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药方后,徐宏志慈祥的脸上挂着微笑,他看着任驰鸿说道,
“又惹你妈妈生气了?”
任驰鸿有些羞愧的问道“徐叔,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作为任家的老朋友,任驰鸿父亲的故交,徐宏志是看着任驰鸿长大的,对这个孩子还是非常欣赏的。
作为帝都著名的心内科专家,他没有隐瞒任母的病情,实话实说道,
“你妈妈这是老、毛病了,你也应该知道,心脏病最怕生气了,最近这一年多连续的生气,我担心本就已经很脆弱的心脏会很快衰竭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搞不好就得换心脏。”
任驰鸿的心情顿时坠入谷底,他不无担心地问道“徐叔,那怎么办?目前的这项手术成熟吗?还有,到哪儿找匹配的心脏啊?”
徐宏志拍了拍任驰鸿的肩膀,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手术肯定是会有风险的。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最好找你几位哥哥姐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不过你放心,就目前情况来看还不需要。只要让病人静养、心态平和,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她再动怒生气了。否则,那就不是在家里静养的事情了。”
任驰鸿连连点头答应“徐叔,让您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让您跑一趟。对了,你看我妈妈现在这种情况,是住院好呢?还是在家里好呢?”
徐宏志再次笑了笑“这要看你们能不能说动你妈妈了,住院治疗当然更好,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你妈妈一直拒绝住院,宁愿在家里慢慢扛着。
但是,岁数大了,抵抗力在下降,再说了,有些病不是在家里扛着就能好的。
毕竟家里的条件和医院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我跑一点路没关系的,大家都不是外人,当年我和你爸爸的关系铁着呢,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再说了,你妈一直是我的病人,她的情况我熟悉。好了,你好好的照顾你妈吧,我走了。
小江,你先跟我回去一趟,我再开点药你送过来。”
任驰鸿恭敬地送走了徐宏志,回来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母亲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吊瓶里的水一滴滴的落下……
一瓶水吊完了,任驰鸿根据小江护士的叮嘱又换了一瓶,然后继续看着药水一滴滴的滴落着……
在第三瓶水快要滴完的时候,小江护士回来了,她又带来了几种口服药。
任母身体的各器官都不太好,尤其是心脏和肺的问题比较严重。
所以,每次看完病,徐宏志都会开很多药,多管齐下。
三瓶水掉完了,小江帮任母拔了手上的针并收起吊瓶。
临走之前交代,明天她会准时过来继续给任母扎针吊水。
送走了小江护士,在佣人的帮助下又帮助母亲服了几种口服的药。
接下来,母子俩才又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任母在第二瓶水快要掉完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当时家里的佣人都在,母子不便多谈。
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了,任驰鸿帮母亲掖了一下被角,然后愧疚的对母亲说道,
“妈,对不起啊。让您跟着着急了。您心脏不好,别再生气了,事情没您想的那么严重,不是您想的那样。
您一定要相信您儿子,别再着急上火的了,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您要对我有信心。”
任母原本是不打算搭理这个在个人感情上不省心的儿子的,可是,她又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任驰鸿看出了母亲的心思,他安慰道“妈,时间多的是,咱不着急一时,等您身体好些了,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您,您看行吗?”
任母现在身体虚弱得很,没说上几句心脏又不舒服了,而且气喘吁吁的。
迫于身体的不配合,任母只好接受儿子的建议,不过她有一句话要任驰鸿一定要记住,
那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秀秀和孩子带回来。
因为她隐约感觉到,秀秀带着孩子出国,应该不单单是去学习那么简单,她真担心儿子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的散了。
接下来的时间,任母基本是在睡觉中渡过的,任驰鸿在这段时间里主要是和家里的佣人进行了沟通和交流。
特别是贴身照顾母亲的秦妈,任驰鸿从她那儿了解到许多平时自己根本不注意的母亲的习惯,和照顾母亲的一些小细节。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任驰鸿打算自己亲自照顾母亲,所以跟着秦妈学了一些照顾母亲的技巧。
第二天,任驰鸿的大哥、二哥、三哥、大姐、二姐,还有二叔二婶等,以及其他一大堆亲戚朋友得到消息后相继过来看望任母。
一天下来,家里热闹得不行,任驰鸿一直在母亲的卧室陪着任母,并接待前来看望母亲的亲戚朋友。
最后,其他人都走了,家里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主题是母亲的治疗和照顾母亲的安排。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意见基本达成一致:
首先是关于治疗的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基于母亲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到非做手术不可的地步,那就先保守治疗,手术的事情也在考虑,主要是要留意合适的心脏。
关于医药费,二哥财大气粗的要一个人承担了,其他人不同意,凭什么好人要他一个人当了,别人又不是承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