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轻叹一声,将梳子放到案上,从背后拥住她,下巴靠在她顶,轻声呢喃:“是啊,害怕你有任何意外。想要你一直好好地,不要孩子都可以。”
“说什么呢!”她娇嗔的打了他的手一下,“宝宝可在我肚子里听着哦,小心他们生你这个爹爹的气。”
祁时黎笑容舒展了几分,“那不说了,今天也玩的累了,睡吧,”
窗外夜色正浓,夜虫低声欢唱,夜风穿过树定留下细碎的沙沙声。榻上的男子睁开眼望着熟睡的爱人,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宝贝们要是真的听得到爹爹的话,那就在娘亲的肚子里乖一点,别欺负娘亲。”
睡梦中的人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抱住。
真是玩累了,帝曦语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青仪和角儿守在账外,见起身忙上前打起帘幔。青仪问:“陛下起了,今日想吃些什么?”
帝曦语伸了个懒腰,“随意安排吧。阿时呢?”四下望了一遍都不见他的影子,只见影月站在不远处。
两人上前伺候她梳洗,说到:“帝爵一早起来在前厅召集众人商讨了加强护卫之事,现在正在偏厅询问曦儿养胎事宜。”
帝曦语巧然一笑,转头看着影月,“呀!难不怪我家小月儿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小月儿想我了,特地来看我的呢。”
影月冰封的脸有几丝破裂,明明自己要长陛下好几岁,陛下去总是一口一个小月儿,叫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帝曦语见她的模样咯咯的笑起来,搞得为她束的角儿十分为难,“陛下!陛下,你这样抖,髻是会梳歪的。”
夏府。
前厅里摆着一溜的礼物,楚朗领着几个手下站在厅中,已经等了又半盏茶的功夫。
卫离四下打量着这里的装饰摆设,颇有看好戏的意味,也不能怪他落井下石,自家主子这些年走到哪里不是势大权大,只有让人等的分,何曾这样等过人。可谁让对方是未来的岳父岳母。
出来迎接的是朱玉。“各位久等了。”朱玉笑容端庄得体,“家中事情实在太多,故而来迟了,还望见谅。”本来这些日子是夫亲在料理家中事宜,今日却不知是为何不来见楚公子,让人来账房把自己叫了出来见客。
“朱夫人客气了。”楚朗见是朱玉,第一眼还是有些许失落,不过还是很快敛去了,恭敬的见礼。
朱玉打量了一番礼物,“不知楚公子今日带着礼物拜访所为何事?”
这楚公子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人品貌相都是上等,朱玉对他颇有好感,自觉堪配小妹。多少听说了他和倾歌的事情,带着如此多贵重的礼物,该不会是要提亲吧,也太急切了些,难怪父母亲不想见他,他们还想多留女儿在身边一段时间呢。
“是来辞别的。”楚朗说着让人打开礼物。“这些礼物……”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辞别!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