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里,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天都峰顶那个回头一笑、清秀绝伦的白衣少年。

风吹起了他黑色的长发,他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拂过额前的发丝,目光如水波般轻轻流转,仿佛飘向了站在一边的自己,那冷若寒霜的脸在与自己的目光撞击的刹那,嘴角忽然调皮的翘了起来。

这一刻,傅辛东知道,这个披着叶归舟戏装的男子,在自己心底却变成了那个自己想要回家去为他煲鸡汤的人……洛兮。

看着煤气灶蓝色小火苗上不断冒着热气的汤锅,闻着厨房里越来越浓郁的鸡汤香气,靠在门框上的傅大警官难得在静静的冥想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清秀帅气的青年把头埋在壶盖上,一口接一口喝汤时的馋嘴样子,想起他在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时伸出的柔嫩舌尖,继而,他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给他擦身时刮碰到他肌肤时手指的触感。

那是一种温润光滑尤如玉石般的触感,傅辛东知道,当自己的指尖从无意到有意地去触碰那份光滑与细腻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偷了东西的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把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偷偷藏在了那里。

他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今天早上那个让他有些羞耻的、旑旎的梦。

在梦里,他梦见自己依然在病房里给洛兮擦拭着身体,只是这一次,他和他似乎都流下了太多太多的汗水,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似乎都已经热得无法承受,很快便把身上的衣服甩了个一干二净。

迷迷糊糊之间,他们俩好像又来到了自己上学时的警校训练馆,在一张大大的垫子上赤着身体练习着擒拿与反擒拿。

洛兮远不像他那张清秀脸蛋所带给人的柔弱感觉,他修长却又结实的身体力大无比,两个人在垫子上翻来滚去,一时间谁也降服不了谁。

最终还是傅辛东的身体优势让他占据了上风,将那个男生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服不?”傅辛东感觉身下的人似乎还想挣脱自己,便用力把两条结实的大腿围住了他的。

“不服!”洛兮努力撅起鼓翘的臀部,左右摇晃,想把傅辛东从身上晃下去。

“不服干死你!”身下人倔强的口气似乎激起了傅辛东更大的征服欲。

“量你也没那个胆!”男生虽然被牢牢地压制着,嘴里却依然在不屈服地顶撞着。

“操!”

一束怒与邪相交织的火焰猛地冲到男人的脑子里,他凶猛地按住身下的男生,横冲直撞,不再给他留下一丝的余地。

那一刻,坚实笔挺、高耸入云的山峰穿透了天空莲蕊般的云层,那云朵被山峰的尖锐凶猛地刺透后,层层缠绕,紧紧包裹着每一寸山峰。

这一刻,云和山已分不出你我,任谁和谁都不再挣脱,也挣脱不得。

直至,那渐渐变得松软的云层在山谷里蕴育了今春的第一场新雨。

在回忆中微笑的傅警官似乎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煤气灶,炉火正温,鸡汤大概已经炖到最精华的时分,喷散出的味道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浓。

他用力吸了吸那味道,却忽然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脑海里想到了早上那个梦的最终结局。

在他成年以后,所有男性的满足几乎都是靠做徒手操来完成的,而今天早上,在那个不断转换场景的梦里,他用在警校学到的擒拿术,最终牢牢按住了那个不羁的男子,用自己强健有力的身体,毫无怜惜的、征服了他。继而,满足了自己。

在梦里的最后时刻,傅辛东长长地发出了一声男人的吼叫,伴着他强健身体的阵阵痉挛,他彻底地清醒过来,也彻底被令人难以置信的愉悦充盈了整个身心。

就像这不断喷发出来的鸡汤的香气,他没法忘掉当时整个卧室里飘荡的那股生猛无比的、透着鲜腥的男人味道。

傅辛东在病房门口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整了整衣领,等到放下手臂时,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不由得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句。

屋子里没有人,雪白的床单整齐地铺陈着,窗外是沉寂的黑夜,整个房间安静得像是一处被时光抛弃的无垠荒野。

傅辛东莫名有些紧张,职业习惯让他快速地在房间里浏览了一圈,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些不是很贵重的日常东西还在病房里放着,那个男生应该没有不辞而别。

他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朝外科医生值班室走去。

刚拐过走廊一角,一个短肥却异常灵活的身体急匆匆地跑过来,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哈!大警官真的来啦!啧啧,我们洛小兮非得逼着我回病房来等着,说今天有公安局食堂管理员煲的鸡汤喝,怕他去医生那检查这会儿,病房里没有人会显得没有礼貌,傅警官你说我们洛小兮是不是很乖巧可爱啊!”

看着杨伟翘得高高的兰花指和眉飞色舞的表情,傅辛东皱了皱眉,“你回来了,谁陪他呢,他家里没来人吗?”

杨伟卷翘得离谱的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哎,洛小兮哪有什么家人啊,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

傅辛东低低地“喔”了一声,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他的右手不自觉地伸到裤袋里去掏烟,烟盒没摸到,却摸到了那个总是不离身的胡桃核。

他用手摩挲着桃核光滑的表皮,脑子里却穿梭着有些不着头绪的画面。

孤儿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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