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在跟导演抱怨:“佟导,你们这办的什么杀青宴?商商要是有什么好歹,接下来的一大堆通告怎么办?要是商商没办法参加,那么多违约金谁付?你付吗?当初就是看着您的诚意才参演了这部戏,可不能为了一部戏把命都搭进去吧?我听说有人纵火,把人交出来,要么我报警,让警察来管这事。今天我们非讨回这个公道不可,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纵火,胆子够肥啊……”
经纪人好一通发火,导演一声不响,把眼神投向旁边的宁爵西,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妻子,就看他心疼谁了。
经纪人这才注意到旁边面色沉冷的宁爵西,脸色就变了,他当秦商商经纪人的时候秦商商还是个小演员,没这么大红大紫,他是听说过秦商商有宁爵西这么一个来头很大的前男友,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头一次。
顿时,经纪人不吭声了,把目光转身秦商商。
秦商商朝经纪人摇了摇头:“不怪谁,今天是个意外,不要大惊小怪。”
“不大惊小怪才怪,你知道你现在伤筋动骨要赔多少钱吗?”经纪人气消了一些,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转而经纪人一想,这可是宁爵西啊,听说是他送商商过来的,当时记者也在场,真是天助商商也,这下不需要花钱炒作,这就是最好的炒作。
再次和地产巨头宁爵西传绯闻,恐怕这次商商想不大火都难,以后的通告费和片酬恐怕又要翻上几个跟头。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宁爵西话音刚落转身出去。
“等等,爵西哥,我有话要跟你说。”秦商商温温柔柔的叫住了他,低声道:“是关于我爸药厂的事。”
……
秋意浓在走廊里休息了一会,扶着墙到护士台打听,得到秦商商没什么大碍的消息,又问了病房号,一瘸一拐的赶了过去。
病房内经纪人、导演、助理几个人走了出来,大家看看秋意浓,眼神复杂,没人说话。
秋意浓看他们的样子,好象秦商商醒了,反正她问心无愧,便没再追问什么,直接扶墙走了。
她走的并不快,刚走出医院,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紧跟着她的腰被人搂住:“你不在帐篷里,怎么也弄成这样?”
秋意浓侧头看他一眼,他身上穿着早上的情侣休闲套装,侧脸寒意逼人,下巴绷的紧紧的,更加极度不悦。
也是,他恐怕也和别人的看法一样,认为是她纵的火。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要装傻,她索性也不说破,往旁边让了两步,避开他的手。
“外面有很多记者,别走大门。”他伸手又来揽她的肩,这次她又下意识躲开。
他侧头皱眉看她,强势的再次搂上她的肩,一面扶她往旁边的侧门走一边低头锁住她低垂的小脸:“不高兴了?”
呵,何曾几时他宁大总裁也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心虚么?
秋意浓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一阵阵的揪痛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在这场婚姻里,她自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一方,他说什么她就要照做,她没有权利反抗。
“没有啊,我的脚有点不舒服。”她感觉到眼底有点疼,脸埋的更低,把眼角的湿意逼回去,原来她还有眼泪,她一直以为她的眼泪几乎淌干了,原来还有。
“宁先生,商商找你,她说你有样东西落在她那儿了。”秦商商的经纪人从后面小跑过来。
宁爵西拧了拧眉,继而在秋意浓肩膀上按了按:“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秋意浓咬唇没有出声。
等他走后,秋意浓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茫然,好半天才说了地址。
一瘸一拐的进公司,李业急忙跑过来:“怎么了这是?”想扶又觉得不太方便,遂叫来了美术组的杨娅。
杨娅把秋意浓扶到了座位上,“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不用,你忙你的吧。”秋意浓摇头。
“那有什么事叫我。”杨娅这才走开。
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好半天,秋意浓才开始工作。
宁爵西从医院出来,没见到秋意浓的身影,他四处找了个遍,才发现她可能走了。
该死!
宁爵西抓了抓头发。
裴界开着车赶过来了,拍了拍宁爵西的肩幸灾乐祸的说:“怎么了?心情不好?你老婆呢?跑了?”
宁爵西看了眼裴界没说话。
裴界鄙夷的说道:“不过说真的,你那么推开她,直接跑去求商商,换作是别人恐怕早就发火了吧。她呢,不仅什么事没有还一声不吭,说好听点是识时务,说难听点她根本对你就不在乎,所以你对哪个女人好,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说你们这婚姻有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你打算这么过一辈子?”
宁爵西脸色黑沉,双眼赤红,裴界却不依不饶继续道:“你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我就休了她,重新娶我喜欢的,你和商商本来就是一对……”
裴界的话没说完,宁爵西突然挥拳上来,一下砸在裴界的眼睛上,裴界捂着疼痛的眼眶骂了句:“靠,你来真的?”
遂挥着拳准备还击,定晴一看,哪里还有宁爵西的人影,那小子跑了。
秋意浓下午的工作效率不高,心中着急,可是越急精神就越不能集中,她拿上杯子去茶水间冲了杯速融咖啡。
“意浓,你看你真是,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叫我的嘛。”杨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