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了侦察术之后,杨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增强了不少,这次挟持金人百夫长乌林在城内大街小巷转了一圈之后,感觉整个扶沟城的街道、房屋布局和地形都印在了脑子里一样,随时可以一点不漏的画出来。
最后杨贲挟持乌林来到了金军军营门口,军营门口站岗的金兵明显是认识乌林的,毕竟整个军营才三千人,百夫长也才三十个左右,但是五十夫长却有很多,尽管杨贲身上穿着五十夫长的盔甲,但站岗的金兵却不认识他,不过看见他跟乌林在一起,也没有阻拦他进军营。
杨贲就这样跟在乌林身边大摇大摆地进了金人军营,金人军营内乌烟瘴气,这也不知道是一处什么位置所在,四周都是砖瓦房,许多房间,按照杨贲的推测,这里应该是扶沟县衙的库房,不过如今却被金人当中营房。
军营内一股浓烈的马粪臭味和尿骚气味,不少营房内还传出一些女子的求饶和惨叫声,女真人从野蛮人到击败辽国掌握政权才短短十几二十年,根本还没有脱去野蛮习性,就算再干净的房子也被他们弄得臭气熏天。
在军营内转了一圈,杨贲基本上把这军营的布局搞明白了,这里太危险,他不想逗留太久,对乌林下了一个指令:“回你的营房睡觉!”
乌林转身就走,杨贲立即向营门走去,刚走出营房门口,就听见营房内传来乌林的吼叫声:“抓住他,快抓住他,他是南人细作!”
“吗的!”杨贲听到乌林的声音就知道坏事了,极有可能是mí_hún_yào的作用时效到了,乌林清醒了过来!杨贲一阵后悔,心中暗自埋怨刚才怎么不弄死乌林一了百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出,后悔啊!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杨贲当即撒丫子拔腿就跑,军营门口站岗的几个金兵听见喊声,又看见杨贲向前狂奔,哪里还不知乌林说的南人细作就是他?于是纷纷提着兵器向杨贲逃跑的方向追过去。
跑了一阵之后,杨贲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回头一看,只见追过来的金兵越来越多,而且距离也越来越近,杨贲忍不住暗骂:“吗的,蛮人就是蛮人,体力竟然这么好,老老子差点累死了,这些女真蛮子竟然还这么有力气,擦啊!继续跑吧,被抓住了可就没命了!”
杨贲当即拼命地拐进一条巷子,拼命地向巷子里跑去,先前经过一番侦查,他已经对城内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知道哪儿有死胡同,哪儿的巷子可以通向其他街道。
杨贲在巷子里七弯八拐,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摆脱追击的金兵,否则金兵越来越多,很可能被堵住,他看见旁边一座小宅院,当即爬上围墙翻了进去,却不想正好撞见一个人。
“哎哟!”被撞的人发出声音,杨贲心中一慌,立即上前捂住其嘴巴,凭感觉应该是个男的,而且是一个老汉,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楚,外头又有大量的脚步声传来,杨贲不得不捂着这老汉的嘴,穿过庭院将老汉拖到堂屋内之后立即把门给关上。
老头看见杨贲身穿金兵盔甲,当场吓得叫道:“啊······军爷,饶了小老儿一家吧,军爷,小老儿家中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啊!”
杨贲心中暗骂,再让这老家伙这么叫法,肯定会把外面的金兵引进来,他立即转身再次捂住老汉的嘴,自己把手指竖在嘴边低声道:“嘘——”
老汉明白了,连连点头,杨贲放开了手,却见那老汉指着杨贲道:“咦,你不是下午买酒的好汉吗?”
这堂屋里有一盏油灯,光线比外面亮多了,杨贲仔细一看,这老汉竟然下午卖酒给他的那个老汉,杨贲顿时讪笑道:“原来是您老人家啊,这是您家?”
“不是我家难道是你家啊?”那老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上下打量了杨贲几眼,指着他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动听的声音:“爹爹,怎么啦?”
话音刚落,杨贲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朴素,却有一股子倔强味的漂亮妹子从旁边厢房里走出来,那姑娘看见杨贲穿着一身金兵的盔甲,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杨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盔甲,马上明白了,连忙道:“姑娘别害怕,我不是金人,我是汉人!”说完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金兵盔甲脱了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这时院子外面传来激烈的捶门声,一个叫骂声传来:“开门,官府追查南人细作,快开门!”
“咚咚咚······”
那老汉恍然大悟,指着杨贲道:“他们找的是你?原来你是宋兵细作?”
情况危急,杨贲连忙道:“对不住老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本想探查金人动静,却没想到被金人发现了,一路逃到了这里,慌不择路之下才翻墙进来,请问这里有没有后门,我从后门走,绝不连累老丈和您家人!”
老汉摇头道:“没有后门!”
杨贲脸色一僵,随即显露狞狰,拔出腰刀狠狠道:“既然如此,说不得今日要杀出去了,老丈放心,等我杀出去,不管发生何事,你们都不要管,如果金人盘问你们,就说你们被我挟持了,金人必不会为难你们!”
说完,杨贲就要打开堂屋大门出去,却被老汉一把抓住胳膊:“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莽撞?宋军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来探查金人的消息?你这样冲出去不是送死么?如果你死了,还怎么把探查到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