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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闹了。”钟离妩只得讨饶。
“谁跟你闹了。”简让悬身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面颊、修长白皙的颈子……他低头吻她。
这亲吻透着强势、侵袭意味,让她惴惴不安,一面徒劳地推他,一面含糊不清地问他:“你是想要怎么样?”
没错,想怎样?胡来么?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转而卧在她身侧,控制着潜伏于心冲动,嘴里却故意逗她,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道:“想、要、你。”
钟离妩腾一下红了脸。
简让开怀而笑,“难得啊,我们阿妩也有脸红的时候。”他可是一度认为她百毒不侵。
“混账东西。”钟离妩啼笑皆非,捶了他两下,便要起身,“我得找个镜子,看看我脸红是什么样儿。”
他哈哈大笑,继而则将她揽回到怀里,“让我抱抱,就这样。”
动作有时候比言语还能完善的表达一个人的心绪。他已收敛了方才的戏谑,此刻是分外温柔的一面。她没吱声,也没动,视线略过他肩头,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一方蔚蓝的天空。
简让将她的手纳入掌中,继而扣住她纤长的手指。
他想问她你怎么才出现?又想感谢她终于出现。
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这一刻的温馨静好,任何言语都嫌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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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妩和简让用过晚饭之后才原路返回,她进到筱园的时候,天色已晚。
洗漱更衣之后,季兰绮过来了,“今晚要跟你一起睡,好好儿说说话。”
“好啊。”钟离妩喜笑颜开。早就想促膝长谈,只是碍于兰绮在客栈有差事,总怕耽误她的事。
伴着双福呼噜呼噜的声音,姐妹两个说起了体己话。
姚兴的事情始末,钟离妩把所知的都告诉了季兰绮,省得她还为此气闷、忧心。
季兰绮听了简让对姚兴的发落,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转而说起当初因何来到客栈当差:“初来到这里,我原本是打算要在这儿常住,这种地方最方便打探消息。虽然我不善言辞,可身边的两个丫鬟很伶俐。
“住了一段时日之后,景先生离岛云游的时候,带走了账房先生,掌柜的啼笑皆非,只好寻找人补缺。
“丫鬟听说了,便劝我毛遂自荐。我硬着头皮去了,掌柜的见我算盘打得不错,就让我试试。
“一来二去的,他见我做事还算细致,又没别的打算,就让我长期留下。管我和丫鬟的吃住,每个月还给三两银子。”
钟离妩忍不住笑起来,“寻常富贵门庭里的一等管事,一年也就拿四十两银子。看得出,先生和掌柜的很赏识你。”
“或许吧。”季兰绮只是一笑,“他们对不识相的外人从不讲情面,但是对在客栈里当差的人都特别好。”
“这样说来,你在这儿过得还算舒心?”
“是啊。”季兰绮亲昵地揽了钟离妩的手臂,“你过来之前,我就觉得日子还算不错,只是总是担心你。现在你来了,我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了地。眼下……真的很好。”
眼下只有养母让她心里不痛快,但是没事,有阿妩呢。她就是这样,认准了谁,便是一辈子的事,就如相伴长大的阿妩;真对身边某个人寒了心,不会报复,会尽快将那个人忽略,就如今时今日的养母。
“既然喜欢,就安心留在这里。”钟离妩和声道,“你有没有别的想做的事由?我可以替你做成。”
“没有。”季兰绮如实道,“只要关乎营生的事情,一想就头疼。你也知道,我虽然精通珠算心算,但最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处理琐事。”
“嗯,那就由着心思度日。几时想要什么,告诉我就是。”
“好啊。我是真的特别喜欢这里,不打算离开。除非你走。”
钟离妩莞尔,“我是看了你的信件,才带着这么多家当来定居的。”
话说来说去,便说到了简让。得知简让将要搬出去,季兰绮问道:“你们若是定亲,这章程该怎么走呢?”
“我也不知道。”钟离妩问道,“岛上有这种先例么?”
“没留心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没事,等我让丫鬟打听打听。”
“说起来,”钟离妩握了握兰绮的手,“你有意中人了么?”
季兰绮失笑,“自然没有。”随即语声转低,“等你嫁人之后我再找找看。你可要快一些,省得有人添乱,再有就是,我想早一些唤简公子一声姐夫呢。”
钟离妩没正形,“那你去跟他说吧,又不是我娶他。”
“好啊,明日我就去跟他说,让他抓紧些,别让我姐姐等得心焦。”
“你这小妮子,现在拿打趣我当家常便饭了是吧?”钟离妩伸手去呵她的痒。
姐妹两个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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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季萱住处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钟离妩及其姨母的事情。
下午,碧玉看季萱没胃口,出门去买新鲜的瓜果。这期间,好几个人跟她打听她家夫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到了岛上还以钟离夫人自居,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的外甥女。
碧玉听了,脸色大变,急匆匆回去,如实禀明季萱。
季萱听完之后,惊怒之下,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晕了过去。
碧玉吓得不轻,连忙去外院找李四,让他快去请大夫。
李四指派一名小厮去请大夫,转头又指派一名小厮去归云客栈,把这件事告知小虎。
而就在当晚,已经成为半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