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昴太太说道:“你以前不怎么理我啊!我和你说了很多遍,不要去餐馆里端盘子啦!你有一双艺术家的手和非一般的灵感,不要暴殄天物!我让你跟着我作画,我能让你靠画画维生,甚至举世闻名。”
“噢!您对我这么好!我以前居然不领情吗?那我岂不是一个怪物?”乔丽画实在无法相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可以靠画画为生,却偏要去端盘子?
这个安德里昂太太说,能让她靠画画维生,还要举世闻名。最后四个字“举世闻名”她自动忽略了,但靠画画为生她却想着就有些喜欢。
看一眼这墙上,她发现墙上挂着好几幅画作。而这些画作的下面有写上她自己的名字——苏妙桐画于x年x月,某个地方。
看来,她是真的很有画画的天份呢。
这时,安德里昂太太愤愤不平地说道:“宝贝,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你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继父苏南城。他自己无所事事,酗酒,赌博,借高利……欠下一屁股的债务。他每天都需要现钱,容不得你有一刻的私人悠闲时间。”
安德里昂说起苏南城就气愤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他死得好啊!那种人不死,除了为祸人间,一辈子压榨你之外,还能做什么?”
乔丽画没有任何的印象,她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杀死自己的继父,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心里多了一道可怕的阴影。
但是,从她踏进这套房子里,她没看到过继父的相片。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她自己的画作,和自己的相片,再有就是和妈妈合照的相片。
她从床上起来,安德里昂太太在她的床前摆了桌子,放好了碗和一个小汤匙,并且帮她盛好了粥。
是白米加小米以及红枣,香芋一起煲的粥,闻起来又香又甜。
乔丽画端起粥后,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望着安德里昂太太说道:“谢谢您!”
安德里昂太太有些愕然,坐在乔丽画的面前,伸手用一个拇指给乔丽画揩掉了一滴眼泪。
乔丽画说起英语来非常生硬,和苏妙桐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
但是,乔丽画天生在语言方面和绘画方面都非常地优秀。她别的学科也不怎么样,但画画和英语却出奇地好。
安德里昂太太虽然觉得苏妙桐说话变得有些生硬了,但苏妙桐本身说英语也就是这个口音,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一切只以为,那是她失去部分记忆的问题。
她安慰着苏妙桐说道:“宝贝,这没什么。你从来不掉泪,忽然掉泪的话,我会觉得奇怪的。不过,你想哭就哭吧!女孩子虽然要坚强,却可以掉泪。甚至,大声哭也没关系,没有人听到,这里只有我和你,宝贝。”
乔丽画被安德里昂这么一声一个宝贝的,叫得心头暖烘烘地,就忍不住眼泪鼻涕一起的掉起来,却是笑着哭出声音来的。
她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好想哭好想哭,因为有一种无助又迷茫的感觉很香茹,她一直拼命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宝贝,来!哭过之后,就要擦干眼泪。这世上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们桐桐宝贝最漂亮了!你把粥喝了,搬到我家去和我一起住吧!我刚才好象听你说了,我象你妈妈!我喜欢这句话噢!宝贝儿!”
安德里昂太太说着纯正的美式英语,因为她和苏妙桐在一起时,都习惯用英语会话。这个村子里有一半的人说法国话,也有一半的人用英语交谈。
“安德里昂太太,我失忆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也想不起来您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这样搬过去的话,我会不会打扰了您的家人?”
乔丽画看着安德里昂太太,她觉得她真的很亲切。她有一头漂亮的金色波浪卷发,大鼻子,蓝眼睛,身材高大。
这时侯的法国是八月的天气,她穿着很朴素,只是一件纯棉布质的绯色短袖及膝裙子,脖子上戴着一条白金项链,耳朵也佩戴了两粒白色的珍珠耳环。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穿戴,安德里昂太太却给人非常大气的一种艺术家气质。
她长相就如她本人一样极为和善,平易近人。所以,她邀请乔丽画去她家住,乔丽画马上就心动了。
可是,这样搬到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家里,会不会太麻烦了别人?
这样好吗?她身体不便,无端地受人照顾,她虽然很感激,但又担心着会不会成为别人家的麻烦?
里昂太太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道:“当然不会!我和我先生没有儿女。我先生叫做陈经岚,他来自台湾。他非常喜欢你,但你从来就不愿意理会他。你要是愿意住过去,他是最欢迎你的人。”
里昂太太笑着介绍她先生:“我先生也不是说很好客,就象我一样,我也不是天性好客。但是,刚好!我们夫妻都一样的喜欢你!”
“啊!原来您的先生是台湾人?!那我和他岂不是半个老乡吗?真的太谢谢您和您的先生了。”
乔丽画看得出来,这个里昂太太是真的非常真诚地喜欢她。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也许那就是所谓的人缘吧。
里昂太太笑道:“看来,宝贝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不知你在n国受了多少的折腾。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了!我现在就帮你