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城里灯火通明,举城欢腾,酒香和食物的香味浮在空气里,笑声和闹声传遍于街头巷尾,此刻的定西是不夜城。
帝曦语已经喝的半醉了,挽着叔栖北的手臂絮絮叨叨的念着,“北姨,北姨总算可以歇歇了,叔如蔺镇守北域一时怕是脱不开身,北姨要是想他了我就安排人送北姨去。”
叔栖北侧脸看着肩膀上靠着的人,硬朗的面容和煦了几分,“臣记下了,待西疆完全安定后再说吧。”
帝曦语手指扶上太阳穴,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干脆懒得看闭上眼,“北姨你真好。”
“傻孩子……”叔栖北的眸子里现出笑意,只手端着酒杯饮着佳酿,“陛下在这里,帝爵起来何处怎么没见他?”她有些疑惑。
帝曦语皱眉想了想,“不知道。他说有事要离开一会,让我在这里等他。”
叔栖北抿唇终于还是低声问出来,“小曦,既然你唤我一声北姨,那北姨能以一个母亲的身份问你几句话吗?”
帝曦语听她换了称呼,不免离开她的肩头直视着她:“北姨尽管问。”她已隐约猜测出对方大概要问什么。
“你对蔺儿……?”叔栖北皱着眉有些困惑。祁时黎和帝曦语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早已互通心意,先帝又早早的钦定了婚约。她当初就是因为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不许蔺儿入宫。可后来宫中又传出两人不和,陛下独宠叔如蔺的消息,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我与如蔺从来只是止于礼。”帝曦语正色答道。“我心里只有阿时一个人北姨是知道的。虽然如蔺曾经有着我侧室的名分,但我只视他为朋友,为兄长。”
“如蔺有大将之才,我欣赏他的为人,欣赏他的才干,他应该得到他应有的荣耀,而不是待在深宫空顶着一个少卿的虚名。那段时间不过是同他一起讨论些朝事和攻打大魏的事罢了。”帝曦语像是看穿了叔栖北心里的疑惑。
叔栖北目光落在她面上,半晌伸手覆上她的肩膀,“小曦,谢谢你。”
帝曦语咯咯的笑着,顺势靠在她肩上,“结果北姨也看见了,他不愧于他的姓氏。”
叔栖北的目光掠过明艳的烛火,面色掩不住的自豪,“叔氏儿郎当如此。”夜空中星光点点,她遥望着星空喃喃自语:“夫君,你也为蔺儿自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