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调整的方向?”听到裴向东的询问,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沉思,像是无意识的跟着念叨。
“大人,我们之前的目标不是利用芜州府来吸引白莲教如飞蛾扑火一般冲过来吗?为何要在战略还没有完全开展时就选择战略调整?是不是有些朝令夕改的感觉?”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一抹疑惑,凝神望了沈言一眼,以自己对沈言的了解,沈言绝对不是一个朝令夕改的人,可今天的表现为何会如此,裴向东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朝令夕改?那到不至于。”听到裴向东用到朝令夕改这个词,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思,缓缓说道。
“芜州府如今让金陵前军占着,而我们又做不到彼此信任,如果继续以芜州府为诱饵,很有可能会出现我们非但没有打到猎物,反而会成为猎物。针对这个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事先战略转移,况且,我们当初的目标就是在运动中消灭白莲教,而我们在牛公山已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很容易暴露我们的行踪。”
“当然,如果我们有绝对的实力,我也不会如此担心,相反,我会主动寻找白莲教决战。实力决定了战术。”沈言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涩,也是自领军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兵力不足的遗憾。
“大人,那我们的下一步目标是哪里?”裴向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思,似乎对沈言的话语还存在一些不能理解的地方。
“老裴,你是我大夏皇家军第一对的千总,在某种程度上,基本上要行使了我的部分职权,掌管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所以,你的战略眼光要立足整个战局,而非某个战场,只有你站的比别人更高,想的比别人更远,在实力悬殊不是特别明显的情况下,你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沈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鼓舞的神色,望了裴向东一眼,缓缓说道。
对裴向东,沈言一直都比较看好,也是着力花心思培养的人才,更是自己在军队中的代表,如果裴向东的眼界不能提高了某种高度,裴向东就不合格。这也是为何沈言既给了裴向东组织这场战争的指挥权,又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开裴向东灌输某些观念。
“我们此次征剿白莲教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我们此番率领军队进入淮北郡有何战略目的?”沈言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望了裴向东一眼,缓缓问道。
“剿灭白莲教,还淮北郡一个清平世界。”裴向东想也不想的说道。
“剿灭并不难,可难就难在如何剿灭。你难道不知道白莲教每隔多少年就会死灰复燃,真的是白莲教的教义很有前途吗,我看未必,实则是我们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白莲教生存土壤的问题,只要让当地的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白莲教冒着杀头的风险跳出来闹事的。”沈言的嘴角浮现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自己虽然知道白莲教生存下来的根源在哪里,然而,自己手中并没有掌握国家神器,也无法影响到一国之策,所以,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最大限度的降低伤亡。
“所以,我们在淮北郡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对白莲教大开杀戒,除非真的需要通过以杀止杀,或者那些穷凶极恶之徒。”
“大人,你说的这些末将都明白,可这兵不能成为我们战略转移的原因所在呀?”裴向东十分赞同沈言的战略全局把控观点,可是,这个东西不是你一说我就会的知识,而是需要慢慢积累和沉淀,最关键的是要将自己的觉悟和思考问题的角度进行调整,所以,裴向东自己也好,沈言也罢,都没有对裴向东提出立马改变的要求。
“你说这一支白莲教抵达芜州府后,金陵前军是战,还是逃?”沈言听到裴向东的询问,嘴角淡然一笑,望了裴向东一眼,缓缓说道。
“以末将的推断,金陵前军虽然不想放弃,可面对几倍于己的白莲教,只能忍痛割爱的放弃芜州府。”裴向东稍微想了一下,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明悟的神色,脑海中闪现一道灵光,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又似乎有些关键点还没有完全抓住。
“你的这个推断我觉得是完全成立的。那你再想一下,如果金陵前军放弃芜州府,他们会向哪里撤退?”沈言的嘴角洋溢着一抹爽朗的笑容,缓缓说道。
“金陵前军退出芜州府后,似乎并没有一个好的地方可去。相州府那边有白莲教圣母一系的人驻守,陵南是白莲教教主一系的人,而这里便是我们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这几个地方都不可能,其他对方似乎没有一个是合适的。”裴向东顺着沈言的思路认真的思考着金陵前军的选择,可是脑海中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缓缓说道。
“或许金陵前军可以通过其他地方撤离淮北郡呀。”沈言淡然的说道。
“撤出淮北郡,可是他们不是奉旨来征剿白莲教的吗,认为没有完成,他们怎么会擅自离开战场。”听到沈言的答案,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震惊,似乎觉得这个答案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
“金陵前军如果能成功撤出淮北郡,还能剩下多少兵力?即便这样惨不忍睹的逃到金陵,皇上难道会降旨看到了罗玉辉的脑袋吗?不,皇上不仅不会砍罗玉辉的脑袋,而且还要下旨安慰罗玉辉。”沈言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自信的神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