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旁坐着尾幽,而对面坐着尾雉以及智隐先知,夏耳有了种陌生的紧张感,这导致他根本吃不进什么东西。
从坐在这里开始,他唯一使用过的餐具就是手里的勺子,而他就只喝了几口汤而已。
“不合你的口味?”尾雉问道。
“没有、很好吃。”夏耳赶忙答着。
“耳朵,你们这次带的那十几个小子......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智隐问道。
“他们,还不错吧......”夏耳勉强道。
“他们全是从每个大队里......”智隐和夏耳开始了闲谈。
尾雉在桌子下踢了踢尾幽脚,然后用眼睛瞄了瞄夏耳空空的餐盘。
尾幽觉得阿姐对夏耳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昨晚想来想去,认为阿姐对突然对他另眼相看......估计也只能有两种原因了,如果不是急着把自己嫁出去,那就是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
这样也好,她从来就是阿姐的负担,总要她为自己操心,至少这样阿姐能安心些。
女孩想着就起身走到了夏耳身旁,拿过了他的餐盘,不慌不忙的将桌上的食物搭配了一遍,交到对方手中:“你多吃点吧,我阿姐厨艺很好。”
夏耳望着精致的摆盘,心里甜熏熏的,谁说他们尾幽手艺不好了,这摆盘简直就是艺术品!
尾雉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好,绝对是属于大师级别的,但夏耳却食不知味,他现在的心思全在自己的手腕上,在那衣袖的掩盖之下......
尾幽能接受自己的这种心意吗?
晚饭过后,尾幽和夏耳想帮忙收拾,尾雉却一口回绝,把他俩一起哄走了。
夜空下,这两人漫无目的的散着步,刺牙跟在他俩身后,也是走走停停,夏耳在想着该如何开口。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突然道。
“去哪?”尾幽问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夏耳拉起她的手就翻上了刺牙。
尾幽从不知道在二阶和三阶的交界处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刚爬进狭窄的洞口时她还很奇怪来着,但现在却是越走越宽阔,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女孩望着眼前直径过百米的一池碧水,它正被这四面的石壁包围着,在石壁上攀爬着幽绿的苔藓和交错的藤蔓,而池水的正上方则是星光一泄,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处溶井。
“地图上怎么没标注过这个地方?”尾幽不解着。
“先知帐的地图上没标的隐蔽处多了,只有兽巢他们一个不落。”夏耳将手里的火把插/在了岩壁上,跟着又点起了数根火把,在光火的映照下,本就美如幻境的溶井一时间恍若神坛秘境。
夏耳踢掉靴子,脱掉了上衣,在女孩还没留意时就从后面抱起了她,将人扛到了肩头,边走边扒掉了她的靴子,迈向了池水。
“你想干什么呀?”尾幽拍打着对方的后腰。
“屏住气。”夏耳肩膀一抖便把女孩从肩头甩进了自己的怀中,说完就是双腿一压,带着她跃进了池水里。
尾幽瞬间明白到对方的意图,赶忙屏住了呼吸。
猛的沉入了冰冷的池水,尾幽很不舒服,却又觉得很刺激,周身来自夏耳的温度炙热灼人,这也许是错觉,也许是事实,可她此刻就是觉得对方的体温滚烫。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闪躲,但现在,陌生的环境、幽深的池水、冰冷的温度,屏息的未知,种种的这一切另她觉得夏耳的温度之于自己是如此的温暖而安心。
少年紧锁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另女孩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壮和有力,她汲取着这份熟悉,抱紧对方的脖子,缩在他的怀里,而依赖感已是在潜移默化中进驻了她的心底。
两人同时冲破了头顶之上的池水,同时呼吸着空气,同时深深的望着彼此......
夏耳圈她入怀,让她背靠着自己,跟着突然抽出了匕首,滑向了右腕,鲜血瞬间乍现。
尾幽顾不及问他什么,一时间惊讶的注视着那抹鲜红,它正在不住流淌而出,覆盖了夏耳的右手,以及那手腕上熠熠生辉的宝石,最后统统滴进了池水。
“你这是做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你看水里。”夏耳只是这样答着。
尾幽望向水面,那幽暗不知深度的水中,似乎乍现了一条银光!
未知另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女孩拼命的踩水,试图游上岸。
夏耳却是身子一沉,展开左臂固紧了尾幽不安分的一双小腿,跟着就是往上一送,将女孩的小屁股托到了自己的左肩上。
尾幽挣扎中就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被迫坐到了他的肩上。
夏耳不等她发问就侧头调笑道着:“原来你怕呀。”
“没有!”女孩想也没想就反驳。
“哦......”对方拉长的回答根本就是不信!
女孩煽动了一下睫毛就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但中间还是偷瞄了下自己悬浮在水上的双脚。
她现在感觉好点了,至少身体都不在那水里。
可跟着出现的景象就另她不知身至何处了。
水中一圈圈自下而上的无数银光将她与夏耳团团包围,深沉的池水宛如天际,而她仿佛置身于星河之中......
“这些是什么,真的是鱼吗?他们会......”尾幽的看入迷。
“嗯,它们会发光,不过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我有次身上带着伤......一进到水里它们就出现了。”夏耳用手调皮的撩动着水面。
“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