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明抚了抚额头,闭上了眼睛,看了有一会书了,休息一下。
凌不凡靠着桌子,面前,也放着一本书,他看向了邱长明,目光里面带着审视意味。
被人不怀好意的盯着,饶是邱长明,也有些生气。
“长明自惭形秽,不及不凡兄弟英明神武,不凡兄弟你还是对着镜子多多看看英明神武,长明身上,没有这个。”
凌不凡这才记起来了,目光变得凌厉,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见死不救!”
“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我怎么能够算是见死不救!可不要含血喷人!”邱长明目光淡淡,面对着凌不凡的挑衅,他也是不愠不火,语气平淡的说着这句话,像是那不相干之人。
凌不凡一拍桌子,要知道,从来没人敢这么的跟他说话,若不是因为师父的嘱咐,他迟早要收拾一下这位书生,明明就是一位穷苦书生,偏偏还一副高傲的样子,果然,书生,都是讨厌的。
冷哼一声,凌不凡移开视线,转到木桌上面的那本书籍,上面写着论语两个大字,凌不凡暗自咒骂了一声,拿着书籍,开始看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凌不凡说着这句话,脑中却是一点都没有理解这话语的意思,只觉得隐涩难懂。凌不凡自叹,这么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改变师父说的那件事情。
“唉!小爷我绝顶聪明。”
“唉!小爷只是一时的看不懂。”
“唉!这书跟小爷有仇!”
……
邱长明握紧了拳头,旁边这人,犹如那市井之人,嗓音大如斗,偏偏自我感觉良好,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这般的人,这般的人,真想揍他一拳。
邱长明不是喜欢闹事之人,再加上此刻还是在张大哥的家里,他松开了手,路上的狗在喊叫,难不成他还要去理会不成。
这边邱长明的神情依旧,可那边却是又响起了声音。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凌不凡抓耳挠腮,这句还是不懂,别说懂了,就是,就是念出,他也有点结巴!
“小爷怎么就不行了?”
“小爷不信了,这本书这么多句子,小爷不懂一句?”
凌不凡抓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着,直到翻完,他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前有东西在晃,都是那些字眼。
“这是本什么怪书,小爷如此聪慧,怎么会一句都不懂,肯定是那书铺掌柜的说错了,四书五经里面,根本没有论语这一本。”
邱长明听着这言语,不由得大笑,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此人倒也不是他看到的那么不堪。
“你笑什么,别以为你是个书生就了不起了,这本书,我看你也不识得。”凌不凡抱拳,倨傲的坐在木椅上面,等着看着面前书生的笑话。
邱长明拂了拂袖子,面上笑容消失,好整以暇的坐着,隔了一会,在凌不凡不耐之时,他才道:“不凡兄弟,若这本书长明识得,你能够拿出什么好东西,向我赔礼道歉呢!”
“赔礼道歉?”凌不凡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阴沉的神情,在下一刻笑开,道:“好,若是你真的识得,你可以使唤小爷做一件事情,别看小爷现在的承诺不值钱,可到了以后,小爷的承诺,会十分值钱。”
“你的承诺,长明不需要,长明要的,只是这一晚的安宁,只要不凡兄弟不再吵闹就可?”
邱长明说完,也不管凌不凡回答,反正,他既然说了,就当那凌不凡答应了。
“论语第一句,这话语的意思,大概是说,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远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邱长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那凌不凡看上去,像是有话要说。
凌不凡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俊美绝伦,如雕刻般的五官上扬。只见他笑够了之后,眼里不经意流露出些许精光,道:“你说的这意思,如何能让人做到,学习了要时常温习和练习,别人愉快不愉快我不知道,可小爷我一定是不愉快的,有志同道远的人前来,那还是挺开心的,可是,你这最后一句解释,小爷就不明白了,别人不理解小爷,还乱说小爷的坏话,碰到这样的恶人,小爷的确是不会怨恨和恼怒,因为,小爷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拳,这是小爷我的理解。”
凌不凡说完此话,这屋内短暂的没了声音,一旁的烛火还在燃烧,不停的出现着“噗嗤”的声,烛光照耀处,木椅上的两位七尺男儿,目光相聚,眼眸流转,刹那间,像是斗了千百来回。
“原来,你也不是一个死读书的书生!”凌不凡先转移目光,目光清朗,再也没有刚开始的审视。
邱籍,心内对于这位凌不凡少了一分警惕之心,道:“我也不曾知道,原来不凡兄弟,还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
凌不凡对于此话,只是笑笑,眼里流露出精光,脑中灵光一闪,道:“长明兄弟,没有想到这书中,志同道合之人,还真的会不远而来,小爷——不凡认为,既然我与长明你相见如故,不如结义如何?”
“结义?”邱长明揣摩着这句话,不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