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光看着自己面前最近的人,是个身形瘦弱的矮子,同样也是增强了手臂,不过只到手肘处,看上去并不算特别可怕。
陈乐光顺着阿诺平时教授的出拳方式把拳头往前一冲。
而拳头出身之后陈乐光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个人身形比较矮,平时练习手肘的高度都是大概对准着一般身高人的面部,这样习惯性地出拳反而打不到这个信徒。
拳已出了一半,陈乐光心里暗自想着再要变换方向已来不及,这一拳的落空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很是着急。
虽想着不可能,陈乐光还是想要强行变化拳头的方位。
可是这一下变化之中,陈乐光发现了一个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人的每一拳,目的方向,是在出拳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如果想要改边扭转拳头的方向,那不但会使拳头的威力大打折扣,有时用力过猛,变化突然,还会误伤自己。
可是阿诺所教授的这种平平无奇的出拳方式,无论是力度,角度,还是手肘,手腕的位置,居然可以使拳头变化向任何方位。
陈乐光这拳头这一扭动,直直对着面前的矮个信徒的脸上就是一拳,那人承受不住这力道,被鼻梁一凹,整个头都往后仰去,倒翻在地。
陈乐光心中简直是欣喜若狂,平时虽然对阿诺很感激和尊敬,但总是对他教的功夫有些不以为然。
而如今这误打误撞的一拳,让他领悟到了阿诺教的这些招式的真谛。
不过十来手出拳出腿,却可以在对战中演变出无穷无尽的招式,进可攻,退可守。
拳头的力量和速度固然重要,可打斗之中,局势瞬息万变,如果不能顺应而调整,终究会输,会被淘汰,这也是自然法则。
以不变生万变,万变不离其宗。
而阿诺所教的就是这宗。怪不得当陈乐光学的有模有样的时候,阿诺要他与自己对打,却又不教陈乐光任何格斗技巧。
不是不教,而是这宗已经教给他了,剩下的变,全靠陈乐光在实战中自己领悟。
陈乐光心中一边感叹着阿诺的高深莫测和深思远虑,一边狂喜自己领悟了这其中道理。
其他本来对陈乐光的定义已经是一个力气比较大的小屁孩的信徒们,现在又止步不前。
他们没有看明白,陈乐光对着同伴头上那一拳是如何打到他脸上去的。这到底是功夫还是魔法?他们实在也不明白,这年轻人的战斗力怎么忽高忽低。
可是,那个修士讨厌的声音又从门口传来了:“快上。”
陈乐光一贯对这种泉水指挥官是看不起的,忍不住叫骂到:“你个怂货,就知道叫别人上,你怎么不敢呢?”
哪想不但被骂的修士没有反应,连算是陈乐光帮着说话的“打手们”,也没有被陈乐光这位“可敬的对手”的话给感动。
而是直接又一窝蜂围了上来。
陈乐光心中更是愤懑不已,不过,这些人出手在他眼里还是一样的慢。
他凭着阿诺所教的拳法套路去挥舞双手,当拳头打出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来改变方向,双腿也是如此。
这样之下,反而收到奇效,出其不意之中,有着各种增强装置的信徒们根本反应不过来,陈乐光面前已经倒了两个人,接着,左腿一个侧后踢,跨和膝盖灵活一转,陈乐光身后的一个信徒直接就被扫翻在地。
陈乐光渐渐占了上风,可是他心里却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越来越担忧。
他明白,他和阿诺对打练习虽然已经有一个星期,而这些喽啰又比阿诺差太多,可是阿诺招式的奥秘他是此时才明白,练习太少了,自己只不过是刚好找了个误打误撞的方式,让这些犬牙嶙峋的信徒们措手不及。
陈乐光心里有种预感,阿诺所教的功夫肯定不止他现在能理解的层面这么简单。如果自己能多和阿诺打上几场,或者自己早些悟到,现在肯定已经不是这种局面了。
何况,陈乐光就算再厉害,双手不敌四拳,就是这些信徒用车轮战也能把他活活累死。并且,陈乐光的体力只能说是一般。再说了,阿诺的功夫再精妙,体格不算强健的陈乐光最多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三十,而且还是打在这些做过躯体增强的信徒身上。
虽然这些人被打倒在地,但是实际上对他们的战斗力损耗并不高,他们虽没有格斗技巧,但是凭借力量的压制,陈乐光一样不是对手。
陈乐光说到底只是个练武几个月的学生而已,他的拳头打在这些半人不人的金属壳上一样疼痛,一样关节肿胀发红,甚至开始淤青。
只是他在强撑而已。
陈乐光的体力已经被消耗了一半,他不得不思考其他方法。
他看了眼身后因信徒倒下出现的缺口的墙壁,忽然想到自己最开始一脚的爆发,毫不犹豫往那边撤退,把自己的背抵在墙上。
背后墙面的踏实感,让陈乐光不再有腹背受敌的困扰。
是,靠着墙,不管是灵活程度还是选择程度都会大大受影响,甚至很容易把自己陷入被包围的局面。
可是,陈乐光实在太累了,手臂肌肉传来的酸楚让陈乐光明白,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只能,选择这样办法,想用最开借墙面的反作用力再把这些人踢开。
“只能尽力让他们不近身了吧。”陈乐光心里无奈地想着。
一个原本离陈乐光位置就很久的信徒跟了上来,他以为陈乐光想要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