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货……难道?”伊帕尔罕瞪着大眼睛,问的意味深长。
同寝室那丫头使劲儿推了她一把:“你丫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哈哈……”伊帕尔罕尴尬一笑。
还好没有,虽然现在“有?没有的”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可是仔细一想多亏得慌,他母亲的,这恋爱谈的大半年。别说是玩个亲亲、牵个小手什么的,连个正儿八经坐下来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同寝室那妹纸也说呢:“之前你心热着,咱们也不好意思拦你。那谁现在女朋友了是件好事,不然你俩总这么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啊?”
天下多的是小开,何必单恋一颗草。
想明白了的伊帕尔罕也不气馁,告诉寝室那姐妹也先别忙着睡,俩人熬了后半夜算了一账单出来,终于赶在第二天一大早,成功的将它送到了男神的面前。
虽然地点是在:法语系的女生宿舍楼下面。
“哇……老婆饼吗?还有巧克力奶,太棒了。”
伊帕尔罕就站在她们身后,看着一个较小的女孩打开袋子发出愉悦的惊叹。下意识的抿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这才意识到昨儿一下飞机就忙着往学校赶,别说是今儿早饭,连昨儿个的晚饭也一并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努力的呼出一口气:妈的,还是很想哭,怎么办?
前边传来女孩的娇声裹着蜜糖一般的抱怨:“可是人家早晨吃不下这么多唉,怎么办?”
矫情,照这个分量给姐姐我来一沓,保证连个渣子都不给你剩下。
伊帕尔罕空着肚子的‘怎么办’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可有的人生来就是好命。有的吃,还要抱怨吃不完的‘怎么办’,男神俯身在女孩的耳边低语,逗得她咯咯的乐,想必是已经帮她满意的解决了。
“哎,去呀,看入迷了?”寝室那姐妹陪她一起过来的,瞧着伊帕尔罕不说话,忍不住催促她。
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一见到她男神的时候有点傻呵呵的。
伊帕尔罕也觉得是,在来见面之前。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
苦逼的日子熬出来,没想到她伊帕尔罕居然在有生之年还有当债主的一天。
可是还不用走近,只要才看到了男神的背影,她就后悔了……
能不能装作这事她没发现,毕竟这次回来她还给他带了不少礼物呢。万一能悄悄的重归于好呢?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都不用室友,伊帕尔罕自己就给否定了。
谁活着还不遇见点不顺心的事儿啊。男神能不能答应还不一定,就算是他肯,伊帕尔罕转聋做哑又和妈妈自欺欺人的活了一辈子有什么本质的差别。
抽了抽鼻涕,伊帕尔罕双手狠狠的拍了脸颊两下让自己清醒一点,常常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睁大眼睛将酸涩逼下去。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和寝室那丫头说:“姐妹等着,一会儿咱们把账结了请你吃德克士去。”说完不再丝毫的犹豫,奔着前面的俩人就跑了过去。
“哎……那谁,等会儿的。”
朦胧的清晨就被伊帕尔罕这一嗓子给喊碎了,她咧着嘴一乐,终于……回不去了。
男神错愕的回头,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她身边的女孩知道伊帕尔罕,这姑娘也算是她们这一届的小名人儿了,虽然出名大多和她现在的男朋友的有关。
女孩拿着手里还温热的巧克力奶,牢牢的牵住了男友的手,勾着嘴角抬起头看着伊帕尔罕,目光里带着敲到好处的疑惑。
我们的关系,全因同一个男生而起,但是抱歉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的让给你。
对于将要会发生的这一天,女孩脑海里早就已经模拟了无数遍,今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不怕,是因为她笃信——男友和对面晨风中站着的消瘦却又异常美丽的女孩没有关系。
爱情是不可以强求的,所以何必让自己难堪?
不得不说伊帕尔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来当着众人的面给傻了大半年的自己做一个了断:不求丝毫的情分,反正那东西也没有;她求得是钱!
周围已经不断的有人认出他们来,反正上课的时间可以晚,只要在老师点名下课之前。说不定是百年一遇的撕逼大战,百分之九十的都会选择留下来围观。
伊帕尔罕甚至还好心情的看了一眼走的远了一点同学,心想着那几个看不成热闹的,不是尿急就是学习委员?
伊帕尔罕一步步的走近女孩,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点蜡,谁他妈说爱情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战争,人家明显就是在组团作战。
“你好,刚才是在叫我吗?”女孩歪着头友善的问。
伊帕尔罕像根本不认识她男神似的,点点头痞痞的一笑:“可不是吗,在后边追着你们半天了。”
“那什么,也不睡什么大事。最近姐姐我忙着都没在学校,才回来听说你们的事,哈哈……恭喜啊!”
围观的窃窃私语,就有小声和身边同学猜测的:“真可怜,长得还挺漂亮的,该不会是刺激疯了吧!”
站在对面的女孩知道她没有,虽然眼下的形势和预想的不尽相同,但男友已经在身边,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哦,那倒是要谢谢你。”
就冲这份处变不惊的本事,要不是在眼前的是形势下见面,伊帕尔罕都觉得她们也许会成为朋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