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听到沈言的询问,黄维迁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诧异,以往不管自己有什么想法和建议,也不管沈言是否采纳,从来都不会问自己有什么理由,可这次为何会问,莫非沈言是舍不得这些财产?然而,以自己对沈言的了解,沈言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
哦,明白了,大人这是在考验自己,想听一下自己的理由是否跟沈言想的一样,大人,也变化了。黄维迁随后便明白了沈言的用意,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望了沈言一眼。
“大人,说到理由,其实并不复杂,首先,佟韶华配合属下进行了此事,尽管佟韶华已经投靠了大人,但正如属下之前的玩笑之语,大人吃肉,属下喝汤,这一次只不过是轮到了佟韶华而已,同时还带着要堵住佟韶华的嘴这层用意。”明白了沈言的用意,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
“当然,这不是让佟韶华真正的喝汤,而是让佟韶华知道大人做事能想到他的好处,如此一来,佟韶华对大人将会更加的忠心,做起事来也会更加的积极。”
“嗯。”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未置可否的笑了笑,示意黄维迁接着往下说。
“其次,大人分给佟韶华一些,这样也好让佟韶华收买相州府厢军上下的心,如此一来,佟韶华虽然无法挂职相州府厢军,然而,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加上佟韶华的人出任相州府厢军的把总,佟韶华几乎可以掌控住整个相州府厢军,日后大人如果用到了相州府厢军,也就是佟韶华一句话的事。”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带着一丝自信而得意的神色迎上了沈言的目光,似乎在卖弄,又似乎在邀功,同时还夹杂着一些比较的用意。
“有点道理,接着说。”沈言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黄维迁接着往下说。
“第三层的意思要稍微深远一点了。”黄维迁并没有顺着沈言的意思接着往下说,而是说了这句话后就停了下来,带着一丝沉思,望了望沈言一眼。
“哦,怎么个深远法?”沈言似乎被黄维迁的这句话打动了,又或者沈言被黄维迁的这句话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大人此举有着很深的用意,佟韶华这个后来加入的人都能分到一些,那比佟韶华之前加入的人也应该能分到一些,比如芜州府的人,甚至连大夏皇家军和仆从军都有这个可能。”黄维迁说到这里并没有再往下说了,如果再往下说就会涉及到人名了,如果真是提到了人名那就不太好了。
“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幕僚,连我的这点想法都被你猜到了,看来今后一定要找机会将你外放,否则,我心中的一些小想法都会被你猜到,那我岂不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也没有任何神秘可言了。”沈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严肃的神色,淡然的望着黄维迁,没有丝毫情感的说道,然而,话还没有说到一半,沈言自己率先笑了起来,脸上的那抹严肃顿时消失于无形了,努力营造的那种压抑氛围也变得十分的活跃了。
“如果属下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在大人的手底下做事。”听到沈言的话语,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带着一丝玩笑的神色,朗声说道。
“好了,玩笑归玩笑,这件事你说到我心坎上了,确切的说,你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所以,就按照你的设想来,至于划分多少出来,你自己衡量一下便可,不必向我汇报。”沈言淡然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我要见沈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想要当面问沈大人凭什么将我羁押在此,甚至还下达了抄家的惩罚。”相州府知府大牢里,陵府当家人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面不改色的望着看押自己的牢头,朗声说道。
“我说陵老爷,不是我不想帮你传达你的要求,是因为人家沈大人高高在上,根本就不会见你,他既然下了这个命令,又岂会因为见了你而改变这个命令,连我这个没念过书的人都知道这个浅薄的道理,陵老爷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牢头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缓缓说道。
陵老爷之前没少给牢头一些好处,故而,牢头瞧见陵老爷被一队士兵羁押过来时,心中充满了震撼和吃惊,一开始的时候,牢头想要接近陵老爷,想要打探一下陵老爷到底犯了什么事,可还没有靠近就被那一队士兵无情的拒绝了,他们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意,牢头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往前靠一步,自己一定会被对方杀死。
牢头带着一丝无奈,只要选择了忍受,并默然离去。
可不知为何,事情竟然发生了一些转变,原本看押陵老爷的军队竟然撤走了,而是由自己等人看押,从接管看押使命的那一刻,牢头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憋屈,因为交接的人说了,如果陵老爷在这里出了任何事情,都会要了牢头的命。
故而,牢头战战兢兢的接过了这个任务,本来想着能不能帮上陵老爷什么忙,可是陵老爷对自己根本就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似乎眼神中跟就没有自己的影子,瞧见这个状况,牢头也只能默默的看押着陵老爷。
牢头后来从一些其他的渠道获得了陵老爷被羁押的原因,甚至还听到了陵府竟然被抄家的消息,那一刻,牢头的整个人生观和世界观都颠覆了,陵老爷是谁,那可是在相州府可以横着走的人,不要说知府大人,就连总督大人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