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秀代也顺着张纯祯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笑着把他推进了房,对张纯祯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千万别走了!”说完也进去了。
过了五分钟,酒井秀代穿着便装出来了,挽起张纯祯的手,带着她往教学楼外走去:“我们这的同学都痴迷于研究,不善于人际沟通,你可不要见怪。研究室讲究无菌无光的条件,所以这里并不方便说话,我们去外面的长椅上说吧。”
张纯祯吐了吐舌头,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又让你为难了。”
酒井秀代捏了一下她的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看你的性子一般是不爱找人帮忙的,快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啊?”
“其实,我是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张纯祯说。
“打听消息,这我可不在行,你怎么不去找什么孝纶君?他平日里最喜欢交朋友了,肯定能够帮到你。”酒井秀代由衷地建议道。
张纯祯的脸色为难,干笑说:“我知道找杜孝纶肯定管用,但是……找他不是要去经济学院吗?我不方便去经济学院……”
“哦?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酒井秀代问。
张纯祯红着脖子说:“你知道的,因为……因为那个人也在那。”
酒井秀代继续装傻:“那个人?谁啊?”
张纯祯轻轻地推了一下她:“你别逗我了,你明知故问,就是瞿继宽啊!”
“哦~”酒井秀代故意拖了很长的音,挪揄地对张纯祯笑道:“是因为有的人占了瞿继宽的便宜,不好意思见他是吗?”
张纯祯的脸顿时红得像被蒸熟了似的,心里十分地郁闷,看来酒井秀代也知道她亲瞿继宽的事了,全校还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吗?
酒井秀代看到张纯祯害羞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不开你的玩笑了,刚好我现在也没事,替你去找一下杜孝纶,你要打听的是谁的消息?”
张纯祯没好气地说:“杵春伊久,你知道的,我们的那个专业老师,我想打听一下他平时不上课的时候都是在哪里待着,应该是到处去写生了,我现在急需找到他。”
“原来是他呀,好的我马上就去找杜孝纶。对了,昨天分组你不是和你们老师一组吗,今天第一天上课,合作得怎么样?”酒井秀代关心道。
张纯祯翻了一个白眼,瘫坐在长椅上:“别提了,还想着合作呢,人家正眼都不给我一个,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现在有份小组作业必须和他合作完成,可是他却给我玩起了消失。”
“作业不都是他布置的吗?那他这不是故意在整你吗?你哪里得罪了他吗?”酒井秀代担心地问。
“我可是大大地得罪了他,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真的是要拜托你了。”张纯祯诚恳地望着她。
酒井秀代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快去快回。”
张纯祯乖乖地点了点头,酒井秀代走得老远了扔过来了一句话:
“我会顺便帮你问候一下瞿继宽的。”
张纯祯瞪了她一眼,她发现酒井秀代也不老实,总是爱拿瞿继宽逗她。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并不会真的生气,她发现她和酒井秀代很合得来,自然得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她无聊地在长椅上发起呆来,不知道是因为初秋的原因,还是因为医学院的人太少,她感觉有些凉,抱紧了胳膊,她忽然觉得还是设计学院有人情味一些,虽然大多在设计学院的回忆并不算好,但是总不像医学院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当学者的料啊。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酒井秀代很快地便折返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张纯祯很是感动,很明显酒井秀代是不愿让她一个人多等,特意小跑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