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叶看中某人的手枪,心心念念想要弄到手,机会来得很快!
在上海鬼子司令部调查那个中队营地的损失、与樱花会忍者团的官司打到御前时,众人打着红色十字国际救援的名号,早早藏好车队,换乘渡船,挂着红色十字旗帜,绕过杨浦、虹口、闸北,转移到了英美法租界……
下了船,教会医院的洋人医生,用了救护车、卡车将一帮伤病患者接走,剩下的数百难民,当晚被租界政府安排进入国际救援临时难民营,战争初期,许多上海住民拖家带口地前来援助,给这乱世增添不少温暖!
当然,不可能全员被接纳。否则黎叶和苗秀兰的故事可能就此完结,乱世中再见亦是困难!
其中,身份没有第三方旁证的还有27人,就包括黎叶、苗秀兰等非上海户籍的人,其中让人讨厌的还有那个陈学军也在其中!
“伯父,找到小妹就好。您别担心我。”黎叶拍拍紧紧握住他的手的吴老爷子,对吴香凝吴小妹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靠政府救济不是长久之事,那些洋人的救济能力有限,随着战争延续,以后难民人数会越来越多……”
吴老爷子说道:“阿拉和香儿商议过,准备坐船去南京,找她大姐。”
黎叶点点头:“那也好,不过……”他低声说:“鬼子在年底会打南京,你们可以去重庆,小妹她们学校好像搬去庐山,要是鬼子进攻南京城,最后复旦也会搬去重庆的,你们去那里,小妹正好还可以继续上学!”
吴老爷子点点头,含泪道:“阿拉晓得了,只是你……”
黎叶把挎包交给老爷子:“里面有几根黄鱼,您一定要收着,其实不怕告诉您,我的命就是吴鸣山大哥救的。他临死前,我答应他来上海找您和小妹。这点钱,您和小妹好好在后方生活,记住一定要离开南京!”
“多谢黎叶大哥。”吴香凝和黎叶不熟,但是看着老爷子念念不舍,知道是自家的亲近之人。
“记得带伯父和你大姐离开南京,千万记住!”
黎叶反复交待后,跟吴香凝商议安全后的来信报平安——寄给这段时间几人都熟识的此地教会医院玛丽修女。才把父女俩送上转运的客轮,老爷子站在甲板上不停地挥手、直至在水面上变成一个小点……
此时,苗秀兰被一个圆脸的可爱美眉拉着跑了过来。
“黎叶,我们同学说要办一个欢送会聚一聚,你也来参加吧!”那小丫头叫赵梅,这些天总在黎叶身边转悠。
“我?可以么?”黎叶是看着苗秀兰问的。
儿女同时点点头。
赵梅笑嘻嘻地说道:“没有你在鬼子军营弄来那么多食物,我们这些人只怕都饿死了!”
她说得有些夸张,她的同学,大都平安无损,两三天也不太可能饿死健健康康的人。
黎叶笑了笑:“好,反正我和秀兰她们几个一样,进不了租界,今夜正没地落脚,大家聚一聚,一起也热闹!”
三人说说笑笑,来到码头一家脚夫歇脚店,径直到后院。这里几十名复旦大学生,聚在这里,非常热闹。
“来了,来了,咱们救命恩人来了!”
“黎叶大哥来了!”
“黎叶大侠,请受弟子一拜!”
……
众人纷纷跟黎叶打招呼,熟络地寒暄。这些都认识了,黎叶看上人家同学,还不刻意搞好关系?再说,其中不少人很对他的脾性,都是合得来的年轻人,一来二去熟了后都很随意。除了……
“哼!一个粗鄙武夫,也配跟咱们这些知识分子呆一块?”满心不忿的只有一个人——陈学军。
“陈学军,学校都没了,大家都是战乱中的受难同胞。分什么彼此……”
不少同学都知道他、黎叶之间的微妙关系,一边是同学,一边是新认识的朋友,大都两不相帮。只有几个个性直爽的,劝了几句。
苗秀兰和赵梅都有些尴尬,毕竟人是她俩请来的,这陈学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让女生们都对小心眼的陈学军微微有些不满。
但是,文化人看轻武夫,是旧时传承余毒。
黎叶还不能辩解“没有人当兵打仗哪来抵抗侵略”云云,这一辩驳,无疑会让他和这里所有人都划为对立面。即便是大家都钦佩他,但是分了文武后,就有了隔阂了。特别是他不愿意在他和苗秀兰之间有这种隔阂!
随着战争持续,小鬼子残暴肆虐之后,全民真心抗日、不再流于言表喊口号之时,也没了什么文武之分。那时才可以对陈学军进行正面回应,鄙视他,也不会有人再在明面上不屑抗战军人、明目张胆地自是高过武夫。
但,现在是抗战初期,国人还没有切身体会,此时,这些大学生们只做劝解的态度,便说明黎叶不能这么正着来!
陈学军看着场面氛围陷入自己掌控下,不由很是得意,眼中是赤果果的鄙夷!浑然不知道,他同时落了苗秀兰等女生脸面。
黎叶哈哈一笑:“既然陈某人看不上咱这武夫,可否打个赌,要是你赢了,说明你呀,才是真正有文化的知识分子,要是你赢不了,连我这个粗鄙的武夫都不如,也不要逢人就说,你是一个大学生文化人,好伐?”
年轻人都爱热闹,顿时起哄……
陈学军面子上挨不过去,冷笑道:“好!赌什么?不是舞枪弄棒吧,那陈某人甘拜下风!”
不少人“咦伊”的再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