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从元代起,斗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来北。斗宗自古就是朝廷鹰犬,为保南宋舍本逐末,当年祭家家主与我判家、钟家并肩而战,即便弟子死伤殆尽,传承凋零,也丝毫不屈,你身上可有当年的祭家风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着自己的火气,脸色却变得俊冷难看,他低声道:“乔山凉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供你吃喝,教你手艺,你现在在做什么,对得起他的苦心吗?”
寒酸少年被面骂,不敢作声。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挣扎,他已经不知道哪件事该做,哪件事不该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简直要疯掉。
“左师叔,截血道兵,是祸啊!!!我们闯了大祸,害死杨爷,我不想再看的有谁死在截血道兵的手里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头,被儒雅老者一脚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宁不为,你是蠢吗?你也觉得杨慎那种人,会被一个截血教主杀掉?”
寒酸少年一怔:“难道不是吗?”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虽然他和佛林寺的秃驴没比试过,但是整个生死道都认为,他就是民国第一天师!那可是民国第一天师啊,他来黄河以北,五巍鬼王、龙槐鬼王都没带,如果不是有绝对的自信,他会这样做?”
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辫少女都愣住了。
大名鼎鼎的杨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里,北派一夜间成了众矢之的,但是突然间,这位判家师叔却说,杨慎的死和截血教无关?
“左师叔,我亲眼所见,杨爷被截血教教主打伤。”
儒雅老者顿了顿,才道:“他的伤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龙寺有关。他的死,纯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