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之言以及对沈言的封赏,暂时列为绝对机密,以防消息传到了白莲教的耳中,望诸位卿家合理规避风险。”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容,冷冷的扫视了殿内群臣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想给群臣任何私下讨论的契机。
“臣领旨。”秋慕白等殿内大臣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诧异,随即朗声应道。
群臣心中十分清楚,沈言已然真正的崛起于朝堂,这已然让群臣感到了震惊和不舒服,然而,皇竟然当着朝臣的面,给群臣下达了封口令,这其中固然存在走漏风声的嫌疑,可是,这其中难道就没有皇别有用意吗。
“皇,锦衣校传来捷报。”一名内监颤颤巍巍的走进勤政殿,感受到殿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连大气也不敢喘,硬着头皮,朗声说道。
“哦,锦衣校也传来了捷报,呈来让朕看看。”夏天启望着殿内群臣神色各异的脸,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容,内心中并不指望这些官员能封口,可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以免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夏天启正酝酿着下一句说什么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锦衣校的捷报,嘴角随即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高庸以最高等级传来捷报时,夏天启的内心中已然感受到了沈言的用意,只是这个感觉不是特别的清晰,毕竟高庸不受沈言节制,沈言也无法要求高庸怎么做,可眼下听到锦衣校也传来捷报,夏天启内心中的那个感觉突然间变得十分的清晰。
沈言要想传捷报到金陵、送到朕的手中,正规途径是通过通信兵,从陵南到金陵的距离虽然不是特别远,但起码也是需要六七个时辰,平日里,这个时间对朕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沈言心中很清楚,今天早朝一定会有臣子向朕避难,或者说,朕需要给某些臣子一些压力,而沈言的捷报将会是最佳的依据。
正是如此,沈言才想方设法说服高庸以最高等级传来捷报,随后再通过锦衣校传来捷报。就如同朕提拔沈言官职的旨意也是通过大内侍卫和锦衣校双重途径,是保证信息畅通的前提下第一时间传到对方的手中。
“嗯,锦衣校的这份捷报比起高庸的要详尽许多,条理也更加的清晰。”夏天启快速浏览完锦衣校传来的捷报,与高庸的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随即朗声说道。
“众卿有事启奏,没事退朝,朕要好好研究一下沈言传来的这份捷报。”
“臣等告退。”殿内群臣听到夏天启这句突兀的话,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诧异的神色,什么叫好好研究一下沈言传来的捷报,莫非沈言的捷报中隐藏着皇不方便透露的信息?
群臣宁愿相信自己的猜测,也不愿意相信沈言真的以三百多的伤亡成功的击败了三千多的白莲教,这样的功劳让人真的无法接受,尤其是军方的一些将领们,沈言的这份功劳远远的将自己等人甩了几条街那么远,自己等人又如何服气。
虽然有些事无法敞开了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讲资历、论靠山的,固然,沈言的靠山是皇,说起来是天子门生,可朝堂中有哪位有身份、有实力的大臣不知道皇已然是日薄西山了,就像是一头没有牙齿的老虎,所以,天子门生这个金字招牌已然不如十几年前那么值钱了。
当然,这些臣子要么成为某位皇子的中坚力量,要么暗中投靠了某个世家,表面还在为皇效命,实际早已改头换面了。
即便有那么一些还坚持着为皇效命的臣子,可这些年来皇的不作为,或者说放任皇子们争取,这些臣子尽管没有改头换面,可内心早已凉了。
“姜靼维,你知道朝廷中的这些总兵,我只服你一个,你说那个沈言真的有那么厉害,不仅说出那么精辟的作战方针来,还能以这么小的代价取得那么大的功劳,说句实话,我是心中是不服气的,尤其在退朝的时候,皇说的那句好好研究一下沈言的捷报,如果真的是捷报,那皇为何还要好好研究一番?”刚走出勤政殿没有多远,贾明良连忙走进姜靼维的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扫视了周边一眼,随即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贾明良,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姜靼维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犹豫,带着一丝阴沉,闷声说道。
“姜靼维,你担心什么?我们手握兵权,如果换成十几年前,我们都会选择夹着尾巴做人,可如今的朝堂局面,难道你还害怕什么不成。”贾明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屑,眼下朝堂的局面谁不清楚,皇已然老矣,对朝堂的控制力度已大不如前,许多实权部门已然被各皇子把控,甚至被这些皇子背后的世家控制。
按照皇以往的风格,如果手中有绝对的实力,皇是绝对不会采取政治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采用更直接的军事手段,比如很多年前皇就是用军事手段杀的各世家风声鹤唳,不得不夹着尾巴而改变了固有的策略。
而眼下的情况是,面对各世家的渗透,皇已然没有足够的实力采用军事手段了,或者说皇的命令已然无法完全传达下去了,因为不管是朝廷的那一支军队,都谈不对皇绝对的死忠,即便眼前的姜靼维极其麾下金陵中军也是如此。
皇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太过逼迫这些将领,只会将这些将领硬推到各皇子的阵营,可不怎么逼迫吧,那这些将领就是得过且过的过着,只要不让这些将领硬着头皮表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