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你下去罢。”司马锡将玉置玉掌心里,看了又看。
舍简从听令又跪行了一次礼,倏地从屋内消失了,动作之迅捷叫墙角窗边窃听了许久的桓皆仍是错失了看清他如何瞬间变幻的机遇,却听见不远处的静空里似有巨鸟掠过时扑颤羽翼带动风鸣的呼啸声,桓皆隐在墙角不敢动弹,他不知那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在何处,此刻移动倒正暴露了他之所在。
桓皆又等了一阵,却屋内的司马锡离开了书房,与门口守候着的成济相言了两句,成济随后进入了书房帮着司马锡规整案上的文卷,而司马锡则一人走向夜色深处的南岭王府宫殿。
连成济也不跟着,这想来是颇为离奇的。桓皆想着,也偷偷上前去,远远地跟踪在司马锡身后,三十丈开外处,只留一个虚虚淡淡的背影于视界里,步伐似不经意在夜间府里行走的仆从一般。
一路上,司马锡大抵是未料想府里颈有人敢跟踪他,只卸下了戒心径直去往目的地,连回眸瞧一眼也未瞧。
桓皆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南岭王府后花园深处的一间小舍,小舍只一层高,月辉笼着雕栏,隐约可见其精致而古朴的匠心之思,与外头堂皇富丽的门面截然不同,舍里亦掌有烛火,但只幽幽暗暗的不似书房那处明亮。司马锡在门外整了整衣袍,便一把推门而入。桓皆又迂至侧窗墙角下朝里窥视。
此处竟是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