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贵人昨天,侍寝了。只是皇上不知道为何,只是宠幸了她,并没有提她的位分。所以现如今,宫里的人有一半在幸灾乐祸,觉得月贵人不足为惧,之前整日在皇上面前晃悠,却也没得皇上宠幸。如今虽然承了宠,但是却不得皇上喜爱,连按规矩侍寝后要晋一级的位分,皇上都绝口不提。”柯太医顺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不——”柯太医说完之后,我皱着眉头,说道。“月贵人长相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她这样的姿色,便是性子骄纵一些,也未必不能得到皇上吃宠爱。但是之前,皇上却只是白天召她,晚上却不肯让她侍寝,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皇上当初白日召她,晚上遣返,是在疼惜她呢?而不是众人所猜测的那样,是皇上不喜欢她。”
“若是这样,那月贵人为何还要每日都去小师妹那里闹着见皇上?不过,不管事实到底是如何情况,如今最让我和小师妹头疼的,是另外一半人的想法。”柯太医听我说完之后,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想把皇上怜惜她的事实瞒下来,才这样整日找谊姐的麻烦呢?这样大家的眼睛都集中在谊姐身上了,自然没有人深究她白天在皇上跟前都做了些什么,而且就因为她闹腾,才都觉得她是不被皇上宠爱的!不过……另外一半人是怎么想的?”我思忖片刻,才想到这样一种可能。
因为想到了月贵人那一抹满是算计的眼神,我总是想的多了一些。如果她真是我想的这般,那这个月贵人……只怕还真是不好对付。昌南侯府……倒是选了个聪明人进宫。只怕昌南侯是打的两个女儿互帮互助的算盘吧……若是两个女儿相互扶持,又都得圣眷,那即便他之前站错了队伍,之后也不会有人敢对他冷嘲热讽了。
只是他这算盘没有打对。这枚棋子倒是个厉害的,就是明摆着是不想听执棋人的安排。只怕昌南侯在送了这个女儿入宫之前,肯定嘱咐过她些什么,但是月贵人明显是个有野心的,所以瞒着没有跟静嫔娘娘说罢了。这般的费尽心思,想要得了隆宠……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她怎么闹腾,其实我和小师妹是不管的。只是……如今宫里流言四起,全是因为,还有一半的人觉得,本来皇上是要晋了月贵人的位分的,但是小师妹不同意,所以皇上才没有晋她的位分的。”
叹了口气,柯太医继续说道:“若是只是一人两人这样以为,便也罢了。小师妹一向是懒得去辨别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如今满宫里都传遍了,只怕也就你这里没人肯多嘴说那么一句了。”
“传遍了?怎么会传遍了?乱议皇上妃嫔,是有违宫规的啊……况且,难道说谊姐要拦,便能拦得住皇上的圣旨么?真是胡闹。只怕是后面有人看不惯谊姐,推波助澜呢吧!”
说完之后,我若有所思地跟柯太医说道:“怪不得谊姐这段时日从未唤我一起抚琴弄笛,原来是因为月贵人的事让她自顾不暇了……自然也就没时间没心思倒腾这个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这次来,便是知会你一声,莫觉得小师妹冷落你了,她……最近实在是难以脱身。”柯太医有些纠结地说道。
“奴婢有一疑问,不知道当不当说?”一直站在一旁伺候我们的思鸢听了许久,这会听到这里,开口说道。
柯太医看了一眼她,说道:“小丫头,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和你家小主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们聊天能留你在房里伺候,自然也就说明了你是个可靠的。如此,若是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便是。”
我也点点头,说道:“对啊思鸢。若是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就是了。”说完,我和柯太医两个人便一起看着思鸢。
思鸢被我们两个人的目光盯着,却也不慌不张,而说走了出来,福了一礼,然后站在中间说道:“是,那奴婢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因为奴婢也是一介宫婢,也跟着教导宫女学了宫规,所以奴婢知道,在宫女之间,说一些八卦流言,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顿了顿,思鸢又继续说道:“但是这个流言却不一样。这个流言不仅是在说静嫔娘娘和月贵人,还牵扯到了皇上。如此说下去,往小了说,是皇上晋不晋一个妃嫔的事儿,但是这事往大了说,便是在说皇上不尊法制,侍寝后不依据晋位。”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便亮了起来。我已经明白了思鸢的意思。但是柯太医却还是一脸茫然,甚至还问思鸢道:“这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吗?”
我笑着跟柯太医说:“区别大了。思鸢,给柯太医解释解释。”
思鸢点点头,说道:“柯太医,若是说静嫔娘娘阻拦了皇上不许给月贵人晋位份,这错是在静嫔娘娘,自然矛头都对准的是静嫔娘娘了。但是若是说皇上不尊法制,不给月贵人晋位分——”
“我明白了!你这是要将计就计,引狼拒虎!”柯太医激动的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地说道。
我也站了起来,走到柯太医跟前,说道:“对,若是给这流言换上一换概念,那该头疼的,就是那幕后黑手了。这皇宫里,最大的永远是皇上,幕后黑手的这流言本意是对付静嫔娘娘,但是若是伤及不该惹的人,那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
没错,宫里最有权有势的,不是太后娘娘,也不是皇后娘娘,更不是哪个宫里的妃嫔。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