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姑姑,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我们琉璃阁门口来了一位女子,怎么劝都不肯走。”一个年轻姑娘跑上了楼,打开红绸的房门气喘吁吁的说道。
红绸和李月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都要惊动到自己了,红绸这样想着便出口到:“素玉,干什么这样慌张,你在我们琉璃阁已经呆了一年了,遇到事情这点架子都端不稳,这怎么可以。”
那个叫素玉的姑娘脸一红低声道:“红姑姑教训的是,是素玉考虑欠妥了,可是今天外头这名女子长得实在是貌美,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才会劳烦姑姑出面,我们是怕万一强行赶了这位姑娘走,失了我们琉璃阁的生意。”
红绸听了笑了下,这两年在她的经营下,这琉璃阁上上下下都很是和睦,里面的姑娘们都想着为琉璃阁揽生意,因为揽的越多自己赚的也越多,与自己利润相挂钩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呢。
“哦?果真有这样的人?那我可要下去看看是何等的绝色女子了。”红绸突然一笑说道:“素玉,我们去瞧瞧。”
素玉见红绸发话了,连忙点头恭敬地站在了红绸身后,随着红绸来到了琉璃阁门口。
门口那女子着一身蓝色的雾水碎花装。裙摆玉菊娇娇弱弱、随风飘浮。腰间素纱束腰,勾勒玲珑身材。手挽银白色薄纱、上绣红枫片片。皮肤嫩滑洁白、眉间贴烧蓝镶金花钿。目光倩倩、透着冷漠和不可一世的骄傲、妖媚入骨。
这女子为何这么眼熟,是她!
红绸的脑子嗡了一身,脑子飞快地闪过庆俞的描述,这人不正是之前来缘惜阁的那个自称是马学士家远房亲戚的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眼角的那一颗红痣,定是不会出差错的,想不到竟然是会在这里见到她。
那女子不是要找墨池吗?那她不应该在京城好好待着吗?为什么要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扬州?
一系列问题弄的红绸脑袋瓜有点疼,这还是自己到扬州这两年第一次见到自己原先认识的人。
可是直接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的到来可能会打破自己前两年的平静的生活。
因为红绸已经易容了,而那女子也从来没有见过李月,所以并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是自己认识的人,也因此她在见到红绸后依旧很平静。
她微微一笑,朝着红绸拜了一下:“小女楚浅白见过红姑姑。”
楚浅白的礼数的周到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红绸也还了礼:“楚姑娘站在我琉璃阁前不肯走可是有什么事情?”
楚浅白听出红绸略带冰冷的话却全然不在意:“我来是想和姑姑谈一份交易,不知姑姑可否赏脸一听。”
楚浅白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密集的人群。
红绸一时也看不出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能牵扯的太大,于是道:“既然这样,姑娘,请——”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楚浅白也没有想让便径自进去了。
到了里面的厢房,红绸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后这才说道:“这里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说了吧。”
楚浅白满意地点点头:“姑姑不愧是爽快人,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地方。这次来的目的我也很简单就是我可以做琉璃阁的姑娘,保证你们琉璃阁的收入更近一层,不过条件是我要当你们的花魁,并且我只接我想接的客人。”
红绸有些想笑,就这么一个事至于弄的这样隐秘吗,除非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姑娘是当我是傻的吗?要你这么一个不接客的姑娘还要奉你为花魁,我们琉璃阁虽然富有可是却从来都不养闲人。有那个银子我早就让楼里的姑娘挥霍去了。”红绸说道。
其实她不是不动心,楚浅白的容色实在是上乘,若是真的能进她们琉璃阁,琉璃阁绝对是只赚不赔的,可是谈判嘛,总是要压压价的,况且这个楚浅白定是另有打算,如果她不能找出她的目的,她是绝对不能把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阁里的。
“姑姑可不不能这么说,我能下这个话自然是有把我让你们琉璃阁更上一层楼的。姑姑的名声早就在外了,经营的手段也着实令我佩服,所以我才来找姑姑谈判的,其他的我根本就看不上。”楚浅白盈盈的笑着说道。
“姑娘若是想寻人或者拿情报尽管可以找其他地方,别忘了琉璃阁这块可是我的地盘,容不得他人放肆!”红绸突然语气一变厉声说道。
楚浅白听了花荣失色,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红绸全部看出了,不错自己来琉璃阁确实不是想做什么烟花女子而是想找人。
两年前她去了京城栖霞镇有名的缘惜阁希望能帮她找到那个人,那件事很重要她必须要知道他在哪,可是缘惜阁的规矩太多,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帮助。
后来她打听到了他的情况,只是无论自己怎么想尽办法都不得见墨池,后来竟是线索全断,前不久她听说墨池来了扬州,又听说扬州最著名的就是这个琉璃阁,她想若是自己来到这里定然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说不定就能见到墨池了。
那个秘密她必须告诉他,这是她的宿命,也是马学士家牺牲的原因。
为了这个哪怕她牺牲了生命和尊严。
楚浅白突然跪倒了哭着说:“求,求你了,我必须要找到他!求你帮帮我。”
红绸一愣,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