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走后寻雪细细端详了这个匣子很久,也实在看不出什么端瑞来,要说唯一与别的不同的地方除了做工精致了一些,其他的……
等等,这做工不像是京城这边的,甚至是不像南朝的,南朝的东西讲究的或恢弘大气,或温婉秀丽,而此物则是妖娆瑰丽。
可是曾家怎么会有这种的东西呢,而且还放在海棠苑这种废弃的地方,还有方姨娘的行为也是怪怪的,莫非这匣子真有什么问题?
寻雪取出其中的东西叫来竹清让她把这匣子拿去外卖的当铺让他们验验货。
当铺里的人见的珍奇异宝多了,眼界也开阔说不准还真能有什么发现。
晚间的时候竹清就回来了,说她跑了六七个当铺,只有一个当铺管家说认得,还说这或许是西域那边的东西,还说他们当铺前两天就收了一个西域商人的货物和这个长的很像。
寻雪用指头敲着桌子,西域啊,如果这海棠苑真的原来有人住,恐怕此人还不简单。
“竹清,你帮我个忙……”
三天后,曾忆琴就闯入海棠苑气势汹汹道:“寻雪你这贱人,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寻雪勉强起身,虽说用了方姨娘的药她的伤已经好的很快了,但是还是没有到可以下床自如行动的时候。
“怎么了大表姐,这一大早的,怎么就这么着急?”
看着寻雪那张无害的脸,曾忆琴啪就一巴掌打了上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自从你那丫鬟进了我娘的房中,我娘就整天喊着心口痛!”
寻雪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有些若有所思:“这么说,倒真和我有些关系了,我去看看大舅母。”
“要你在这里装模作样!”曾忆琴显然是气极了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既然如此,我叫竹清那丫鬟过来问问情况,我让她给大舅母送个东西怎么就送出了大舅母心口痛。”
曾忆琴忍着怒气,心想我看你这次能耍什么花样。
竹清过来时一脸无辜,寻雪看着她问道:“你前日让你给大舅母送朱钗,感谢她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大舅母心口痛犯了?”
“奴婢没有啊,奴婢很快进去送了东西就出来了,袁嬷嬷一直在里面她可以作证。”竹清吓地急忙摇头。
“既然如此,那大表姐,大舅母是我这丫鬟一出来就心口痛犯了吗?”寻雪转而问曾忆琴。
“这……”
曾忆琴犹豫了,她母亲确实不是竹清一出来就犯了病,可是确实是竹清出来的当天晚上她母亲就说自己遇鬼了,还问她们看到了没有。
可是哪有什么鬼啊,她自然也是没看到的。
可是母亲就拉着她说什么那鬼长发飘飘,穿着一身染血的白衣在对她笑。
然后母亲就开始嚷着心口痛,之后甚至开始风言风语说什么我对不起你,别来找我之类的。
这让她怎么不急,而且出事的那白天只有竹清过来见了母亲不是寻雪指使的还能是谁。
谁都知道寻雪和大房一向不和,她又怎么会给母亲送礼,这件事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不管怎么说,一定和你有关!”曾忆琴找不到证据干脆死咬住寻雪。
“啪”曾忆琴还没说完脸色就落了寻雪一巴掌:“这一巴掌告诉你,没有证据的事最好别乱说,乱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曾忆琴没想到寻雪会还手,一时竟是愣住了,她是曾府的长房嫡女,从小就是被曾家捧在手心上的,她长了这么大还没人敢打她,就是她的父亲母亲都没有。
现在这是什么事,一个小小的表小姐居然敢出手打她?这还真是反了天了。
“凌安,不用给她面子了,出手给我教训她!”曾忆琴指着寻雪喊道。
她身边的小丫鬟凌安听了就开始挽袖子,她等这一天好久了,上次她挨打的仇还没报呢,这次正好有这个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她勾起嘴角,缓缓向前:“寻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怪奴婢,奴婢也只是奉命办事。”说完手就扬了过来,在刚要落在寻雪脸色的那一刻被寻雪抓住手臂动弹不得。
她倒是没有想到寻雪的力气居然这么她,弄的她生疼。
寻雪甩下了她的手对曾忆琴说道:“大表姐这是要干什么,如今老夫人已经醒过来也好多了,你大可告到老夫人那去,不过你无凭无据的,就在我院子里耍疯撒泼,知道你说你脾气不好,不知道的说你容不得姊妹,到时不但丢了第一才女的名号,还惹得一身骚。”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曾忆琴此时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她说的确实在理,她倒是无名无声,自己若是和她计较传了出去,外面的人不明是非,肯定要说她们曾家容不下一个表小姐了。
“好好,你等着!我一定找到证据收拾你!”曾忆琴气愤地甩袖离去。
“那妹妹祝姐姐早日找到证据喽。”寻雪对着曾忆琴离去的背影喊道,这一喊差点没把曾忆琴气死。
“小姐,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一下就把大夫人和大小姐的病给治了。”竹清看到曾忆琴走的看不见了,才满脸崇拜的对寻雪说道。
寻雪微微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她没有告诉她让竹清去做这事的真实原因是想查查海棠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告诉她为了整治大夫人。
毕竟这丫头还小,有些事心里藏不住,告诉她恐怕让她害怕的做不好。
其实事情也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