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倒让受害人江氏下不来台了。
陈嫣红站在一旁急的满脸通红,自己这么泼辣的一面居然让沈大娘看到了,沈大娘会不会和沈大哥说起自己的泼辣呢?见沈大娘让娘去搜江妙伽的东西,当下为了讨好沈大娘道:“娘,沈大娘说的对,咱们就搜江妙伽的身,搜她的东西,若是她偷了定然能找到的。”
江氏一噎,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被闺女背叛了。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不能反驳,她若是不去搜,就显得她心虚了。江氏瞪了陈嫣红一眼,站起来便拉扯着江妙伽要搜身。
沈大娘抱着江妙伽拦住,“他婶子,这孩子都这样了,是不是先请个大夫给看一下?”
江氏却疯了般冲过来就翻江妙伽的身上,沈大娘气急,将她拂开,然后对门口道:“谁去给请个大夫?”
说来也巧,沈思阮今日出门办事,一上午便觉得心神不宁,生怕江妙伽出什么事便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一回来便看到陈家小院门口围了许多的人,分开众人一看,他娘正抱着脸色苍白的江妙伽坐在地上,而江氏正疯了般的在江妙伽身上搜着什么。
沈思阮觉得心疼的厉害,他大步进了院子,一把扯开又扑过来的江氏,怒道:“婶子,你这是干什么?”
江氏被拽了一个趔趄,呆住了,“我的银子.....”
陈嫣红本来想上前帮母亲的忙,谁知沈思阮来了,陈嫣红脸一红,不欲让心上人看到自己泼辣的一面,便红着脸上前去扶江氏,“娘,先给表姐看看伤吧?”
“我的银子....”江氏喃喃的,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沈思阮,“你们这么关心她干什么?死了更好!”
陈嫣红觉得丢脸,飞快的对沈思阮道:“沈大哥,麻烦你去帮表姐请个大夫吧?”
沈思阮看了他娘一眼,沉声道:“娘,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您帮着照看一下吧,我去请大夫。”
沈大娘看着正气凛然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挺不是东西的,明明心里打着抢媳妇的主意,却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正经样子。
可做母亲的总不好拆儿子的台啊,只能点点头。
沈思阮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到了相熟的大夫那里掏了二两银子给大夫,路上嘱咐道:“刘大夫,麻烦去看诊的时候将情况说的严重一些,就说被打的伤势过重,恐命不久矣....”
刘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胡子花白,其子是沈思阮收底下的军户,平日没少帮忙,见沈思阮给他银子连忙推拒,“都是小事,不必如此客气。”
刘大夫知道这里面有缘由,却也不多问,匆匆带上药箱和跌打损伤的药材去了陈家小院。
待看到受伤的是个小姑娘,刘大夫心里暗自吃惊一会儿,心想这家真够狠心的,这么柔弱的小姑娘都打。
只还未看完伤,就见一妇人横眉冷眼的进来,哼道:“哼,这死丫头命硬着呢,死不了的。白浪费银子。”
刘大夫心里叹息一声,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起沈思阮的嘱咐,便在把完脉的时候摇头道:“伤势过重,恐怕.....”
他未继续说下去,江氏却听懂了,“是说....”
刘大夫点头,“嗯。”
江氏脸都下白了,她只是想找回自己的银子,只想打她一顿出气,没想打死她呀。而且刚才她翻找了家里的里里外外,就是江妙伽身上也翻找了一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银子的下落。
她心里其实已经肯定了银子是被儿子拿走了,只是她不敢相信一向听话的儿子会偷自家的银子,这才大肆的翻找,甚至希望能从江妙伽这里找出来,好让儿子摆脱嫌疑。
可是现在人却被自己打成这样了,这可是儿子的未婚妻呀,只等着天暖和了就摆酒席呢。
江氏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哭她的银子,哭就要失去的儿媳妇。
刘大夫张了张嘴,觉得骗人有些不好,可看小姑娘苍白的脸又将话收了回去。
罢了,等过几天人好了也就行了。
刘大夫摇头叹息着走了,江氏和陈嫣红都傻了眼了。
此时沈大娘和沈思阮已经回去了,陈家小院里显得更加的悲凉。
沈思阮从陈家出来,面色阴沉的吓人。沈大娘怕他干傻事,急忙拉着他回家去,关了门,沈大娘担忧道:“你可别做傻事啊。”儿媳妇虽然重要,可都重要不过儿子不是。
“等明天,娘您就有儿媳妇了。”沈思阮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沈大娘看着却觉得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总之,娘不许你乱来。”
沈思阮叹了口气,想到躺在炕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人气的小姑娘,笑了笑,“我当然不会胡来,只是带她脱离苦海罢了。”
沈大娘张了张嘴想劝劝儿子,可看到儿子很有主意的样子又说不出口了。
左右儿子也不听她的,她只等着就是了。
匆匆用了些饭,沈思阮便带着他所有的家当去了县城的赌坊。
在赌坊里,沈思阮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陈又文。王三见他来了,连忙过来笑道:“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又小声凑到他耳边道,“都安排好了,还给他留了十两银子呢。”
沈思阮点头,“事成之后我请三哥喝酒。”
王三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