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第二天转眼就到。
清晨刚临来不一会,房门的敲门声就咚咚地有节奏响起。
绍云萝被这敲门声吵醒,当梳洗好来到大堂时,本坐在一桌的人都纷纷站起来朝门口出去撄。
“大家这么早就出去办事了。”她问向还留在位置上的容别欢和越芜偿。
容别欢轻轻颌首,“一会我也要出去,今天还是让越芜陪着你,银子我也给越芜留好,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跟她说就行了。”
“是啊,师娘,你今天就不要把我当人看,把我当钱袋看就好了,先生给了我的好多银子。”越芜俏皮地朝她眨了个眼,并亮出了挂在腰间的钱袋。
容别欢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越芜就爱耍宝。
“早膳我也点好,你吃些再出去玩。”容别欢再次祝福嘱咐道。
见他人站起来,绍云萝连忙喊道:“别欢,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许是昨日遇见幽刹的原因,绍云萝竟有些怕他会再来。
“师娘,先生去办正事,肯定到处跳上跳下的,咱们去先生办起事来肯定不方便,咱们还是去玩吧。”越芜连忙趁容别欢没说话就率先开口劝绍云萝。
难得容别欢放话任她们吃喝玩乐,绍云萝这么一说,那容别欢肯定不让她们去玩,为了能出去玩,急忙地将绍云萝劝住。
可绍云萝脸色耷拉下来,皱着的眉宇间写着不愿两个字。
越芜灵机一动,又道:“师娘,要不咱们去昨天的那河边钓鱼,先生要是办完事的话,就去河边和我们汇合。这样既不打扰先生办正事,师娘你也可以早点见到先生好不好?”
越芜一番好心地劝慰,绍云萝抬头望向容别欢,见到他眼里的为难,轻轻地点了点头。
“待我办完事就去找你。”容别欢承诺道。
越芜看到两人这模样,笑道:“先生和师娘是越来越恩爱了。”
“少贫。”绍云萝一记白眼甩过去。
越芜嘻嘻地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
安慰好绍云萝后,容别欢放心地离开了客栈。
绍云萝用过早膳后,就与越芜两人一起去了上次的河边钓鱼,小唧许是对这地有阴影见到她们到了这处,就在枝头见蹦跶左看看右看看的似在警惕什么。
绍云萝无心陪越芜钓鱼,就一人坐在树下打坐起来。
越芜将鱼饵撒出去,走到绍云萝的身边坐下,她看了看闭目养息的绍云萝,轻轻地用肩膀撞了撞她。
“师娘,咱们来谈谈话吧。”
绍云萝睁开眼睛看向她,问道:“想谈什么?”
“你昨日在这里和小唧遇袭了吧。”这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昨天越芜去买葵花籽回来,绍云萝一脸慌张地将小唧交给她,虽什么都未说,可是面色的紧张和小唧的伤,就可猜测出来他们遇袭了。
“没有。”绍云萝直接否认。
越芜狡黠地笑了笑,“师娘,你骗别人行,可骗不了我,小唧的伤是被人打出来的。”
“是我不小心伤到了它。”
“师娘,你要真伤了小唧你对小唧会有愧疚之心,而不是将小唧交给我就跑。而且,昨晚在房间的时候,小唧直直飞到你身边,还安慰你。要是小唧真是被你伤的,怎么还会给你这么亲。而且,看看小唧现在这个样子,它在警惕着谁,怕昨日那人又会回来找你麻烦。”越芜抬头看了看在树枝上忙得不停脚的小唧。
低头将视线重新移回在绍云萝的身上,她唇微微抿着,缄口不言的样子,在拒绝告诉越芜任何事情。
越芜侧头靠在她的身上,“师娘,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绍云萝再次云淡风轻地否认。
“师娘,我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很粗心,可我心里可是很细腻的。昨天在客栈谈到苏溪的事时,我知道你心里在难受,虽然你表面流露出来的是恨,可是你心里很难受,那难受就像是生不如死。我知道,那个时候要是再让你在那里待着,你一定会更难受的,所以我才将你拉了出来。无涯什么的我不知,灭城之灾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师娘,你要是难受的话,不如将你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这样你会好受多点的。”
越芜安慰地说道,目光柔和地落在绍云萝的身上。
绍云萝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笑道:“我真的没事,就算有事就凭我自己的力量,我也可以解决。”
“师娘……”
“你去钓鱼吧,我换个地修炼下。”绍云萝打断她的话站了起来。
也不让越芜再多说话的机会,她离开那棵大树下,绕了几棵树来到一棵柳树下,正打算盘腿而坐修炼心法,却在离柳树只有半米外的地方见到一个身穿一身暗红衣袍的男子。
男子一头乌黑的发披散在腰间,身上的衣袍的暗红色越往下颜色便越黑。
他背对着绍云萝,不知是在做什么。
绍云萝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在男子的面前放在一张有腰高的木桌,桌面上放在一张白纸,白纸四角镇着镇纸,在一旁还放着笔墨。
男子执着毛笔,手法娴熟地在白纸上一笔一墨地勾画着眼前的景色。
绍云萝看了看男子纸上所画的,再望了望眼前的风景,不由地感叹男子画技的高超,竟将眼前的画景画在纸上会如此逼真。
男子察觉到绍云萝的到来,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绍云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