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端扶着碗内汤羹和点心,朝骆姨所说的东厢房走去。
简陋的东厢房内,易浊风坐着,用一方黑色布巾擦拭他的承影剑。
剑身幽蓝如海,释放着无尽的寒芒。
他的面容无比冷漠,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了能够令他动容的事情。
虚掩着的大门被史如歌从外面轻轻的推开。
他阴沉的双眼凝视着冒然而入的史如歌。
史如歌将碗筷轻置在他面前的圆桌上,看着他问:“昨晚你又喝了很多酒?”
易浊风起身,背向着她道:“是。”
史如歌点点头,望着桌上热气翻滚的汤羹,道:“这我亲手做的,你趁热吃了吧。”
易浊风沉默无语。史如歌忧虑了片刻,道:“你若没事,那我先走了。”
史如歌挪开了步子,正要走出房门。
易浊风笑了笑,唇角有抹古怪的淡漠:“你都不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史如歌停下脚步,摇头道:“如果你不想说,问了你也不会说。”
易浊风转身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道:“昨晚我和姝帘在一起。”
史如歌的心似被尖针戳穿般在滴着血,却又倔强地装作若无其事。她歪着头亦看着他道:“那很好啊,她那么喜欢你!”
易浊风收回目光,冷笑着漠然自言自语两句,“当然好。当然好。”
史如歌抿了抿嘴,又瞪他一眼,说:“如果你没事,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