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了那看起来冷冷的冰蓝,所以才觉得外温柔和暖。
她愣了一会,问道:“你的眼睛……”
斯泽闻言勾了下唇,道:“还记得我曾经送你一枚坠子吗?”
许格闻言一愣,二话不说掏出那被她挂在脖子上的冰蓝色坠子。
斯泽点点头,道:“此物名为冰魂玉,有镇魂之用,可以保护你的魂魄不被外力所干扰吸引。”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道:“它原本存放在我的眼睛里。”
许格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眼睛,又垂头看了看被她捏在手里的冰蓝色珠玉,简直不敢置信。
这时,只听他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带了点幽幽的叹息:“我原本不打算那麽早告诉你这些事的,一是怕你不信,二是不愿你怀疑自己的朋友,但近来的情况愈发诡异,我想着如果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你,关键时刻你才能保护得了自己。”
许格被他愈发凝重的表情吓到了,不由颤着声音道:“什、什麽事?”
斯泽握紧她的手,温暖的大掌将她略微冰凉的小手完全包覆住。他说:“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下凡来的真正原因?”
……
待到午夜回到家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後,许格还是难以从方才听到的事里反应过来。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不能酒驾,所以方才是斯泽送她回来的,而她的机车则借放在图书馆。
许格整个人扑进棉被里,将脸埋进枕头内。身上酒香窜上鼻尖,另脑袋愈发晕眩,然而斯泽说的那些话却是不停地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他说他下凡来是为捉拿书中关押的凶兽,而这头凶兽此时极有可能在陈大哥的体内?
这是何等的惊天异闻!
斯泽说的没错,若是他一开始就告诉了她,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即便是现在听到了,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凶兽附身?还是在陈大哥的身上!
他也告诉了她前阵子她之所以身体不适,可能是因为遭受了凶兽的攻击……那凶兽竟然食魂维生,也就是说她自己的魂魄差点就被吃了!
这时许格的脑中突然浮现一双闪着紫光的眸子,即便她曾经以为当初看到的紫眸不过是自己一时晃了神,头晕导致的幻觉,但那双眼睛却还是在之後,无数次地进入了她的梦里,令她忍不住觉得心惊。
何况上次陈大哥回来……许格自认为和他关系亲近,也察觉了他跟往常的些许不同,只是再怎麽样也不可能怀疑他的身体易主了啊!
如果说她先前看到的陈大哥是那头凶兽,那真正的陈大哥呢?真正的陈大哥去哪了……
“他的魂魄也许被镇压在体内,昏睡不醒。毕遴调查过他在二十一岁时有个命中大劫,如果安然渡过便可长寿,如果不能,那他就会在二十一岁时死去,所以他二十二岁的生日前夕是最後期限。”
许格想了想,陈大哥的生日在一月底,如果套上今年的日历,那就刚好是除夕前一天?
卧槽,那不就剩没几天吗?甚至不到一个月!
想着想着便愈发慌张,难以入睡,是以她隔天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她爸妈都吓了一跳。
她爸今天难得早起,瞧见了女儿眼底下的青黑,不由调侃道:“小女鬼,白天不是你该出来的时候,还不速速退去!”
许格斜睨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幼稚的老爸。在餐桌前坐下後,她老妈贺心兰也端着煎蛋和培根出来,道:“你昨晚和谁去聚聚了?几点回来的?”
“高中同学,隔壁班的。”许格一边吃早餐一边打着哈哈敷衍,“你不认识啦,她家昨晚准备了bbq,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去了。”顿了顿,又道:“我十二点前就回家了。”
其实她回来时都快半夜一点了,只是斯泽抱着她飞上二楼,又直接穿墙而入,应是没有惊动她的爸妈。
贺心兰闻言虽然怀疑,但看着自家女儿的一脸坦然,倒也没有再多问什麽,只说:“你昨晚骑机车出去的?有喝酒吗?”
“我同学送我回来的!”许格眨眨眼睛,努力想出一套好的说辞,“我同学家离图书馆很近,图书馆那刚好有免费的机车停车格,所以我把车停那了,等等载我去图书馆哈!”
她老爸许瑞远闻言放下报纸,道:“我刚好等会要出门,顺便载你去吧。”
许格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自家老爸,问道:“你要去哪?”
贺心兰说道:“镇上有户人家要买地盖房子,你爸去给人看看风水。”
许格闻言眯起眼睛笑道:“哦,半吊子风水师,许大师要出动了啊!”
她爸略通玄学,偶尔帮人看看风水,消灾延寿,算是副业。她的外公贺老先生是个有名的风水师,她爸当年便是贺老的弟子,後来因此认识了贺老独女贺心兰,两人结为连理。
她爸虽然是贺老的弟子兼女婿,但小时候她却常听外公重重一哼,说她爸只是个“半吊子”,而她当时年纪小,是以也常学着外公的话说爸爸是半吊子。
他爸对此倒不甚在意,甚至还常常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许格只知她爸爸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只是自从和她妈生下了她後,却是不再专营风水事业,甚至也甚少帮人看风水,只经营一间小餐馆,虽然不算富裕,但一家三口的日子倒也过得平实安康。
虽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