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歌的事让许南风陷入了深深的担忧,虽然他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然而眼下实在不是出兵东玥的好时机,但是难道就坐视白舒歌在东玥肆意妄为?倘若将来北辰襄将白舒歌的那支部队用作攻打北沧,那么自己又该如何抵挡?
许南风新皇登基,虽已在朝廷立威,但北沧刚刚经历过一场动荡,一切俱是百废待兴,,凤氏一族独霸朝纲十年,如今被一扫而空,朝中所缺的官职需人填补,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的政务都需处理,好在这些日子有君疏月相伴左右,常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心境,每当许南风心烦气躁之时,君疏月便以自身心法为其调理,久而久之两人的功力竟然都有所精进。
“你二人的内功心法阴阳相和,相生相长,所以才能化解了彼此的戾气,而且连那百蛊之毒都消散于无形,这倒是让老头子始料不及。”
许南风原本为国事烦心不已,但听到曲灵溪这话,不由精神大振:“如此说来,我与阿疏体内的毒都已经化解了?”
“你这几日是否觉得五内之中再无火灼之痛?”
许南风虽然忙于国事,但每日必会空出两个时辰修炼武功,诚如曲灵溪所言,自他和君疏月开始双修之后,确实再无不适之感,而君疏月也没有再出现异变的情况。
聂横没有骗他,当真只有聂家的子孙才能化解君家后人体内的戾气。
“这样看来,月中之时便可行移魂之术了。”
“前辈此话当真?”
“自然,老头子从不打诳语。所以剩下的这十天,你务必要沉心静气,切不可妄动肝火,自损修为。”
“晚辈定遵前辈教诲!”
曲灵溪见他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和平日朝堂上那个威仪堂堂的北沧王截然不同。难怪有时柳将军入宫觐见时看到君疏月陪在一旁就会大舒一口气,其他的时候他身上的那种凌然于上的压迫感真真是与当年的聂衡如出一辙。
他是天生的帝王,实在不该被埋没在山野之地,但是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只是天意弄人罢了。
“师伯,我看与其劝他沉心静气,不如给他开些安神调理的方子,让他好好睡上一觉,自从回到澜城之后,他几乎都没有合过眼。”
当初谷墨笙为了行移魂之术,几乎落得个修为俱废的下场,曲灵溪虽说许南风有龙气护体,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必定会大损修为,以许南风如今的状态实在让君疏月忧心。
“阿疏你别担心,我不要紧的,你的事重要,我不需要休息……”
“你闭嘴。”
君疏月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许南风果然只吃君疏月这一套,被这一眼瞪得马上没了脾气。曲灵溪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这个小魔君也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师伯,你不必理他,只管把药方给我,我看着他喝完。”
“阿疏……”
许南风虽是一脸哀怨,可心里却是甜得不行,被君疏月这样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美好,而曲灵溪是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恩恩爱爱的,一脸嫌弃地拂袖而去。
看到如今的许南风与君疏月,曲灵溪不免想起当初的谷墨笙和君少清,人生在世,有情也苦,无情也苦,情之一字真是个魔咒,谁也绕不开,谁也躲不掉,只能在红尘里苦苦挣扎。
两人一番旁若无人的温存之后才发现曲灵溪早已离开,君疏月平日里禁欲自持得很,没想到和许南风厮混久了竟也放纵了起来,想到曲灵溪先前那调侃的眼神,他不觉有些脸红,似怒非怒地责备道:“我师伯一生寡情少欲,我们在他面前如此无状,真是太失礼了。”
“寡情少欲?未必吧。”
许南风把君疏月抱在自己腿上,这绵软温暖的身体真是让他爱不释手,不过想到再过几日就能与真正的君疏月亲热,许南风的心更是激荡不已。
“这话怎么说?”
“你师伯一口一个看在师弟的份上,我看他对你师傅恐怕不止是同门之谊吧。”
“又胡言乱语。”
君疏月嘴上虽然否认,但其实早在南山草庐的时候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曲灵溪向来淡泊红尘不问世事,几次出山都是为了这个师弟,他嘴上嫌弃他感情用事误人误己,可每每说到他时嘴边分明透着温柔的笑意。
只可惜情爱之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纵然深情不悔,最后也只能成为被辜负的那一个。
“对了阿疏,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起来,商量?怕是你早就做了决定,只是来知会我一声吧,沧王陛下。”
他那沧王陛下四个字说得语调飞扬,颇有些撩拨的意思,听得许南风一阵心痒难耐,可惜饶是再心动此刻也只能强忍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小疏月下手啊!
“这件事我确实已做了决定,任谁来说都不能动摇。”
许南风将手环住君疏月的腰,一字一句道:“待你恢复之后,我会昭告天下,与你二君临朝,共理朝政。”
“你说什么?”
君疏月蓦然一惊,一把推开许南风:“你疯了不成?一国岂容二君,况且这是你聂家的江山,你居然要……”
“我自是想得十分清楚,当年你君家位居七星之巅,乃是天城之主,若非我族先人行差踏错,你们也不会遭逢劫难几乎灭族,这天下本就是你我共主,我有的你都该有。”
“许南风,你是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