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饿了,从事先准备好的食品袋里取出一袋梅干:“吃这个吗?先垫补一下,稍后我们吃饭。”
陆舒云接过来,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梅干是她的最爱,一吃这个,就食欲大增。
两人下了车,往吴茵居住的屋子而去,房门锁着,负责看守院子的佣人没有钥匙,说吴茵给屋子换了锁,不许佣人进入她的房间。
这种行为就有些古怪了,肖生严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门锁,发现是当今防盗级别最高的门锁,轻易打不开。
肖生严想了想,折回车上取了一包东西,来到房门前用那包东西捣鼓了一会儿,门锁“卡塔”一声,就开了。
陆舒云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敬佩的向肖生严竖起大拇指:“肖先生厉害啊,以后可以改行当开锁专业户,开锁技术一流啊。”
肖生严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肖先生以后改行当小偷,撬谁家门锁都没问题啊?”
陆舒云摸摸头:“嘿嘿,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家肖先生品行如此纯良,又怎么会做那些宵小做的事情呢。”
她话锋一转:“不过,肖先生,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学会开锁的?”
肖生严打开门,将门敞开着,先进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后,才牵着陆舒云的手进去:“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网上有卖这种工具的,那段时间正好无聊,就买来玩着看,结果就学会了。”
闲得无聊就开锁玩着看?果然是太闲啊,陆舒云吐吐舌头。
肖生严说得简单,其实,他这个人从来不做没用的事情,就像开锁,他又不做小偷,又不会改行专业开锁,学习开锁有什么用呢?
有段时间,他和肖子弘闹得很僵,因为妈妈在庄园里惨死,他一直记恨肖子弘,新仇旧恨的,头脑一热,他就想吧报复他。
他认为,肖子弘之所以对妈妈冷淡,在妈妈去世后不久就娶了方怡,紧接着就生了肖生墨,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钱,钱真不是个东西,可以让和睦的夫妻俩反目成仇,可以让亲密的父子俩不相往来。
如果他把肖子弘的公司搞垮了,肖子弘就没钱了,没钱就不可能理直气壮的那样教训他,最关键的是,没钱了就不能让他那个冷冰冰的弟弟吃好穿好用好。
所以,他从网上学了这种开锁技术,一次回家时,趁着肖子弘外出,偷偷溜进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是上锁的,他三下五除二的打开房门,进了书房,又打开了他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他所有的现金,支票和重要文件。
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的,可看着那间书房,仿佛看到了肖子弘伏在书桌上认真工作的身影,他是很拼的一个男人,事业有成,全仗着他肯拼命,家业能有这么大,与他多年来的努力分不开。
一想到他因为肖生严毁了他所有的东西而精神崩溃,肖生严就有些于心不忍,斟酌再三,还是把东西放了回去。
那次的事,不知道肖子弘有没有察觉,反正肖生严以后再见他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莫名心虚的感觉,之后和他也不那么针锋相对了。
吴茵的房间很整齐,东西摆的井然有序,看得出,她是个事事有条理,做事有计划的人,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她“好心”的去给陆舒云的孩子买东西,然后又凑巧天黑了不能回家,要求寄宿,这一切就都成了有预谋的行为。
肖生严一件件东西翻看,检查的很仔细,陆舒云在地上来回转悠,转悠来转悠去,看到一本影集,她走过去,拿起影集,随意的翻看了几页。
视线就落到了影集下面的那一摞证件上,她拿起一本护照,翻开,赫然发现那护照竟然是她自己的。
吴茵这里竟然有她的护照,这简直太奇怪了,陆舒云又翻了翻,下面还有她的身份证件等等。
“生严,生严。”陆舒云拿着那摞东西给肖生严看:“你看,这里怎么会有我的证件,全都是重要证件?”
肖生严接过那些证件仔细看了看,是真的,难道,吴茵偷了这些证件?
陆舒云从钱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两个证件对比了一下,居然一模一样,连上面的照片都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她问。
肖生严眉头紧锁,摇摇头,他也猜不出吴茵拿陆舒云的身份证件干什么,如果说是为了钱,那应该弄他的证件才对,只要拿着他的证件去银行,可以提出很多现金,不过提出来不代表可以带走,银行都有监控,他账户随时有短信提醒,只要有资金流转,数额巨大的话,他是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吴茵应该没有那么蠢,那么,她弄陆舒云这些证件干什么?还有,她究竟是从哪儿弄来这些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证件,这简直就和政府部门办出来的一模一样。
两人猜了许多种可能,都没有找到头绪,屋里也没有其他证据和可疑的地方,两人重新锁了门,从庄园出来。
出来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庄园里没有开几盏灯,远远望去,像一座孤零零的小岛,朦朦胧胧的掩映在夜色中,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点缀着。
肖生严的车刚刚离开,一抹黑影便站在了吴茵的屋门前,伸出手碰了碰门锁,然后狠狠的一拳砸过去,发出“砰”的一声。
佣人们听到声音,赶过来问:“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