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伟个性爽直,酒桌上更是酒风彪悍,今天一桌子六个人陪他喝酒,现在三个人已经喝趴了他居然越喝越来精神。眼看酒桌上只剩下童副组织员和金荣两个明白人,张天伟再次抓起酒瓶冲金荣调侃道:“金荣啊,你这哪是请我喝酒啊,分明是逼我自斟自饮嘛?”
酒桌上谁的酒量大谁牛逼。
张天伟仗着自己酒量大出言狂妄其他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金荣只好把求援眼神投向童副组织员,其他人都已经喝多了,眼下童副组织员已然成了挡在金荣前面最后一块盾牌。童副组织员会意冲他点点头,端起酒杯向张天伟敬酒:
“张总我来陪你喝两杯!”
张天伟见总算有了对手立时来了兴致,连忙端起酒杯冲童副组织员举起兴奋道:“好!我就喜欢跟痛快人交朋友!”
趁着童副组织员和张天伟推杯换盏的空,金荣悄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假装出门去洗手间,绕过圆桌子出了包间门准备下楼。还没走到一楼大厅就看见酒店大门口姐夫周局长正昂头阔步走进来,一进门四处张望,他赶紧冲姐夫挥挥手:
“姐夫,我在这呢。”
周局长见金荣喝的满脸通红正从楼梯上下来连忙快步迎上去,拉着金荣坐在酒店大厅角落沙发上坐下说话。
金荣见姐夫看见自己的眼神并未透出愤怒心里顿时放松不少,他屁股一挨着沙发立马问道:“姐夫,你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
周局长语速极快回答:“你姐上午突然被单位停职调查了。”
金融一听这消息刚才还红通通的一张脸顿时被吓成了红白色,他连忙问姐夫:“我姐怎么会被停职调查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周局长摇头:“你姐不肯说,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狗日的黄一天脱不了关系!”
“黄一天?”
金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他抬头看了看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宾客,又转脸看向姐夫,充满疑惑口气问:“姐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姐突然出了这种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你要冷静,越是在我姐需要你的紧要关头你作为男人更要保持冷静。”
周局长听出小舅子这是对自己的话充满怀疑,连忙把十多分钟钱在茶吧里跟钱爱军见面时听钱爱军说的一番话义一股脑说出来。
等到周局长一番话讲述后金荣的眉头早已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型,这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金荣之前从来没仔细想过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听姐夫这么一提醒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心里敞亮了不少。
“钱爱军说的对呀!老子手绘这么长时间都没出事,怎么偏偏跟他黄一天打了一架后就有人举报给市纪委呢?还有姐姐金怡被停职调查的事,姐姐平素做事沉稳怎么会突然飞来横祸?”
金荣越想越觉的钱爱军分析的有道理,再看看姐夫正一脸铁青看向自己,他问道:“你的意思我当初被抓也是黄一天在背后搞鬼?”
周局长笃定点头:“以前我就听人说过,这个黄一天在普安市官场是出了名的官场奇才,很有头脑,凡是跟他作对的人最后都没落什么好下场,依我看,他表面上年轻气盛毫无心机,其实背地里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金荣听了这话不觉心里阵阵冒火,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最近一连串的倒霉事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从来看不上眼的乡巴佬黄一天?
金荣当即气哼哼道:“姐夫,我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也尝尝被人报仇雪恨的滋味,你帮我想个办法务必把他赶出省城最好能出个狠招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周局长见小舅子总算是理清楚事情脉络,连忙冲他献计献策:“我来找你就是商量这事,我琢磨咱们这次对付黄一天一定要谋定而后动,既然决定下手就一定要一招制敌,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咱们家现在这情况实在是经不起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来一招借刀杀人。”
金荣不解:“借谁的刀?”
“当然是越锋利越好。”周局长回答。
金荣脑子里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猛的想起正在楼上喝酒的张天伟,于是附在姐夫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后,周局长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神情。
“你要是真能借好张天伟这把刀,黄一天死定了!”
金荣见自己的主意被姐夫夸赞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他冲姐夫说:“就算张天伟不能把那个黄一天搞定,只要他跟黄一天结下了仇怨事情就算成了,连副省长家的大公子都敢得罪,他黄一天这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
周局长走后,金荣慢悠悠踱着步子上楼,他一只手扶在滑溜木制栏杆上,一步一步抬脚上台阶的时候脑子里却像是风车快速运转起来。
“刚才跟姐夫商量的借刀杀人计策虽好,可也要张天伟这把刀听话才行?他一个二十大几的官少爷,在省城什么样有心计的人没见过,若是就这么上楼跟他直说请他帮忙收拾黄一天,他肯定不答应。
冤有头债有主,黄一天虽然暗地里害了自己和姐姐,可他跟这位张大公子之间无仇无怨,张天伟没理由非得跟他过不去啊?除非......”
金荣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认识张天伟这么多年最了解他的喜好,这家伙痴迷集邮可不是一两年了,前些日子他还当着自己的面抱怨,十二生肖的邮票只差那张最金贵的猴票了,若是能得到那张猴票凑齐一版那真是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