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摩托车渐渐驶近,卫旋才扬了扬那叠钞票,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误会了。我虽然是华夏人,家里却没地可种,花园洋房倒是有几处。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买什么越南新娘,而是旅游。这钱纯粹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没有其他意思。这钱,既然你不要,那我也只好先收起来了,有情后补吧。”
阮氏红还没来得及回答,摩托车已经到了跟前,后座上的女人跳了下来,扬手就要扇向阮氏红,嘴里还骂道:“你个臭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这位先生的好意,你为什么推三阻四!我打死你!”
卫旋却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大喝道:“喂,住手!你是谁,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阮氏红满脸尴尬道:“她是我母亲。”
卫旋立刻松手道:“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中年男子也停好车,看了看卫旋,说道:“先生,你受伤了?我叫阮文雄,是阮氏红的父亲。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村子里。要不你先到我家坐会,我找辆车送你去医院。”
卫旋摆手道:“一点小伤,已经好了。”
这也就是卫旋,如果换了其他修真者,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好不了。即使拥有先天神功和医药之术,又运行了半天,卫旋也只是让脏腑复了位,离彻底恢复还得一天时间。当然,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他的确已经没事了。
阮氏红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愤怒,撇嘴道:“又是吐血,又是流鼻血,怎么可能是小伤!”
说白了,阮氏红就是一越南愤青,受了网络言论的影响,对华夏有那么一点仇视,对西方有那么一点崇拜,但骨子里,还是善良的成分多一些,此时又开始关心起卫旋的伤势。
阮文雄一听,连声道:“吐血就是受了内伤,更不能耽搁!”
卫旋笑道:“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倒是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这些钱,你们的女儿不肯要。如果你们愿意说实话,就归你们了。”
阮氏红面色一变。
阮文雄却已经说道:“我们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你不知道,她现在就读于一所英文学校,学费、生活费全免,学习半年,就可以去美国参加相亲。不论成不成功,只要还是大姑娘,就可以获得一万美元。还有一个月时间了,我们不希望她发生意外。”
其实,卫旋刚才用嫁梦之术探查阮文雄夫妇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之所以这样做,只是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而已。至于大姑娘,那只是阮文雄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chù_nǚ。
卫旋便瞥了阮氏红一眼,哦了一声道:“原来,你们这些越南新娘不想嫁到华夏,只是因为你们更想嫁到美国罢了。难道美国的月亮就一定比华夏、越南的月亮更圆?”
阮氏红咬了咬嘴唇,道:“美国的月亮就是圆!”
阮文雄眼巴巴地看着卫旋手中红彤彤的钞票,赶紧打了个圆场,道:“其实吧,大头都拿走了。”
在越南农村,许多人依然重男轻女,阮文雄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有钱可拿,他才不在乎女儿是嫁到华夏还是嫁到美国。
“我说话算话,这些钱全归你了。”卫旋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把那叠钞票往阮文雄手上一拍,说道,“我想去那所英文学校看看,没有问题吧?”
这才是重点。还是那句话,西方人少有chù_nǚ情结,什么狗屁英文学校居然冒出来这样一个要求,难免让卫旋联想到元老会。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探个究竟。
阮文雄接过钱捏了捏,足足一百张,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声道:“当然没问题,就是学校里的人很凶,还养了大狗,你得小心点。”
“咬死他才好!”阮氏红嘴上发着狠,但还是跨上摩托,扔了一个头盔给卫旋,大声道,“上车!”
……
在越南,摩托车是非常重要的交通工具,只要稍大一点的孩子都会骑。阮氏红的车技很好,在颠簸的土路上奔驰如飞,转眼间就把阮文雄夫妇甩在后面老远。卫旋稳稳地坐在后座,也不说话,只管默默运功,修复体内的伤势。
忽听“吱嘎”一声,摩托车猛地刹住,阮氏红摘下头盔,甩了甩长发,朝着前方一指,说道:“那里就是英文学校,你自己过去吧。”
顺着阮氏红手指的方向,有一处高墙大院,院墙上还架着带刺的铁丝网。院门口站着两名高大强壮的黑人警卫,几条凶恶的大狗在院子里走来起站去,不时发出几声狂吠。而院门处,连学校的标志都没有。戒备如此森严,与其说这是一所学校,倒不如说是一处监狱,这更增添了卫旋的怀疑。
当然,从阮文雄的记忆中,卫旋已经知道,这所学校里的女孩子每周可以出来自由活动一次,而男子禁止入内,所以当地人倒没有觉得学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是车费!”卫旋跳下来,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车头上一拍,大步朝着前方的院门走去。
阮氏红这回没有拒绝,拿起那张钞票弹了弹,自语道:“这家伙是铁打的吗?而且身手这么灵活。”
她在崎岖的土路上飞速行驶,就是想让卫旋吃点苦头,毕竟卫旋刚刚受过伤。而紧急刹车,则是想让卫旋撞在她身上,然后她就可以大喊非礼。这所学校的警卫对女孩子的保护是全方位的,听到她的呼喊,肯定会跑过来把卫旋痛揍一顿。她本来是心地善良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