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年前母星史有记载说:“宇宙绳诞于新旧宇宙交替之际,其孕育了万灵之使——驭灵权杖,后为主神所获,自此主神入主隐藏时空,可变天地、逆时间。”
但隐藏时空究竟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却是语焉不详,后世更是众说纷纭,及至最后年代久远,又没有任何出土文物可以考证,终彻底不可考。
口耳相传到如今的,不过就是“母星在,时空定;母星灭,时空乱”,母星只存在于主线时空中,若支线时空想要“改朝换代”,就只有灭了母星一条路可走。
这也是支线时空每隔数十年就会大举进攻母星的原因。
但这远远不是故事的本来面貌,大众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其余的部分都被有意无意的隐藏在深不见底的海平面之下。
“几千万年前,那时我还年轻,喜欢在宇宙的各个星球游历”透过缱绻而上的水雾,尊主一向威严的金色鹰隼般的眸子都染上了几分怀旧的味道。
虽然心中对于尊主的年龄早有猜测,但千羽此时乍的听到他自己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一惊,但面上却不显,依然带着万年不变的“君子笑”。
尊主并没有关心他唯一听众的反应,只是透过水雾似乎在看着极遥远的从前:“那段时间我迷上了看慧尾,满宇宙的寻找最佳观测点,你肯定不知道那颗已经永远消失了的米希尔彗星——它真是太美了,任何彗星都无法跟它相提并论。”
尊主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将话题越扯越远,不过千羽并不担心,尊主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追了它整整几周,简直是追到了宇宙边界,不过它也并没有让我失望,长达整整一亿公里的慧尾,横跨了整片星空,银河的璀璨也比不上它的流光溢彩。”
“呵”尊主说到这,突然轻声自嘲般的一笑:“我真是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竟不小心着了一个妖怪的道。”
“妖怪?”千羽挑眉,惊讶之情跃然脸上,倒也不是他大惊小怪,只是这两个字已经从人类语言中消失了几万年之久,宇宙中的生物都已被命名归类,即便可能出现一些不太熟悉的,也不会被冠以妖怪之名。
“对,妖怪”尊主点头,目光中有着长辈看着小辈的宽容:“当之无愧的妖怪——能将我困在腹中的,除了脱生于宇宙绳的‘妖怪’外,绝不会再有其它可能。”
“脱生于宇宙绳?”千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是宇宙绳炼化成隐藏时空时脱离的?”
尊主一笑:“你知道的倒是多——你还知道什么?”
千羽摇了摇头。
“与那妖怪同时产生的,还有脱离自宇宙绳的‘凝聚态量子信息’——说来好笑,那怪物从没见过那凝聚态量子信息,却偏偏认为那是它女朋友,糊涂至极。”
看着微笑着摇头的尊主,千羽心中仿佛瞬间划过一道光,照亮了他有些混沌的思路:“樊音就是那凝聚态量子信息铸就的魂?”
“不对,不对”千羽刚脱口而出,又皱着眉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不会没有前几世肉身的记忆。”
尊主赞许的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她,但也是你熟悉的人。”
千羽浑身一震,其实刚才他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人光华内敛,眼眸里是历尽人生百态才有的冷静澄澈,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强大又包容的气场,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云饮”呢喃的声音自他的唇边溢出。
尊主默认了他的答案,金眸中满是晦暗不明的光:“我能感受的到樊音身上和云饮相同的气息,但凝聚态量子信息是什么时候,怎么发生的分裂,我也只是猜测——可能和隐藏时空发生的动荡有关系。”
“那······那究竟谁才是命定之人?不是说是樊音吗?”千羽被巨大的信息量砸的有些发懵,几十年来动用一切关系探寻来的信息都还不及今天的百分之一。
“她是命定之人”尊主勾唇:“但我有说过命定之人是一个吗?”
“······”确实没说过,“可是······我感觉,云饮一开始不像是认识樊音的样子。”
“这也并不奇怪”尊主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猜测百年前隐藏时空发生了动荡或者说是衰变,造成了凝聚态量子信息的分裂,一魂分裂成两魂,樊音便是那被分出去的一部分,这也造成了她并没有前几世肉身的记忆,大概,云饮的记忆也是不全的。”
这下千羽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但同时他又有些羞愧,毕竟在过来找尊主之前他对尊主的决定已经隐隐产生了的怀疑,也亏尊主这么耐心的将他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
一时间,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同时沉默了下来,茶房中只剩下了烧水的嘶嘶嘶声。
“除了对命定之人和对我这次决定的疑惑”尊主摩挲着手中莹润的茶杯,开口打断了沉默:“把你的困惑都说出来吧,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本也应该让你们知道的。”
尊主的声音如同众溪汇流,说不出的包容和凛冽,让人如同饮下了一捧山泉水,通体的畅快。
千羽眼神局促的闪闪了,掩饰性的端起茶杯沾了沾嘴唇,连笑容都有了几分尴尬的纹路:“尊主真是喜欢开玩笑,尊主做的决定,我们当然是会竭力去完成。就是我这人,天性好奇心重,尽是对些稀奇古怪的传闻好奇,一时没能忍住,过来打扰了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