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握了手臂之后,马克西姆斯感叹了起来:“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当时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兵,现在你已经成了诗歌中被歌颂的英雄了,连凯撒将军都把他的旧铠甲送给了你,可见你混得比我好多了!”
我无奈答道:“队长,你也太夸张了,我现在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加上很多有实力的老兵们都有些不待见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潇洒。”
“哈哈哈,”马克西姆斯大笑着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当时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以后可记得要在将军面前多多提提我啊。”
“一定一定,”表面奉承了一下,我心中则是暗想,当时在新兵营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客气,对待我和其他人也没区别,现在倒来求我在凯撒将军面前美言几句,马克西姆斯队长原来这么势利,不过来到第七军团,我第一目的还是想见见睡过一个帐篷的几个兄弟,“队长,你可知道之前和我一起的七位兄弟,现在在哪?”
听到这个问题,马克西姆斯眼中多了一丝忧伤,惋惜地说道:“他们七人都顺利地正式入了军团,行了军誓,也分在了一个小队,除了……”
“除了什么?”虽已感觉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并不想听到,但还是追问了下去。
“除了艾利萨留斯在和赫尔维提人远程交火的时候不幸中箭牺牲,其他人现在状态都很良好。”马克西姆斯轻按着我的肩膀,安慰着不要太过伤心。
艾利萨留斯吗……那个队中最健壮的小伙子,铁匠的儿子,你在世的时候已经见到了阿尔卑斯的美景,愿墨丘利(ury,朱庇特之子,在罗马人死后将其带走的使者)保佑引导你的余生前往正确的道路。
在问得其他六人所在的位置后,我与马克西姆斯队长告别,赶忙前往那小队的帐篷,这六人中我最想见到的便是卡托,因为有一个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毕竟曾是一个帐篷里的哥们,大家见到我都是兴奋无比,全部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卡托老哥,借一步说话。”一番叙旧后,我把卡托从其他人中支了出来。
“怎么了,塞克斯都老弟,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塞克斯都队长了!”我没有理会奉承话,当其他五人见到我都满是高兴的时候,卡托的表情竟先是一脸惊讶,就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样。
“当时我们将那侦察兵带来的信件送到凯撒将军的兵营时,你为什么突然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没错,这个事情困惑了我许久,若不是见不得凯撒,怎会突然借机离开?
“那不是借口啊,老弟,我当时确实肚子突然一阵疼痛,如果不赶去上大号,怕是在营中就要憋不住拉在裤子上了!”卡托摸了摸鼻子,双眼闪烁,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心中暗叹,果然此事另有蹊跷。
“嗯,我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管怎么样,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再和卡托拥抱后,我与其他几位兄弟道别,回到了第十一军团。
……一定要尽快地告诉凯撒将军为好,说不定他能认出来卡托是谁,不管是谁,他一定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刚参军的士兵,他饱含学识,皮肤白嫩,根本不是农民的模样,倒像是贵族出身的人。
这个已经超过了我能理解的范围,只有凯撒将军能明白卡托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