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事儿的是蝎的房间,迪达拉被蝎大人一脚踹出了房门,理由是——太吵了。

他跟隔壁的飞段敲墙较劲,被蝎赶了出去。

角都搬出去准备跟鬼鲛和鼬挤一挤。哪知道飞段看到落单的迪达拉,俩人“一拍即合”在飞段的房间里开始了枕头大战。

这下所有人都睡不成了。

蝎冲进飞段的房间想要暴揍这两人一顿,却看到迎面飞来两个枕头,还披着绯流琥的他躲闪不及,又不能弄坏枕头,于是被糊了满脸。

“迪达拉——!!”蝎捡起枕头朝着迪达拉丢过去,“你给我收敛一点!”

“旦那!快帮我打扁飞段这个家伙!”完全没在意蝎的低吼,迪达拉嗖的一下窜到蝎身边求支援。

“……晚点再收拾你。”蝎用绯流琥的尾巴卷起枕头糊向飞段,新一lún_dà战又开始了。

鼬的房间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要不然谁去阻止一下吧?”

鼬看向鬼鲛。鬼鲛呆了一下,角都立刻反应过来,也看向鬼鲛。

二比一。

“好吧……”认命的起身,鬼鲛准备去想办法制止一下隔壁的家伙们。

然而在鬼鲛走出房间之后,鼬和角都又对视一眼。

“总觉得鬼鲛也回不来了……”

“你们几个——突然都开始丢我是干什么?!!”鬼鲛的怒吼声从隔壁传来。

很好,真的回不来了。

角都按捺不住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我去看一下。”

鼬点点头,默默地把被子拉起来盖过头顶。他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角都去了一夜也没回来。隔壁房间闹了一夜。

而小南——早早的就钻进留衣的房间,留衣下了隔音阵法,两个姑娘睡的香极了。

第二天,不好好睡觉的家伙们顶着黑眼圈吃过早饭,准备打道回府。

“喂,我说……”留衣把他们堵在门口,“把账单也带回去吧?弄坏的枕头也添上去了。”

角都突然有点同情佩恩的老婆本。

终于送走了闹个不停的家伙们,留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庆幸的是,经过她和鼬这些日子的努力,她体内的阵法已经全部调整完毕,身体也开始出现正常化的迹象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的指甲开始变长了。

留衣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多年来,她虽然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就算她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即便暴饮暴食也不会改变身体的状态。

不能生长的身体,留衣适应了许久。如今,她需要适应一个逐渐恢复生长的身体了。同时她还需要适应随着身体生长而激增的力量。

因为体内阵法的缘故,她的查克拉量稳定在某个水平,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变化过。在阵法调整完毕后,查克拉量就像是打开了紧闭了几十年的阀门,在留衣的体内急剧增加,好在另外的阵法增加了她的身体强度,倒是没有造成任何不适。

“已经是时候了。”

“……你要做什么?”鼬看着捧着和果子吃的留衣,她又在想什么了?

“去跟地下换金所的那帮人叙叙旧。”吃光所有的和果子,留衣捧着圆鼓鼓的肚子,以后大概就不能这样胡吃海塞了呢。

“你自己小心。”

“安心吧,没问题的。我还想搬去木叶找小佐助呢。”

不过走之前还是跟佐助打个招呼吧?

银月当空,斑驳的月光洒落在阳台,屋内的白炽灯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宇智波佐助清洗着碗碟,抬头看看闪了几下的灯管,想着明天要不要去换一根。

前一阵子,十六七岁的小椿出现在他的家里,他吓了一跳,然后才得知,小椿只是恢复了正常而已。

而他的那个便宜师父留衣,也是来上他这里几天就要走掉几天,每次都说有事情在忙,但是他仍然止不住的想,果然他还是一个人吧……

即便是亲人间血缘的羁绊也会破灭,何况是不牢靠的约定。感受着身体中阵法的运行,宇智波佐助垂下眼帘,恐怕这是连系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条线吧——他和她们之间。

不过这样也好,佐助整理好所有洗净的盘子,一个一个放到碗柜中,默默的想着,和一个宇智波太过亲密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看看那位宇智波鼬就知道了。

那个男人——杀父母、屠族人,最后却留下他一个人,他和他之间的羁绊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宇智波三个字,所以,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或是他复仇成功,或是他被杀死。

宇智波佐助回到水池边再一次洗了洗双手,白色的肥皂泡带来粘腻的感觉,佐助手指穿插,仔细的清洗着指缝和指甲,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水龙头下哗啦的水声,伸过双手,水流带走泡沫,冰冷的触感划过之间,也许佐助更希望那天发生的事情也能像手上的泡沫一样,随着流水被冲向黑洞洞的下水道,最终腐烂在地底下。

有些老旧的水龙头被拧紧时发出涩涩的声音,佐助的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气,指尖被挤压的有些发红,他不甚在意的甩掉了手上的水珠,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

透过玻璃门看了看洒落在阳台上斑驳的月光,佐助走回了书桌旁。留衣最先教导他的就是简单的封存阵法,他所有关于阵法的书籍资料都被封在一个小小的卷轴中,他必须随身携带着,以免被人发现他在学习阵法,能摆在明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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