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帕城内乱已经平息,笈多王朝最后的六十万兵马,也纷纷向秦军投降,放眼整个天竺之境,秦军铁骑几乎已经无可匹敌!秦峰和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暂不返回哈拉帕城,而是朝着笈多王朝都城华氏城继续进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彻底消灭笈多王朝最后一丝残余力量!攻克华氏城之战,不管是秦军上下,还是天竺各国国主,都觉得此战几乎没有任何悬念。那负责守城的笈多王朝丞相诃梨先那,只怕秦军铁骑只要陈兵城下,他便会开城乞降!毕竟泰姆太子征召的那六十万兵马,将华氏城以及附近城邦,最后的青壮年,几乎搜罗一空。现在的华氏城,几乎是一座空城罢了!如此一座空城,如何能够抵挡秦军数十万大军,如何能够抵挡尾随而至的数十万各国留守兵马!更何况除此之外,秦军还有那威力骇人的黑火药,华氏城虽然号称天竺第一坚城,可是在秦军黑火药面前,只怕也只是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哂!由木桑山到华氏城,遥遥路远将近两千余里,秦峰,蒙靖,和司马直亲率五万秦军铁骑,充当大军先锋,也是紧赶慢赶将近七日,才赶到华氏城西北一百余里之外!而等他们到了此处一看,只见有数百名笈多王朝贵人,早早便等在了这里。为首一位身形高大,满面银须老者,见秦峰等人停驻歇马,便赶上前来行礼问道:“敢问哪一位是龙象王?”秦峰见此人满面堆笑,周身上下又气度雍容,还以为这些人是附近城邦的贵族,特地来这里劳军的!人家特来劳军,秦峰也不敢怠慢,连忙跳下马来,朝着老者轻施一礼:“在下便是秦峰,不知阁下是哪一位?”老者见秦峰现身,双目一阵光华流转,竟然朝着秦峰直接大礼跪拜,口内仍自唱喏道:“罪臣诃梨先那,拜见龙象王陛下!”诃梨先那?这不是笈多王朝丞相的名字吗?难道这白须老者,便是笈多王朝丞相诃梨先那!可是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华氏城吗?怎么会跑到华氏城百里之外,难道他在这里,专程等自己吗?陛下?诃梨先那这称呼实在太过古怪!秦峰见这老者自称诃梨先那,心内顿时起了千百个念头!自己虽然号称龙象王,可是毕竟只是王而已,放眼天竺之地,像自己这样的王,不说上千,数百位总是有的!而这诃梨先那竟然称呼自己陛下,要知道在天竺之地,并没有皇帝之说,而陛下这个称谓,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所独有。难道这诃梨先那,也通宵中原文化不成?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称呼自己为陛下啊!诃梨先那见秦峰不说话,眼珠一转,连忙朝身后上百位同行连连挥手,示意他们和自己一同跪拜!那上百位笈多王朝权贵,见诃梨先那如此谦卑模样,不用猜已经知道,在诃梨先那身前站着的这位年轻人,便是名震天竺的龙象王秦峰了!这些人清楚秦峰身份之后,二话不说纳头便拜,一边叩首一边齐声喊道:“龙象王在上,请受我等一拜!”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些人如此大礼参拜,秦峰也不好太过倨傲,说不得亲自搀扶他们起身!等这些人起身之后,秦峰才皱着眉头问道:“诸位在此何为?”“龙象王陛下,我等得知海护王大军覆灭,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自戕身亡,便知龙象王陛下是天命所归,是天竺之地唯一的主人!所以老朽率领华氏城一众权贵,特意出城百里之遥,在此停驻数日,专侯陛下大驾,好献上降书印信,以及土地城池子民钱粮名册!”诃梨先那说完之后,再次跪倒在地,身后一众权贵,也纷纷跪伏在地!早有人将笈多王朝降表,和海护王印信等物,以及土地城池子民钱粮名册,跪着举过头顶,只等秦峰等人接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诃梨先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上百位笈多王朝权贵,秦峰也微微有些发愣了!自古两国交兵,即便不敌对方,若要乞降的话,开城献降已足见其诚意!而这诃梨先那,竟然出城百里之外,在此等候数日,只为专程向自己递送降表,这份诚意可谓古今罕见!秦峰看着诃梨先那,心想此人不愧是大国丞相,当真是识时务知进退,明知不是秦军对手,左右都要归降,不如主动请降,化被动为主动。如此一来,不敢说以后仍身居高位,但留存性命,保护家族故旧不遭秦军屠杀,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秦峰心想,这诃梨先那如此识时务,若不是自己亲率秦军骑兵,行军速度极快,只怕这些人都要一路去那木桑山,专程向自己请降吧!诃梨先那等人跪在秦峰面前,见秦峰一直看着自己,却不发一言。他们一个个心里惴惴不安,可是又不敢抬头相询,只能跪在当场,当真是冷汗直流,煎熬非常!秦峰没有说话,可是秦峰身后的司马直,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妈的!这些人好不扫兴!我还想好好厮杀一番,这些家伙偏偏前来请降,当真败兴之至!”司马直此话,虽然只是小声嘟囔,可是此时此地,安静的树叶飘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司马直这话,在诃梨先那以及那上百位笈多王朝贵人老爷们听来,不啻是平地惊雷!司马直此言一出,便有人吓得瑟瑟发抖,心想龙象王莫不是要斩尽杀绝不成?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随诃梨先那前来,原为奋力一搏,为自己以及家人老小,讨一条活路!可是现在龙象王近臣如此说话,那么现在自己前来,便是主动前来送死啊!早知如此,打死都不该听诃梨先那之言,就应该早早收拾财物细软,隐姓埋名远遁他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