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襄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仿佛是真心原谅了她:“剂耍那我就不计较了。”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
严夫人看到她们两个起身准备出去,忙叫住严襄说:“襄儿你们要去哪?”
严襄温和向严夫人说道:“苏小姐邀请我出去走走,娘放心。”
严夫人却挽留道:“一会再去也不迟,现在娘要请大家去看戏了,你们两个也去听听?这个戏班子可是我多处寻觅而来的。”
听严夫人这么说,二人也不方便立刻离去,严襄笑道:“既然娘这么说,我就和苏小姐陪大家一起先看戏,左不过都是一样的。”
苏浣儿虽然不聪明,可是也不是蠢人,严夫人已经把话摞在那了,她若是再执意邀请严襄出去,那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况且这件事早啊,晚啊都一样,她是绝对不会让严襄有机会辩解的。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也明媚起来:“那可正好,我也是许久没有听戏了,之前在家里,爹爹管的很严,今日没想到竟是有这样的福气。”
严夫人见二人答应留下,送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苏浣儿居心不良,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她单独相处。
襄儿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以前还不知道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而苏浣儿从小被苏家当做重点培养的对象,心机自然会更胜襄儿一筹,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襄儿吃亏。所以为了襄儿,她决定把开戏的时间提前。
坐着的各位听到严夫人说要请他们看戏,纷纷活跃起来,全都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平日基本上她们也很少请戏班子,所以凡是看戏,她们都是有些兴趣的。
严夫人觉得那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估计戏班子这时候已经搭起来了,还请各位和我一同前往潇湘园去听听。”
一行人来到了潇湘馆,只觉得这里景色宜人,走了不多时,就到了戏台子前,大家找了座位一一坐下,虽然这里不像是宴会有固定的位置,可是大家还是知理地将最前面的几个位置留给了严家的人。
戏班子的老板见到严夫人,连忙上前递上了戏单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点戏。”
这戏班子是扬州城有名的,很多人花了重金都请不来,至于这戏班子为什么来严家,这也是很简单的,连皇上都御赐了东西给严国公,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敢不给严家面子。他一个戏班子再好再红火,也决不能和皇上比。
严夫人却是没有接单子,而是示意他将这单子交给后面的夫人,嘴里说道:“请大家来就是让大家尽兴的,所以今日的戏,就由大家来点吧。”
“《女驸马》怎么样?‘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黄榜中状元……’”一位夫人干脆唱了出来。
“不好不好,《四郎探母》我觉得不错。”
“这些多没劲,不如《花木兰》英勇有味道。”
……
“我看不如《窦娥冤》。”一直没有说话的严襄突然说道。
众人有些错愕,今天是严家的宴会,也是为了庆祝严襄回到严家,可是说是个大好的日子,没想到她点了这么一个戏。
就是严夫人也是蒙住了,试探地问道:“襄儿,你确定要点这出?”
严襄点点头:“对的,听说,这个戏班子这出戏唱的很好。”
严襄毕竟是严家的主人,她说的话没有人反驳,苏浣儿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严襄,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严襄的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
只有苏纱儿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班主得了命令,就回去了。
“砰”敲了一下锣,戏曲开场了。
前面的戏比较平淡,讲的是窦娥的一些故事,戏曲到第三折才开始*,饶是听过这个戏的人,也有的轻轻用袖子拭擦眼泪。
一个办成监斩官的戏子唱到:“下官监斩官是也。今日处决犯人,着做公的把住巷口,休放往来人闲走。”
另一个办成公人,鼓三通,锣三下:“行动些,行动些,监斩官去法场上多时了。”
正旦悲悲戚戚地用凄凉的声音喊道:“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戏曲唱到这里,可所谓全戏中最感人的地方了,在座的多是女眷,已经被这正旦深深地带入了那个情境中。
“苏小姐,若你是窦娥你会怎么做?”严襄突然对身边的苏浣儿说道。虽然前排给她留了位置,可是她却没有做到严夫人身边,原因很简单,她选这幕戏是有原因的,自然不能当着严夫人的面,不然会让她担心自己的。她
苏浣儿惊了一下,她正沉静在窦娥被冤枉的悲伤中,猛地听到严襄这么问,也没防备直接说道:“若是我是她,可能也会和她一样感叹命运的不公吧。”
“哦?苏小姐竟是这样想的吗?”严襄面露讥笑。
苏浣儿看到她的表情,立刻觉得对方是来羞辱自己的,生气道:“那严小姐有何想法?”
严襄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继续问道:“若是有人冤枉了你,并且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你会怎么做?”
苏浣儿直觉得严襄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是还是说道:“若是这样,那我会自杀。”
严襄挑挑眉头,她倒是没有看出来苏浣儿有这样的勇气:“苏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
苏浣儿实在是不知道严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