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
疯跑之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深壑,也亏得眼尖,我们及时刹住,临近深壑边缘,稳住了身形,才没掉下去。
“这边!”
前有深壑断了后路,我和铁胆只得调转头,往另一边跑去,哪知没跑多远,前面不远处,仿若突然出现一只大怪兽般,整个地面都拱了起来,差不多有三层楼那么高。
“他娘的,躲!”
这要是被压住,连渣都不剩下,我和铁胆再次掉头,撒开脚丫子,疯狂地跑。
然而,整个封天塔塔顶虽大得不着边际,但此刻,仿若遭遇了十级强震,到处是深壑横断,残垣断柱,仿佛被数百台挖掘机翻了一遍一样,看着似乎根本无处可躲了。
在这快要绝望之际,猛然一条白云玉带般的东西映入眼内,正是登封天塔的虚浮云梯。
我心头一喜,顾不上那么多,大喊一声“往浮云梯跑”,便是率先跑了过去,而铁胆紧跟在后面。
云梯虚浮,扶摇直上九天!
虚浮云梯,直上封天塔的玉梯,沿着封天塔的外形,共分为十三段,从塔基底,一段接着一段,近乎六十度角往上,直达塔顶,中间为梯,两旁则如玉带铺设,如平常所见的阶梯基缘一样,斜斜的如滑坡梯。
“拼了!”
身后‘轰隆’的崩塌声,已催逼着我想不到那么多,交代铁胆跟着我后,我便抽出三棱军刺,往云梯一跳,尽可能得让自己贴着云梯,而手中的三棱军刺则狠狠地往玉梯上戳,以减缓下滑的速度。
铁胆有样学样,跟在我后面,也滑了下来。
然而,玉梯坡度太大,且又长又陡又高,我们在上面滑行,靠着手中的武器,根本刹不住速度,只能听天由命地一直往下滑行。
滑过了第一段,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平台,也就是封天塔第十二段而连上第十三段之间的平台,我和铁胆几乎像是被扔沙包一样被抛到平台上,又骨碌碌地往外翻滚。还没缓过劲来,身不由己地滑出平台,再度沿着云梯往下滑行。
“他娘的,这样下去,非被摔成肉饼不可!”
顾不上浑身巨疼,屁股冒烟,我极力地调整身体,让尽可能地保持平衡,手中的三棱军刺也不能闲着,待调整得差不多后,便再度狠狠地插向玉梯。现在已不能奢望手中的武器能稳住我们自己,只能祈求能减缓点速度,少让自己受点冲击。
‘轰~’
我们又狠狠地砸在缓冲的平台上,这回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他娘的,受内伤了!
受了极大的内伤,可我们根本止不住自己翻滚的身体,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总算在滚下下一段云梯前,靠着手里的武器插在地面,稳住了身体,停了下来。
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此刻,我看向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还是自己么?身上数不清的伤痕,到处是血迹,简直比挨了极刑还要凄惨百倍。
我苦笑了下,却牵动了伤势,身体疼得如同火烧般,他娘的,五脏六腑移位,血脉阻塞,胸骨也断了三根,浑身数不清的割伤,甚至还有数道伤痕深及筋骨。幸好自己体质比较特殊,拥有超人的自愈能力,否则刚才没被摔死,也得流血而死。
而铁胆铜皮铁骨,受的伤比我轻多了,一脸傻笑地看着我,让我嫉妒得想要去买块豆腐。
“受了伤,得马上治!”
夏老板的话,一刻萦绕在我脑海里,我不敢再多想,包扎好手上裂开的虎口后,便取出银针,找准穴位,狠狠地扎了进去,以减轻身上的伤势。
也就在我处理身上伤势这几个呼吸之间,这封天塔塔顶跟火山爆发一样,又或是被导弹轰中一样,不断地往下滚落巨大的石块,一截一截的往下被削掉,而其庞大的塔体,似乎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不断地出现巨大的裂纹,大块大块的塔体,像是被逆天蛮力剥离出来一样,直往外倒塌。
这封天塔要倒了!
我心神一紧,挣扎地站了起来,但此刻自己受了极大的内伤,万万不可像先前那样玩命,而沿着云梯一台阶一台阶往下走,估计没走到地面,整个封天塔就拉着我们到了地狱。
“抱紧!”
站在身边的铁胆似心有灵犀般,突然一把抱住我,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跳上云梯边缘,背着云梯玉带,几乎用他庞大的身躯包围着我,‘唆唆’地往下滑行。
“铁胆!”
我热泪满眶,但此刻不是动真情的时候,我腾出双手,夺过铁胆的狗腿子,穿过他的双臂,左手狗腿子,右手三棱军刺,用尽吃奶的气力,狠狠地插向云梯玉带,以减轻我们两人下滑的速度。
就这样,我们两人紧抱在一起,靠着铁胆的保护,我双手所持武器的减缓,一路滑行,在封天塔完全倒塌前,总算落到了地面。
‘轰~’
我们两个身不由己地砸在地面。
“噗~”这回连铁胆都受不住冲击了,突然大大地喷了一口血。
“铁胆……”我一惊,忙爬了起来,把他也从被我俩砸出的大坑拉了出来。
“没、没事!”铁胆抹了掉嘴角的血迹,憨厚地笑着回应。
我抓起了铁胆的手,便是替他把脉,确认他不过是五脏六腑移位,胸骨断了两根,内伤还不至于重到严重的程度,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我抽出银针,插在他几处大穴上,阻止伤势恶化后,便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