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也识相,知道秦商商和宁爵西经常出双入对,拳脚瞬间停止了,其中一个保镖指着趴在地上像孙子的秦诵:“宁总说了,如果你再动太太一根毫毛,他就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人道。”
“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敢动他老婆,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秦诵为了不挨打,居然狠狠煽了自己两个耳光。
秋意浓在外面看的一阵无语。
几个保镖把秦诵进了里面的房间,再也没了动静。
秋意浓估计他们是把秦诵给绑起来了之类的,既然这是个圈套,看来鸣风药厂的地皮她是彻底没戏了。
一颗心陡然往下一沉,秋意浓双唇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推开左右护法似的保镖,快步往停车场跑去。
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轻易放弃,她咬牙开了车直奔菱城,路上试着打了无数个薄晏晞的电话,永远是不在服务区的回音。
现在要怎么办?
秋意浓魂不守舍的开着车,感觉寒气阵阵入骨,在这关键时刻薄晏晞的电话为什么总是不通?是有意为之?
或许,薄晏晞出事了?车祸吗?秋画在不在车上?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强打起精神,不久后来到菱城。
拍卖会场外,她被拦了下来,心急如焚,她厚着脸皮一次次给宁爵西打电话,他没有接。
她眼睁睁看着程嘉药业的代表带着一群人走进会场,她亲耳从门缝里听到程嘉药业以三千万拍得鸣风药厂的地皮,她亲眼看到程嘉药业所有人斗志昂扬的从会场里出来。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两个小时后,秋意浓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身后是盖的十分气派的程嘉药业厂房,而她所面对的却是破败不堪的房屋,凄冷的北风,以及一群兴奋中的程嘉药业的高层,他们指指点点,拿着手中的图纸规划着要把这里全部拆掉,盖成他们想要的豪华厂房。
秋意浓专注的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这里残亘断壁,却埋葬着许多人的梦想,这里破烂不堪,却有着她想要洗刷外公罪名的决心。
可是现在都没有了,她曾经雄心壮志,满心以为能完成外公生前的愿望,到头来却是个讽刺,她彻底失去了这里。
外套在车里没顾得上穿,她身上只穿了件毛衣,寒风刺骨,全身冰凉,可是她不感觉到冷,她想笑,她笑自己傻,笑自己愚昧,笑自己怎么一开始那么有信心能拿回这块地皮,笑自己不自量力。
她更恨自己,恨这些人,恨程嘉药业偷走了外公的药方,他们害死了外公,他们是可耻的小偷,他们是杀人凶手,现在他们却要堂而皇之的把这里盖成他们的地盘,生产着从外公那里偷来的药方。这是何等的无耻行径!
马路另一侧的角落静静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将这里尽收眼底。
宁爵西坐在车里,深眸看着几天未见的小女人。
他在这里等了有两个小时了,从拍卖会开始他就在这里静静等候,他以旁观者的身份过来看看,没有了他这个利用对象,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是喜,是怒,是悲,是伤。
他同样要让她刻骨铭心的知道,没有了他,她什么都不是。
她拿不到她想要的,她只会失去自己所在乎的,最魂牵梦萦的东西。
这就是离开他的后果!
马路上又奔过来一个人是李如欣,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猛的来到秋意浓面前,拉住她的手臂说:“怎么回事啊,意浓,你不是说有把握拿回地皮的吗?为什么我刚才看新闻,程嘉药业把它拍下来了,它怎么能被程嘉药业拍下来,那帮畜生……”
“你骂谁呐。”那几个高层有人听到了,气冲冲的指着李如欣道:“这里现在属于程嘉药业,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后面上来几个保安,推着李如欣和秋意浓要她们走:“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怎么不是我们来的地方,这里是鸣风药厂,你们是程嘉的人,要走的也是你们,赶紧给我滚!”李如欣气坏了,她同样爱这片土地,她人生中最美好全部葬在这里,她不想看到鸣风药厂被程嘉药业霸占,那比死还难受。
“嗳,你这个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嘴里骂什么呐。”那几个保安一听就火了,加上那几个高层拼命在朝他们使眼色,让把人赶走,保安瞬间胆子就大了起来,捋着袖子上前就把李如欣架起来,一下扔到马路边上:“给我滚!”
“畜生,我跟你们拼了!”李如欣绝望中大喊一声,朝着几个保安疯了似的就冲过去,那几个保安身强力壮,其中一个揪住李如欣就往旁边一推:“去你的,死老太婆,你他妈的找死!”
李如欣这些年身体不太好,长年打零工,体虚的很,被保安一摔,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一下子砸在杂草中的一块石头上,再也没动过。
保安们脸色一变,走过去一看,石头上,地上,杂草上全部都是血,个个吓的连滚带爬:“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撞上去的,不关我们的事……”
马路边上疾驰过来一辆跑车,是陆翩翩,早上秋意浓急匆匆出来,她一路尾随而来,半小时前她把秋意浓给跟丢了,猜了半天才猜到她可能到了这儿。
看到血泊中的李如欣,陆翩翩吓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出人命了!意浓,快叫救护车!”
秋意浓整个人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