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凝着初梦,良久,淡淡道:“钟卿,劳烦为这姑娘开些好方子,此病也无法急在一时,但以这姑娘身子医治好了为重,其他指认凶徒之事,待她好了再议。”
扶瑄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知是否是心虚作祟,隐隐觉着此不是父亲的一贯作风。
初梦躺在床上,极力扯着喉咙似的朝谢安启了两声,虽只简单的“啊啊”,大抵满屋之人应可明白那是感激之语。
“谢卿放心,钟某自当竭尽全力。”
谢安听罢这句便回去了,赵氏本不待见初梦,亦是随着谢安一道回去了,谢安与赵氏走了,锦庭自然亦跟着走了,卧房内三三两两如潮水般褪去不少人,一下那空气便凉爽下来。维桢本亦应是一道走的那一个,却反常的留下来,与为数不多的真正关怀初梦的人一道,听着太医试探初梦病情。
自然,初梦的戏是无懈可击的。
之后任凭众人再如何试探,都毫无进展。维桢那颗悬着的心暂且稍稍放下,可隐患仍存在着,她这失眠之夜仍需日复一日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