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那个时候,长公主驸马就对自己做了一些暗示性的东西,只是自己不明白或者说不理解他的行为,从而忽视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又或者长公主驸马给了自己一些重要的线索,只是自己并没有太过重视而已。
一时间,夏雨薇的思绪有些散乱,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感慨,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的无奈。
“长公主,微臣主动提出与长公主宫外见,主要的目的是想要跟长公主好好聊一下长公主驸马当年的那段旧案,微臣知道,这个想法会让长公主的记忆出现某些不好的回忆或是痛苦,这点微臣得先要向长公主道个歉,还望长公主能理解并给予支持。”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正色,淡淡的望了一眼略显有些思路混乱的夏雨薇一眼,沈言虽然不知道夏雨薇为何会出现眼下这个情况,然而沈言多少能理解夏雨薇此刻的心情。
“沈大人,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想要听听沈大人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听到沈言的话语,夏雨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沈言这个答复,夏雨薇压根就没有望心里去,重要的是知道沈言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如此才能有选择性的告诉沈言,那些是可以透露出来。
夏雨薇尽管几乎没有出过宫,但这并不意味着夏雨薇是啥也不懂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并不是因为父皇让自己跟沈言会面并交流,自己就毫无保留的全都说出来,有一句话虽然不太贴切,却代表了夏雨薇此刻的心情:自己就是看沈言的诚意,如果沈言够真诚,自己多透露一些也无妨。
夏雨薇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知道那些信息对沈言是否真的有效,然而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沈言想要重翻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的真正出发点是什么,是想要凭借这件事获得更大的晋升机会,还是单纯的为了翻案而翻案。
夏雨薇无法左右沈言的目的,然而却是可以通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而影响沈言的思路和判断。
“长公主心中有何疑惑,尽管开口便是,微臣一定会开诚布公的说出内心中的答案。”沈言虽然不是很清楚夏雨薇这番问题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然而以沈言对夏雨薇的观察,无非是想要了解自己是真心帮助长公主驸马,还是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晋升。
沈言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说在这件事上,沈言是行的正坐得端,根本就不担心夏雨薇会问出怎样的疑惑,或者说是刁难的问题。
同样,沈言心中也很清楚,自己想要重翻长公主驸马当年那段旧案,虽然说长公主手中一定掌握着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量,然而很现实的一个问题,自己与长公主非亲非故的,长公主凭什么要将她掌握的信息量告诉自己,再者说了,自己这一次重翻那段旧案,等同于变相的再一次撕开了长公主对那段沉痛往事的回忆,这本来就不是很道德,而这样的事,长公主完全可以拒绝沈言。
长公主虽然与沈言会面了,然而沈言并没有因此自大到觉得长公主一定会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管对长公主的信息掌握的不是很多,可沈言相信一个事实:出身皇宫的皇子和公主,不管身份如何,每一个是可以简单应付的。
“我虽然对沈大人不是特别的熟悉和了解,然而并不是一点了解也没有,沈大人年纪轻轻,虽然还没有位居一品要员,然而以沈大人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想要位居一品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也不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夏雨薇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片刻,淡淡的望了沈言一眼,似乎想要从沈言的眼眸中察探出什么。
“沈大人仅仅以弱冠之年,已然身兼数职,不管是锦衣校指挥同知兼金陵锦衣校统领,还是大夏皇家军及仆从军总兵,又或者是兵部左侍郎、刑部右侍郎、吏部员外郎,这些官职,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金陵都会抖动三分的,再加上老十八的侍讲以及内阁行走这个特殊的荣誉,可以说沈大人已然成为了金陵,不,全大夏士子羡慕的楷模。”
“微臣能有这些的荣耀全都是皇上的恩赐,没有皇上的赏识,微臣或许现在已然成为了一抔黄土,又或者还在牢狱中服役。”听到夏雨薇的话语,沈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从夏雨薇的话语中,很明显赞捧多余公正,沈言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夏雨薇的态度。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然而长公主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联,难不成夏雨薇是想要对长公主驸马那段旧案有所偏颇?瞧对方的神色似乎又不太像呀。或者说长公主掌握了十分有利的信息,只是不想让自己重翻那段旧案?
“你也不必谦虚,即便有父皇的赏识,如果你自身不够努力和杰出,父皇也不会让你兼着这这么多的官职,文官武将兼监察天下的特权机构,这不是一般臣子应该能享受到的待遇,而你却恰恰享受到了。”夏雨薇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为沈言为何如此出色而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又似乎想要让麻痹沈言从而让沈言放低戒备之心。
“按道理而言,沈大人应该知足了,或者说沈大人从中获得了更大的甜头,所以想要寻找更多的晋升机会。”
“沈大人不必急着解释,我之所以这么说,那也是因为沈大人之前在淮北郡征剿白莲教的表现让我有了这个莫名的想法,谁都知道征剿淮北郡白莲教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使命,尤其是沈大人麾下只不过是五千多新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