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马直没了父亲,又没了姐姐,我司马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司马直此言一出,秦军众将听了无不落泪!虽说生逢如此乱世,又接连大战不止,秦人之中哪一家没有阵亡将士?十数万秦人,哪一家没有父母兄弟,死在这持续年余的大战之中?
话虽如此,可是司马家与别家不同,司马家和蒙家一样,乃是大秦名门望族!自从司马家先祖司马错开始,司马家便是大秦国柱之一,数百年来,其族中更是名将如云!如此显赫数百年的大秦望族,此时竟然只剩下司马直独自一人!别说司马直心里不胜凄楚,就是秦军将领,一个个见了,心里也觉悲痛万分!
司马直此言一出,秦峰一把抱住司马直,大声说道:“阿直,还有我,还有大哥,我们弟兄三人,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你怎么会是孤单一人呢?”
秦峰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蒙靖来,蒙靖虽说哭的厉害,可是此时此刻,蒙靖心里极为担心司马直!所以也顺着秦峰的话锋说:“阿直,你我兄弟三人,虽非骨肉血亲,却亲如一家!有我和你二哥陪着你!咱们三兄弟,走到天涯海角,都永远在一起!”
被秦峰和蒙靖这么一劝慰,司马直略止悲意,一把抱住秦峰和蒙靖,把头埋在秦峰的怀里大声哭道:“大哥!二哥!”
秦峰轻轻拍着司马直后背,一边安慰一边说道:“阿直,都是二哥对不起你!二哥不该派左将军他,他来行此先锋之事!二哥不该让你家姐,代理姽婳营统领一职!若不是因为二哥下令,你阿大,你阿姐,又怎么会双双阵亡!”
说到这里,秦峰语气变得极为哽咽,强行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阿直,这都是二哥的过错!你要怪就怪二哥吧!二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司马家!更加对不起你司马家满门英烈!”
秦峰话音未落,尚在秦峰怀里的司马直,猛地跳将起来,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秦峰说道:“二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为了还我大秦,还我咸阳的梦想,咱秦人谁人不舍生忘死?咱秦人谁会怜惜自己的性命?”
“我司马家自从先祖司马错开始,便名将如云,满门英豪,马革裹尸是我司马家的传统和荣耀!此次先锋大任,不由我司马家担任,又能有谁胜任?至于我阿姐,灵儿现在有孕在身,我家姐身为秦军五百主,不由她来代掌姽婳营统领一职,又该由谁接任?”
“二哥,你莫要自责过甚!将所有事情都揽在你的肩上!我阿大的死,我家姐的死,都是那笈多王朝害的,二哥你有什么过错?”
说到这里,司马直面向正东方向,朝着笈多王朝都城华氏城所在方位,声嘶力竭的厉声喝道:“笈多王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你害死我阿大,害死我阿姐!我司马直今天对天立誓,此生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为我阿大,为我阿姐报仇雪恨!”
“我司马直今天对天立誓,我定要将你的笈多王朝连根拔起,让它就此覆灭!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百万大军全军覆没!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笈多王朝化作飞灰!”
发誓之后的司马直,朝着秦峰跪倒在地,哭声说道:“上将军,二哥,你要为我阿大,为我阿姐,报仇雪恨啊!”
司马直如此模样,秦峰连忙一把扶起,挽住司马直的臂膀,看着司马直的眼睛说道:“阿直,你放心!咱秦军将士,一定能将海护王的百万大军斩杀殆尽!一定能将强悍无匹的笈多王朝连根拔起,让他彻底消失在天竺之地!”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峰起身环顾秦军众将,冷喝一声:“秦军将士们,笈多王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杀害左将军司马立,杀害我十数万秦军将士,你们说该怎么办?”
秦峰话音刚落,数十位秦军将领,连同数十位各国将领,以及数万秦军将士,齐声大喊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杀!杀!”
“好!好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军将士们,血仇要用敌军鲜血来偿还!血仇要用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的脑袋来偿还!血仇要用整个笈多王朝来偿还!”
说到这里,秦峰大喝一声:“三军听令,明日全军开拔,进军鱼腹口,与海护王决一死战!”
秦峰一声令下,秦军诸将连同数十万秦军将士,齐声接令道:“嗨!我等领命!杀光敌军!杀死海护王!杀光敌军!杀死海护王!”
这日夜间,秦军将士们,却没有人休息,他们一个个整顿粮草物资,准备着几个时辰之后的大军开拔之期!
也就在这日夜间,司马直和王彦波,两个人将木桑山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全部禀告给上将军秦峰,禀告给前将军蒙信,右将军李去病他们听!
当司马直说到父亲司马立,被敌将德穆梨一刀砍去臂膀之时,司马直忍不住又哭出声来!秦峰见状,连忙不停安慰!见司马直如此模样,王彦波只好接着将剩下的事情,一一禀告给秦军众将知晓!
王彦波说完之后,秦峰和蒙信等人,听了无不唏嘘不已,无不为左将军司马立的豪情壮志而心怀激烈,无不为左将军司马立的为将之道,而心生敬佩之意!
此间事情全部说完之后,王彦波双手捧着先锋大将印信,半跪在地说道:“上将军,前几日事出紧急,左将军让末将代掌木桑山秦军主将,末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