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名望着坐在他腿上的贺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贺辰听到后,先是震惊地眨眨眼睛。等他回过神后,又立刻脸红地低下了头。龚名看到贺辰害羞的反应,突然想起最近他们浅吻、深吻倒是吻过不少回,可每一次都是龚名主动的。其中,贺辰虽然向他索吻过一次,但他用的是言语,而不是直接行为上的主动。这样想来,龚名觉得让贺辰主动吻他这事确实有点为难他了。
而后,他刚想要告诉贺辰“刚才的话他是在跟他开玩笑”,结果在他开口的前一秒,贺辰突然抬起头,探过身子直接堵上了他的嘴。贺辰细软的唇瓣覆在他的唇上,龚名能够感觉到它微微的颤动。不知是他紧张,还是不得章法的缘故,贺辰亲了他两下,龚名便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稳。瞧他这架势,大概是想要来一个深吻来着,但事态的发展事与愿违。贺辰应该也觉得牵强了,不到五秒钟,他便离开了龚名的嘴唇。
龚名见贺辰移开后,表情有些沮丧,大概是刚才的这个不得章法的吻让他感到了挫败。龚名揽过他的腰,低下头重新将二人的唇碰触在一起。他先是鼓励似的轻啄了贺辰的嘴唇两下,然后伸出舌头缓缓撬开了他的牙关。
这一次,龚名吻着贺辰时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故意放慢,他好像是在有意教贺辰一样。他知道这个小朋友的自尊心很强,常常容易沮丧。所以,龚名的这个吻,既是在鼓励,也是在教导。贺辰好像也体会到了龚名的用心,吻到中途时,他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木讷地承受,而是渐渐开始回应龚名的吻。
龚名满意地把他放开,眉毛笑得弯弯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望着贺辰问:“学会了吗?”
贺辰耳根一红,害羞地冲他点了点头。这时候,贺辰突然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他的股间。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二人现在的姿势,确实是太过亲密了。
而后,他慌乱地从龚名腿上站起身,红着脸跑去钢琴前,说:“我要练琴了。”
“好。”
龚名也紧随着站起身,回到卧室,换上了宽松一点的家居服。身下难受的膨胀感得到了一点缓解,但心中的难受却是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哎,只希望贺辰快快考完试,他好赶紧结束这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里,龚名把应考生家长这个角色扮演得无懈可击。早上起床下楼给贺辰买早餐,早餐过后,他开着车送贺辰去钢琴教室学习。白天在家时,为了给贺辰一个良好的环境,他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他再开车去钢琴教室接贺辰回家。晚餐过后,有时龚名还会视情况给贺辰进行一下理科的补习。
从前他一直觉得养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除非他以后的另一半有足够的耐心,能够承担全部照顾小孩的责任,他才会勉强同意,否则他根本不会考虑。照顾小孩子这种繁琐又麻烦的事情,他光是想想头都大了。
可是这几天里,他在做着这些近乎一个家长的全部工作时,龚名非但没有觉得厌烦,反倒感到很有干劲。他喜欢为小辰做这些,看到他高兴的笑脸,他瞬间就觉得自己一整天的劳累都被治愈了。
然而,这几天的晚上,跟贺辰独处的时候,却让他觉得有点难熬。不知是不是受到周日下午他那个吻的启发,贺辰最近实践欲爆棚。逮到间隙,他就凑过来吻住龚名,按照他那天示范时的步骤进行。
一开始贺辰还有点羞涩,到后来几天他好像渐渐突破了心理障碍,变得彻底放开了。每次结束之后,他还会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龚名:“舒服吗?”
龚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不明觉厉地问贺辰:“你不害羞啦?”
贺辰提溜转着眼睛,认真回答道:“我想了想,害羞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表现,我不能一直这样没进步!”
“你进步得是挺快的……”龚名默默咽回了下半句话,再这么进步下去,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转眼就要到贺辰专业考的日子,考试前一天,钢琴教室放了学生们的假,让他们好好放松心情,利用这一天的时间,调整到最佳状态应战第二天的考试。
这天早上,龚名让贺辰舒服地睡了个懒觉。起床吃过饭后,他带着贺辰出了家门。上车之后,贺辰问他要去哪里,龚名才告诉贺辰:“游乐场。”
回想他们交往这么久,两人别说是个像样的约会了,连外面都很少去。除了在家里,就是在家里。龚名想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又被考试压得不能尽情,所以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带贺辰去游乐场来一次约会。
贺辰一听游乐场,立即撇嘴道:“游乐场是小孩子爱去的地方,我已经长大了,才不喜欢那种地方。”
“我知道你是大人了,但你大概不了解,游乐场除了是小孩子爱去的地点之外,更是情侣约会的胜地。”龚名倾身帮贺辰系好安全带,“今天我是带你去约会的。”
尽管贺辰嘴上死撑说不想去,可他毕竟还是年纪轻。龚名从他听到他提到“游乐场”这三个字时,眼睛里闪出的按捺不住的光,便知道贺辰是想去的。
果然,贺辰接着便轻易地答应道:“好吧。”
龚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就在他踩下油门之时,密闭的车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声。
龚名接起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