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无尽剑神>第一百二十二章 殿下亲研磨,小诗震老儒

卓藏锋站在门首,朗声道:“卓藏锋不请自来,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他昂然而入,直接走到那幅画前,认真看了起来。傲然自若的态度,哪里有请罪的意思?

月月殿下看到一个少年施施然而入,一脸洒脱不羁的神态,想着这就是莫雅整天念叨的那位唐使,正想说不必介意,却见他直接走到画幅面前,仔细观看,就住口不言。

那些年老的儒生看到说话之人不过一白齿青眉的少年,听他口气如此之大,显然又是一个夜郎自大之徒,看他装模作样对着画图观看,都转过头,表示不屑一顾。

莫雅见卓藏锋莽撞,就要上前阻止,楚映月在背后叫住她,说道:“让他看看也不妨事!”莫雅站住,忐忑望着他,生气想道你可真是什么活都敢往身上揽。

那张仕女图线条生动,用笔细柔,设色较为浓艳厚重,但绝不给人俗气之感。

画上一个华服女子站在花树前,神情凝重,花枝上的叶子已经凋落,有几片花瓣落在画中人雪白的裙裾之上。叶是黄色的,花瓣虽然舒展,但上面却泛着柔和的白色,显示出深秋树叶染霜的细微景致。

画中人眉目灵动,鬓角发丝精细逼真,露出衣衫外面的手臂润泽细腻,俨然同腕上的玉镯不分轩轾。

明丽中不失温婉,凝重里含有无限幽思。

卓藏锋没有顾上望向人人称颂的月月殿下望上一眼,此时看了这幅画,却想道:“如果她真如画中人这般神韵,那么也算是绝世容颜了。”

他面向画幅,并不回头,伸出一只手说道:“拿笔来!”

楚映月神情微动。

莫雅惶急的望向小妮。

那些儒生立刻忍不住交头接耳。

卓藏锋依旧伸着手。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能做出什么诗,尤其是在这些博学鸿儒之前,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一名老者大着胆子向月月殿下行礼,说道:“殿下,请将这狂生逐出!免得玷污画卷!”

其他人纷纷附和,表示强烈不满之意。

还有人苦口婆心,“弄脏画卷耽搁了使臣行期,这个罪过谁能承担?”

楚映月再次向卓藏锋望了一眼,看他巍然挺立,并不在乎人们说什么,只是伸着手等待接过笔墨,略一沉吟,说道;“你们既然无动于衷,那么我亲自与卓公子研磨。”

说着走下来,挥手斥退几名抢着献笔的侍女,再将两名想大献殷勤的儒生驱退,走到离画作最近的那名老者面前站住。

在场每个儒生面前都有笔墨纸张,月月殿下略一停顿,将砚台内宿墨倒掉,莫雅早将准备好的清水滴入桌上那方端砚之中。

月月殿下目不旁注,右手执墨,拇指中指夹在墨条两侧,食指放在顶端,开始缓缓磨动。眼看那墨汁越来越细腻,墨香也越来越浓,她轻轻放下墨条,将桌上那支宣城紫毫饱蘸浓墨,小心放到卓藏锋手里。

此时,那些原本不屑一顾的儒生都屏气息声,目光都集中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尽管他们心里依旧对少年不屑一顾,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们只能以更加沉默的方式来等待着面前狂妄的家伙出丑卖乖。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那幅栩栩如生的画作会被这个少年涂抹成一张废纸。

接过笔,目光缓缓略过画面,看清楚画中留白之处,卓藏锋不假思索,提笔就写。

众人目随笔动,只见第一句写道:“清寒惨雾罩”,许多人同时想到:首句点名时令季节,本就在画中表现出来,写入诗中不过应景,太俗!太俗!不过这字写得还说得过去。

月月就在卓藏锋背后,看他写出这句不由松口气。

她对这个令莫雅小妮等人赞不绝口的少年要求不高,只要求他写出一篇一般水平的诗作,只要不把画作毁了,她就感到满意。

莫雅虽然出身女乐,但并无诗思之才,看到卓藏锋能写出第一句,她就相信他会写出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句。

在看第二句,只见卓藏锋写道:“花落因霜沉”。

咦!

许多人微微感到惊讶。

这一句不说花落是因为秋天来临,而说是被霜寒的沉重压落。霜能有多浓?又有多重?怎么能压得花瓣凋落?

一个霜沉点名季节,不说深秋,而人人尽知秋寒深重。真是不着一字,尽得fēng_liú!

月月眼中突然一亮。

第三句:“欲隐心底事”。

这一句转到了写人上面,是指的眼前的公主殿下。这些儒生此时已经把心底的鄙视之意尽去,脸上都变作一种凝重的神情。

这一句有些大胆了!

月月殿下原本有意隐瞒客居长安的失落之感,极力让远在故国的父王高兴,怎么还直接写明?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北域神王,他的女儿在骗他吗?

这句真是不该呀!这个狂傲无知的家伙,恃才凌人!

月月望着这一句,久久不动一下,这真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难道这个并不曾相识的少年竟然懂她的心?

但此时月月要的是隐藏这些,而不是将这些诉诸笔端,表露于诗文之中。

“你真让我有些失望!”月月在心底轻轻叹息。

她没有阻止卓藏锋继续写下去,反正这一句写出来,这幅画就已经废了。这样伤感的情绪怎么能带给父王?

卓藏锋毫不理会,悬腕运笔,最后一句一挥而就。

月月悄悄转身,没有看他写下去。她的双目中含着泪水,怔怔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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