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瑄告退……”
掖门处,日已高悬飞檐之上,其上瑞兽正沐浴着万丈金光。扶瑄一人驾马车而来,自然也是一人而归。自尔妃寝殿至皇宫掖门的路上,送手扶瑄的赵中官一言不发,只有在途径岔路时,若有若无地叹息了几声。二人并不多话,简单在礼数内道别,扶瑄便驾着马车向乌衣巷驶去。
那马车上系的铃音,仍似来是一般清脆悠扬,而一路上周遭这景,倒是变了。
扶瑄微微叹了口气,脊背上已是汗津津的。好在,事情总算是办成了。
身后的血雨腥风,自他回府后在去思量罢,至少他仍有这一路的明陶然宁静的夏景可赏,绿槐高柳咽新蝉,榴花开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