们妈像的地方。”
林夏不在意的说道,“毕竟是叔伯的,不像也没什么!”
“那倒也是!”
几天后,林爱国又过来了一次,他说刚送了那个于秋水上火车离开。
林爱国看他的儿子于瑞军有一把子力气,帮他找个家附近的地板块厂干活,算是临时的。
林夏他们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吃住在林爱国家里。
于秋水折折腾腾的,终于回到了南方老家一个叫做高北坡的地方。
等顺着小道到了一户大门残破的农家院门前。
院门敞开着,他的母亲陈招娣步履蹒跚的在院子里干活。
“狗剩回来了!”
“嗯!”于秋水警惕的看看四周,“娘!咱们进屋说!”
“好!”陈招娣跟在于秋水的后面跟着进了屋。
“那老林家没搬家吧?咱们大军在那安顿好了?”陈招娣急切的问。
自从儿子孙子一起走后,她这心里惦记的茶饭不思,晚上失眠睡不着。
就怕路上出点什么岔子,或者找不着老林家。
屋里的光线很暗,于秋水坐在堂屋的竹椅子上喝了大半杯的水,缓口气才开始跟她学去春城的情况。
“安顿好了!林爱国给他找个厂子上班,每个月八十来块钱!大军偷偷的跟我说了,等攒钱就以旁人的名义给咱们汇款!”
陈招娣难受的抹着眼泪,“这孩子,汇什么款,好好的就行了!那林爱国家现在过得怎么样?那几个孩子都挺大了吧?”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才舍不得让孙子跑那么老远的躲着。
北方哪有他们这暖和,一想到冬天零下三四十度,她这心更是难受的不行。
要不是孙子做了错事,怎么会去遭那份罪。
于秋水点上了一根烟,用力嘬了一口后,挠挠眉毛,自嘲的笑,“挺好的!比咱们家弄得好!
人家林爱国后娶了一个,不过现在身体不怎么好!
于万华留下的那几个孩子,老大当兵,两个闺女做买卖,最小的那个上高中,听说学习非常好……”
陈招娣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孩子这么有出息?那可真跟她不一样!我还记得那年她回来弄得那么惨……哭哭唧唧的一点用都没有……”
她至今还记得那年带着一身伤,瘦骨嶙峋回来的于万华。
一回来就说什么不跟那边过了,孩子也不要了。
这要是自己女儿她都不能让,更何况是个侄女。
所以她没少指桑骂槐的让她滚回去,家里可容不下她一个离婚女人吃闲饭。
后来也不知道是于万华自己想通了,还是舍不得那几个儿女,终于还是回去了。
等过了些年,他们就收到了一封电报,说她因病去世了。
可家里穷的要死,哪有那份钱起车票去那?再说,人都死了还看什么。
于秋水狠吸几口掐灭了烟,“谁说不是呢!我去了之后也是很惊讶!几个儿女哪个也不随她!尤其那个大姑娘,一看就是个厉害的!”
他就纳了闷了,于万华的儿女怎么混的那么好。
陈招娣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没准是随了老林家那边的人!”她担忧的问,“咱们家大军在那不会受欺负吧?”
“不会!他们不在一个地方!”
“那还行!”
“娘!这事你跟秋桃也别说,要不然万一被那家人给听到了风声,咱们家大军可就真保不住了!”
他那个妹妹什么样他了解,要是知道于万华的儿女有了出息,说不定做出什么事。
为了他儿子,这些他暂时也得瞒着,要不然他真的都不想回来了。
陈招娣信誓旦旦的作保证,“你放心吧!我不跟她说!”
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不透风的墙。
于秋水以为他叮嘱了老太太嘴严一些,于秋桃就不会知道。
隔天回了娘家的于秋桃还是知道了她哥去了春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