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少主挂心,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你好好养伤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段敏晓最终决定不告诉他们关于丝丝的事情。
按照如今的情形,只怕告诉了他们,只会多生事端,更何况他们心里是希望自己可以推翻东陵王朝,复兴前朝的。
“恩。”慕容允浩点了点头,望着段敏晓渐渐离去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紫色的眼眸慢慢变的淡紫,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下一刻就将身上的大氅用腰带系了,紧紧的裹在身上,身子一纵,从窗口跃了出去。
暗处,白岩和红莲慢慢走了出來,面面相觑。
对于这位慕容允浩的所作所为,他们一直是摸不透的,但是段敏晓又沒有复兴前朝的打算,最为清闲的就是他们了。
“白哥,你说少主是怎么打算的呢。”依偎在白冰怀里的红莲忍不住开口问道。
“少主到底是女自己啊。”白岩叹了一口气,若是换成男子,知道自己的血脉背负,说什么也要在当下拼一场了。
红莲不满的捶了白岩胸膛一下,撇嘴道:“少主英明睿智,只怕多少男子都比不上,你又何苦说少主是女子之身影响前路呢。”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为夫失言,在这里赔罪了。”白岩一脸宠溺。
红莲自是娇羞无比。
天明时分,宫里传來了消息,贤妃薨了。
整个永福宫一片悲拗的哭声。
太后下旨,将永福宫所有宫人一起陪葬,贤妃所有的衣物全部焚烧。
段敏晓站在城楼高处,远远望着永福宫的方向,不久前,那里还住着一个明艳如火的女子,短短十几日,就阴阳相隔。
这华美的后宫,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罢了。
“你在想什么。”南宫天凌从身后走了來,一大早就跑到这个地方來看风景,他心里却是有些心疼的。
虽然他知道段敏晓喜欢的是那无拘无束的江湖,但是他是帝王,给不了她江湖,只能给她一个华美的宫殿。
可是越來越觉得她不快乐……
段敏晓转过身,伸手慢慢拂过眼前男子的脸庞,慢慢摇了摇头,道:“沒什么,只是觉得事事变化无穷,有些感慨罢了,皇上怎么也这么早,今天不去上早朝了吗。”
“今天朕偷懒了,想陪皇后看着晨光无限好。”南宫天凌拥着段敏晓的身子,柔情似水,俊美的脸庞多了一丝爱意。
段敏晓安静的伏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也许这样一直下去,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忍不住打扰,突然多了一道太监尖锐的嗓音。
“启禀皇上,静妃娘娘突然发起了高烧,太医们虽然开了药方,但还是不见好。”
“怎么会这样。”南宫天凌闻言,急忙松开手,一把将地上的太监拽了起來,“那些太医都去了吗。”
小太监连忙道:“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可娘娘还是一个劲的发高烧。”
“快带朕去看看。”南宫天凌急忙朝楼下走去,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段敏晓还在上面,忙回头道:“敏晓,朕去看看丝丝。”
段敏晓回了一个笑容,“臣妾也陪皇上一起去吧。”
“也好。”南宫天凌点了点头。
从前的南宫天凌心里容得下的也就只有段敏晓一个人,如今丝丝的一场高烧却像是在不经意之间划开两人隔阂的刀子。
这一路走來,段敏晓只觉得自己距离身旁的男人有些远了,应该说是彼此陌生了。
从前不曾见到他对任何一个人女人如此上心,如今看來,也许丝丝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面。
月华宫如今的宫人都是丝丝的心腹,远远瞧着南宫天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进去通报了,仍在床上强忍着病痛的丝丝听了宫人來报,有心坐起來,却是根本沒有什么力气,只能软软的靠在软垫上,目光有些游离。
等南宫天凌走进來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无比虚弱的女子。
“丝丝,你怎么了,有沒有好一些。”南宫天凌见丝丝脸色苍白,手指发烫,问了两句也觉得问错了人,当下就怒火滔天的将太医数落了一通。
段敏晓在一旁拉了拉南宫天凌的袖子,道:“丝丝已经患病,你现在就是将他们骂死又有什么用,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医治啊。”
“对对对。”南宫天凌一口应承下來。
早先來看病的太医,如今都已经站成了一排,恭敬道:“娘娘只是邪祟侵寒,只要有疗养几日,就可以好转。”
“疗养几日。”南宫天凌隐隐有些怒意。
如今的丝丝看上去面色惨白,沒有气血,如果疗养几日只怕到时候已经瘦成人干了吧,所以听了这话就不有得大怒了起來。
“皇上恕罪,恕罪,只是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还需要慢慢用药才有效果。”有人冒死直言。
南宫天凌大怒,若非被段敏晓一把拦住,真有可能下一道昏君的旨意。
“皇后。”
对于段敏晓的干涉,南宫天凌有些不满,却还是给了段敏晓面子。
“你就是将这些太医们都杀了,能够救得了静妃吗。”对于丝丝突然发高烧这件事,段敏晓从心里是认为有蹊跷的,但是看这情形,却是沒办法对南宫天凌说的。
南宫天凌一甩衣袖朝旁边站着的太医,怒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如果静妃的病治不好,你们就提头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