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寡妇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这么多,彻底打开了马夫人的话匣子。于是马夫人也将从马才良那里听来的王家往事,一一说了出来。
王升容是天阉,这事其实算不上是多大的秘密,只要到那些秦楼楚馆一打听就能知晓。他有财,有势,甚至还有一副堪称儒雅清俊的外貌。可他却偏偏丧失了男人最重要的功能,他甚至已经称不上是个男人。
幼时他懵懂无知,少年时他也曾苦读诗书想要挣个功名前程。十六岁那年还娶了隔壁县同为大户出身的李家长女为妻。
李氏当时只有十三岁,还未完全长开的身子秀气纤细。王升容一直都记得鲜红的盖头下,她那双水润润的,如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撩得他心慌意乱。
新婚之夜他青涩无知,李氏年幼完全不知嫁人是怎么回事。这对年幼的小夫妻,在羞怯慌乱中互相拥抱着过了一夜。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日,王家老夫人派人来取铺在喜床上,代表贞洁的白娟帕。婆子拿回来的白娟帕干净整洁,却深深刺痛了王家老夫人的眼睛。
老夫人派人暗地里叫来王升容询问究竟,这种让整个家族蒙羞之事,老夫人问的极为小心隐晦。而初次品尝到男女之间甜蜜滋味的他,听不出母亲闪烁言语中的隐晦含义,回答的自然是牛头不对马嘴。于是李氏婚前不贞的罪名,已经在老夫人心底彻底给做实。
老夫人恨毒了李氏不贞,于是半年后趁着王升容外出求学的机会,给李氏按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将她强行送回了李家。 > 这是王升容娶的第二位夫人,他也不再是先前那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对自己身体某部位的不对劲已有所察觉,却不愿意相信。
新婚之夜,他与罗氏厮磨了一夜。可不管罗氏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他依然绵软无力。罗氏那从好奇到失望,最后到轻蔑的眼神,深深刺伤了他脆弱的自尊。
那块白娟帕依然干净如昔,王老夫人勃然大怒欲发作罗氏。可从小就抛头露面,帮着家里做买卖的罗氏,可比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李氏泼辣的多。这口冤枉气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于是吵闹间她直接给抖露了出来。
这个惊人的消息让王家上下都震惊到了极致,王升容可是王家的独子,他若是天阉岂不是意味着偌大的王家要绝后?那时的王升容羞愧绝望,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向强悍的王老夫人顿时乱了方寸,一边极力安抚罗氏,一边派人悄悄寻了大夫给王升容瞧病。可天阉就是天阉,岂是人力能挽救的,王老夫人这才知道前面一个儿媳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没人知道那段时间王升容的心情如何,只知道他成天浑浑噩噩,完全是一副自我放逐的状态。而罗氏却被王家人小心翼翼的奉承着,生怕她将王家这见不得人的丑事闹出去。
到时,别说这几辈人积攒的巨额家产会让王氏族亲惦记上。光是让李家知道自家女儿是蒙冤受屈,郁郁而终。李家接下来的疯狂报复,都不是王家能承受的。
罗氏虽然被王家小心伺候着,可她年轻鲜活又岂能守这样的活寡。她祈求和离甚至情愿被休弃,都被娘家人给严厉劝阻。理由是自家的杂货铺本小利微,没有多余的银子养被休弃回家的女儿。
于是罗氏经常带着大包小包回娘家小住散心,一来二去的,却与铺子里新来的一个小伙计勾搭上了。罗家人知道她心里苦,于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声张。
有一次,她回娘家住了七八天还不愿意回王家。王老夫人就打发极不甘愿的王升容驾着马车亲自来接。王升容手持马鞭进到罗家,却偏偏里里外外都遍寻不着罗氏。
最后他还是在罗家后院,一间杂乱的库房里寻到了罗氏。当时的她正在气喘吁吁的小伙计身下闭着眼睛嗷嗷直叫。她凌乱的发丝如黑色的瀑布般剧烈的前后摇晃,丰满滑腻的年轻身体毫不羞怯的紧攀着小伙计的胸膛,潮红的面颊上一片迷乱。
王升容勃然大怒,他冲过去举起马鞭一顿乱抽,毫无防备的罗氏与小伙计被吓得急急分开。小伙计胯下那根棒槌还硬邦邦的挺着,上面狰狞的青筋像是对王升容无情的嘲笑。
虽然那小伙计被暴虐的王升容抽的只剩半口气,罗氏也被五花大绑的弄回了王家。可罗家却丝毫不敢声张,在他们的眼里毕竟是自家女儿做了丑事,若是宣扬出去还不知要被周边乡邻怎么戳脊梁骨。
罗氏回到王家后再也享受不到尊荣的大奶奶待遇,她被锁进柴房,脖子上还拴着一根半截铁链半截皮绳打造的狗链。除了这些,还有王升容那根沾满小伙计鲜血的马鞭。
王升容一旦思及这奇耻大辱,就提着这根马鞭闯进柴房没头没脑的抽打罗氏一顿泄愤。
罗氏虽然落到如此境地,却依然彪悍如初。她谩骂王升容不是男人耽误了她的大好青春,她诅咒王家从此断子绝孙,她更是哭诉情愿跟着小伙计去吃糠咽菜,也不愿意与他王升容做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当时王升容为了羞辱她,甚至没有给她套上衣裙。罗氏的辱骂让王升容气得脑袋发晕,手里的鞭子狠狠捅进了他自己都未享受过的桃花蜜源。
那一瞬,罗氏凄厉刺耳的惨叫,居然让他获得了一种奇异快感。
罗氏被关在柴房不得脱身,她也没有活多久。因为她怀上了小伙计的孽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