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期顺利举行,程蔓和杨琳不期而同地选择户外形式,假公济私地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天公作美,秋高气爽,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如此好的天气,举办露天婚礼简直完美。
新人出场、宣誓、交换戒指...一项一项地按部就班完成司仪的指令,临近尾声,司仪鼓动新人亲吻,气氛因此被推向热烈的顶峰,李程峰和梁君扬宁死不从,以贴面代替接吻,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司仪妙语连珠地化解了略囧的场面。
户外的流程告于段落,大片大片的蓝白气球腾空而起,洋洋洒洒地飘在蔚蓝上空,头顶浪漫唯美的场面,宾客们在服务生的指引下陆陆续续地进入宴会大厅。
来到室内,四位家长换了新式唐装,两位新人换了改良版的中式礼服,向双方父母行跪拜礼,奉茶、改口、领红包...主婚人、证婚人依次致辞,最后两位新人致答谢词。
圆满礼成,李程峰和梁君扬再换衣服,由四位家长陪同转桌敬酒敬烟,桌数不多,除却至亲,主要是李泽洲就职的美院、程蔓工作的幼儿园、梁英杰所在的科学院以及杨琳上班的医院的领导和私交甚好的同事,还有美术协会的同仁,一些仍有来往的昔日同窗好友。
大伙儿都知道李泽洲和梁君扬属于两小竹马的娃娃亲,纷纷表示羡慕嫉妒没有恨,转到程蔓和杨琳的高中同学这桌,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笑着说:“程峰和扬扬从小就认识,感情肯定特别好,又都这么优秀,真叫人羡慕。”
梁君扬皮笑肉不笑:“谢谢阿姨,呵呵,我和程峰感情当然好,他就是化成灰都我认得!”
李程峰似笑非笑:“谢谢阿姨,我和君扬竹马无猜,他就是变成鬼那也是我家的鬼儿。”
阿姨不知两人是不是唇齿之戏,僵着笑脸,哑口无言。
程蔓拍了下李程峰,笑吟吟地跟人家圆场:“你看看这俩孩子,在国外待了这些年,母语退步,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杨琳紧着举杯,瞪了眼梁君扬,笑盈盈地半是责怪半是埋怨:“就是就是,俩孩子被国外的那什么黑色幽默文化荼毒太深,该罚该罚,还不快去给阿姨敬酒!”
由于大部分都是家长的熟人,四位父母大人迎来送往交际寒暄,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分|身无术,自顾无暇的程蔓和杨琳也没工夫跟李程峰和梁君扬挑刺儿,李程峰忙前忙后地安排各项事宜,唯独梁君扬缺心少肺地和朱然躲在签到处偷懒。
“扬扬!你对象不上相耶,真人比照片帅多了!”朱然可耻地花痴铁磁的对象。
五点起床不停歇地折腾到晌午,梁君扬精神不振地说:“六个月后你的机会就来了。”
朱然说:“别介呀!朋友夫不可骑!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第三条腿大的男人遍地跑。”
梁君扬敲敲朱然的脑袋:“盆友,你十分需要去污粉!”
“我不需要去污粉,现在的我只需要红丝绒蛋糕!”朱然手里拿着,嘴里嚼着,眼睛还瞄着台面上的余货。“好好吃!扬扬,你不尝尝吗?”
“我不要!”梁君扬断然拒绝,大方许诺。“剩下的等会儿你打包全拿走!我看着闹心。”
“真的?!瞬间幸福得恨不得以身相许!”朱然欢喜道,拿起第五个,台边还摞着四个空的锡纸杯。
宴会厅门口,李程峰和来帮忙的好友嘱咐道:“等会儿务必要先送扬扬家的亲戚,外面的奥迪都是为他家那边的人准备的,地库的宾利是要送他爸妈和他奶奶的,千万别搞错了!”
好友爽利道:“知道了!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儿的!哎,那你家这边的人呢?走回去?”
李程峰说:“我家这边的我妈负责安排,回礼都在车上,你们好好查查,别有落下的。”
交代完诸多琐事,李程峰往回走,正好看到藏在角落里的梁君扬和朱然,两步上前,问梁君扬:“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室歇会儿?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位是?”
朱然忙放下蛋糕,伸出右手,雀跃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朱然,是扬扬最好的朋友!”
李程峰和他握手,绅士地笑道:“你好,我叫李程峰,是扬扬的......爱人。”
朱然见着美男就兴奋:“知道知道!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李程峰道谢:“多谢吉言!”
梁君扬面无表情地插话:“装蛋糕的盒子还有吗?这些剩下都打包吧,给猪猪带走。”
朱然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款红丝绒蛋糕真是太好吃了!”
李程峰说:“这得问问服务员,没盒子也不要紧,我叫人找个容器装好,给你送过来。”
朱然受宠若惊,连说:“太麻烦你了!谢谢谢谢!真是人帅心灵美!扬扬好福气!”
李程峰笑道:“不客气!”看了看朱然,又说。“我觉得你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梁君扬嗤之以鼻:“这种搭讪的方式已经落伍了好不好?”
朱然也不理他,配合李程峰道:“我明白你的感觉,我是不是长得跟厂花特别像?”
厂花是一位知名男星的代言词,粗略看来,朱然确实和这位厂花长得有些相似。
英俊和阳光跟他不沾边,潇洒和fēng_liú与他没关系,他属于那种雌雄莫辩的美,双眉秀气,目似秋水,鼻小唇红,皮肤如脂,身型娇小,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一身基佬紫的塑身西装,一头奶奶灰的时尚染发,举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