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张达又策马过来禀报:“首领,全部准备妥当!”
这时又有三骑分别从左右两侧飞奔过来,分别依次禀报说东南北三门都已经做好攻城的准备。
杨贲当即下令道:“传令各部即刻攻城!”
“是!”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鼓声直敲击在人的心头,铁血军的将士们听了之后体内热血沸腾,浑身震颤不已。
孔彦舟等人听到战鼓声,都不由浑身一抖,他大叫到:“这群泥腿子怎么这么不讲规矩,打仗是要死人的,在死之前怎么着也要让人吃饱了再死吧?咱们的弟兄们都还没有吃早膳,哪有力气拼命,这些天杀的泥腿子太不懂规矩了!”
铁血军才不会理会孔彦舟的怒吼声,第四营第一都出动了,首先是一百五十人,每四个人一组扛着两根长木料,一手扶着肩膀上的木料,另一只手把一面盾牌举在头顶,都以极快的速度向护城河冲去,一排接一排,一队接一队。
城楼上的孔彦舟停止吼叫,看见铁血军都扛着木料冲过来,不由疑惑道:“他们这是要作甚?”
“不知道啊,这铁血军行事还真是古怪,难道他们准备踩着独木桥过护城河?”一个部将不由说道。
“哈哈哈······”孔彦舟听得大笑不止,“你小子也太逗了,等到他们攻城的人马都踩着独木桥过河,只怕天都黑了!”
“哈哈哈······”其他金军部将们都跟着孔彦舟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金军的厢兵签军的将校们放肆大笑的之时,铁血军第四营第一都的第一批兵士们果然把长木料横在了护城河上,这让厢兵签军的将校们笑声更大了,他们以为铁血军将士们真的要踩着独木桥过护城河。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让孔彦舟和他麾下的金军、厢兵签军将校们笑不出来了。第一都的第二拨铁血军兵士们纷纷扛着长木板,同样顶着一面面盾牌冲过来,他们迅速把长木板铺设在两长木料之间,由于长木板两端都挖了凹槽,很轻易就固定在两根横着的长木料上。一块接一块的长木板铺设过来,这些木桥很快就铺设了一大半。
这种情况让城墙上的孔彦舟及其麾下部将们都笑不出来了,笑声戛然而止。
如果按照这种搞法,铁血军很快就会冲到城墙下进行攻城,孔彦舟又惊又俱,指着城下那些正在架设木桥的铁血军将士们大叫:“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
部将们纷纷附和、大喝:“放箭,所有人都放箭,射死这些泥腿子!”
“嗖嗖嗖······”城墙上的箭矢如雨点般射下来,正在铺设木桥的铁血军将士们纷纷把盾牌举起来横在头顶,一支支箭矢射在了盾牌上,等一波箭雨过后,几乎所有的铁血军兵士们的盾牌上都插满了箭矢,铁血军现在条件有限,只能用木盾,这些东西一部分是岳家军支援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厢军手中缴获的。杨贲的系统背包之中有一千多面从金军库房里缴获的铁质盾牌,但是这玩意比较重,不利于长途行军,因此杨贲没有拿出来给兵士们进行装备。
“把盾牌顶在头顶就行了,别管城墙上的金军,快点铺设木桥,快快快!”铁血军都头同样顶着盾牌大叫。
有个别铁血军兵士比较倒霉,被箭矢射中了腿部或胳膊,或跌落进护城河内,或拿不住盾牌,盾牌掉落之后被接踵而来的箭矢射死。
尽管有些伤亡,但是铁血军兵士们还是很快把所有的木桥全部铺设完毕,这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了不少城墙上金军的箭矢。
看见木桥搭建得差不多了,杨贲对在不远处已经等待多时的光头强伸出手向前一挥,光头强拔出腰刀向前一指,他身边的一个亲卫队兵士大喝:“杀——”
光头强一手抓着一面小圆盾,一手提着腰刀率先快速向城墙从过去,第四营第二都的将士们全部都抓着盾牌提着腰刀大喊着冲向城墙,一架架攻城云梯被兵士们扛在肩膀上穿插在其他兵士们之间一起冲向城墙。
第二都有三百人,分散开来稀疏得很,但这依然没有让孔彦舟下令停止放箭,第二都人马与第一都人马交错而过,第一都的人马已经完成了铺设木桥的任务,他们要退回去做准备增援。
“杀啊——”
“杀——”
“快把云梯架起来!”队官们纷纷大喊,一架架攻城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上,光头强把腰刀含在嘴里,一手举着盾牌挡住头顶上射下来的箭矢,另一只手配合双脚不停地向云梯上攀爬。
孔彦舟不停地大叫:“放箭,快放箭,杀死他们,放箭啊!”
一一拨拨箭矢不停的杀下去,不少铁血军将士被射倒在城墙上,但这并未吓退他们,有光头强这个亲兵队长亲自带头爬云梯攻城,其他铁血军将士们都奋勇争先。
一个个正在云梯上攀爬的铁血军兵士们被射中后摔下去,一个个已经爬到云梯顶端的铁血军兵士们被城墙上的金军用长枪长矛刺落下去。
喊杀声持续不断,不断有人铁血军兵士受伤和死去,光头强爬到云梯顶端,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箭矢,“咚”光头强感觉盾牌上传来一股大力,一支长枪捅在了盾牌上,差点把他捅下去。
光头强用力把盾牌向上一顶,盾牌飞上城墙,捅他的金军兵士也被这股大力掀翻在地,又一支长矛捅过来,光头强身子一侧,长矛擦着他的铠甲错身而过,他左手抓住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